李映棠音落,发现大家全部安静下来。
且都朝中年男人的方向看。
她心里一咯噔:“我说错什么了吗?”
中年男人旁边的男青年黑脸:“你说的是我奶奶,你就是李映棠?”
李映棠一口老血,碍于丁家人在,她也不好怼,傻笑两声:“对,我就是李映棠。丁爷爷丁奶奶,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哦。”她拿起被丁萱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对丁萱道:“谢谢啦。”
丁萱:“别客气,我送你。”
两人往外面走。
李映棠推着自行车出大门,跨上去时,被后面而来的中年男人叫住。
“小李同志请留步,我是贾焰的大哥,这么说,你应该知晓我是谁。”贾烛自我介绍道。
李映棠保持良好的素养,轻声回应:“嗯。”
“借一步说话。”贾烛往外走。
李映棠跟上。
丁萱识趣的避开。
到了无人处,贾烛停步,李映棠却没停下,骑车径直略过。
贾烛着急唤道:“小李同志。”
李映棠掷地有声:“大道理留着和你们家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说,少在我跟前哔哔。”
贾烛:“........”这个丫头真嚣张啊。
难怪老太太说她气人。
........................
李映棠进村时,刚好遇到程十,应该是从卫生站过来的。
“老十,七点了么?”
程十根据声音判断来人是李映棠:“秦大嫂,你刚回来啊,七点半了,我今天做了不少学习资料,你有空吗?我随你回去?”
李映棠:“我有点累了,分不开精力批改讲题。这是我找的试卷和答案,你明天抽时间做完自己对一下,多少分告诉我,我让朋友查查你在他们三中能排多少名。往后类似的考试,每周估计都会有一次。
你多少分,排多少名,自己标记好。
进步,退步,心里有个数。
另外平时我布置你做的资料,你写完不必交给我批改,能自己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
错题首先要思考,思考不出来攒着再问我。”
程十心里发慌:“我怕自己没个主意。”
“你学习态度端正,做事仔细认真,又肯努力,怎么会没主意?”李映棠鼓励道:“你肯定能行,要对自己有信心。”
“大晚上的你们说啥呢。”程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阴阳怪气的对两人说话。
“关你屁事?我警告你别造谣,否则我扇你。”李映棠简单粗暴的警告对方一通走人。
程芳瞪一眼李映棠的方向,转头对程十道:“老十,你们刚才说话我都听见了,她明显知道你考不上,想提前和你划清界限,我问过村里的高中生,他们说,一个学校三百学生,考上五个就不错了。
你连高中都没读过,拿什么跟人家读了三年的学生比啊。”
“我不会听你的挑拨。”程十走到门口敲门。
程芳担心程家人出来看到她,怀疑她勾引程十,快步溜了。
............
李映棠挨着卫生站,听见一阵打斗声。
靠近后凭借屋内透出的光亮,看清眼前的场景。
秦霰和林屿,竟打的有来有回。
她停下车子观看。
虽然林屿一直放水,但不能否认秦霰的进步。
两人训练结束。
她鼓起掌。
秦霰抬眼,提步走上前,自然的接过她的自行车推着:“可算回来了,饿不饿?”
“饿。”李映棠已经饿过头,察觉不到饥饿感了。
“我今天炖了鱼,用发面贴的锅贴,味道很好,林同志吃了一大锅。”秦霰道。
李映棠小声嘀咕:一大锅?
饭桶啊。
幸好只住十天,时间长了家都得被他吃穷。
“你说什么?”林屿站的远,未仔细分辨李映棠的说话内容。
可饭桶两个字,他听清了。
他和秦霰的饭量差不多,他是客人,即使两人之间有过节,她也不可能骂他。便认为,她骂秦霰。
“你当媳妇的,怎么能说自己丈夫是饭桶?”
李映棠:“.......”
秦霰回头笑笑:“开个玩笑,炉子上有热水,你先洗。”
“好嘞。”林屿走了。
李映棠道:“他耳朵咋那么尖?”站那么远,竟然能听到她的嘀咕。
她如果大声说话,还得了啊。
秦霰也是一诧:“我也好奇,这该问你,他是你家的亲戚。”
李映棠:“.......我们不常见面,也不生活在一起,我哪会了解他啊?我只知道他五十岁的时候就聋了,出门需戴助听器。照这么说,他在这儿,咱们晚上不能做亲密的事情,不然闹出点动静,全被他听了。”
秦霰:“.......他应该没那么变态吧?”
“反正我爱听墙角,越刺激,越听的津津有味。”李映棠说。
秦霰:“........”原本他还准备今天晚上........
“对了,他的耳聋,有办法提前预防吗?”李映棠虽烦林屿,但他到底是她三叔公。
秦霰思考后道:“或许他的听力异于常人,长此以往肯定受损。戴个耳罩使其耳力恢复正常人的水平,等年纪大了,大家听力下降时,他的听力正好。”
“你的耳罩送他吧。”李映棠说。
秦霰:“......不送。”
“你又不戴。”李映棠翻箱子找。
秦霰阻止:“那是你送给我的。”粉色的他不好戴出门,可也不愿送人。
哪怕是她亲戚。
“一副破耳罩当成宝,等下次天冷的时候,我给你买个新款的,比这个更好。”李映棠拿出那副耳罩。
粉粉嫩嫩,确实不适合他。
当时脑子抽了,居然花五块钱买它。
质量么也就那么回事儿。
秦霰听后,这才同意。“行。”
............
第二天,秦霰为林屿扎针时,旁敲侧击的询问对方的听力问题。
林屿怔了一下。
想起昨晚说李映棠的那句,默默反省,都怪他的嘴。
他没有藏着掖着:“嗯,我的听力极好,但凡静下心,村口谁家夫妻拌嘴,孩子哭闹,一清二楚,但没听你们墙脚啊。”
他虽对李映棠了解他的事情比较好奇,但经过这几天和秦霰的相处,他对李映棠也有一定的了解。
并非他想象中,目的不单纯之人。
且她结过婚了,他一直关注她,太不像话。
秦霰:“你误会了,你的情况,建议你平常睡觉的时候塞住耳朵减少外部噪音,以免老了耳聋。”
林屿打个冷颤:“你别吓我啊。”
秦霰观察对方的表情,确定昨日他和李映棠之间的对话,并未被其听去。“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