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荀圭不是没想过开过被封号,但是这来的也太快了。
站在城门口,荀圭感受着自己身上突然消失的修为,一脸懵逼。如果是断只手少条腿,荀圭还能接受,现在这样半点修为都没有,实在让人感觉随时会死。
荀圭握了握拳,还行,肉身力量还在,没有什么虚弱感。荀圭站在原地细细感应了一下,天道给的反馈是说,那个光球不太好处理,但是别人来都来了,就这样吧,但还是要惩罚一下。
荀圭看着门洞上面那俩大字:“心城。”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城门官看着荀圭站在那里一脸纠结的表情,警惕着过来:“这位少侠,请问你为何在此驻足不前呢?”
荀圭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太好意思问,这边进城要收费吗?”
城门官神态像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少侠不必担心。”荀圭大喜,自己法力被天道收走,现在都打不开储物法宝,压根拿不出钱来。
然而下一句话就让荀圭十分难受:“只要一枚灵石即可。”
荀圭张着嘴看着城门官,想不出什么借口。城门官看了看穿着从百花楼里定制的衣服的荀圭,披着一件泛着荧光的软甲的大黄,面色平静: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出去浪把钱花光了,回家又不好意思找家里要钱的公子哥嘛!
城门官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样的人,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说道:“少侠不必担心,您只要在城门登记,留下签名,之后派人来给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城门官误会了什么,荀圭还是强装镇定点了点头,在城门官的带领下,在一片玉简上留下了姓名。
荀圭牵着大黄离开之后,城门官脸上的鄙视终于流露出来,这人真是枉生了一副好皮囊,就连在最粗劣的玉简里留下气息的修为,都没有。
荀圭乐得混了进来,心说以后挣了钱,或者修为恢复了再去还钱吧。自己和大黄两条光棍,哪儿有家人。说到挣钱,荀圭看着不远处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三层楼,心说这下不想去也得去了。毕竟现在自己修为全无,说出去都没人信,除了出卖色相,荀圭也想不出什么挣钱的办法了。
坚定了决心,荀圭大踏步往前走,走到门口,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样貌女子一把拦住荀圭:“呦~少侠,这是刚回来吧,拉来人呐,快请到上房,给这位少侠接风洗尘!”
老鸨子一喊,当下就有几个姑娘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姐妹,把荀圭团团围住。荀圭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姐姐误会了,我不是来玩的。”
老鸨脸上的热情消退,但手上还是紧紧抱住荀圭,心说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不仅长得好看,还很有料,就算不花钱,老娘让他白玩都有得赚啊!
手上把荀圭抱得更紧,老鸨仰头看着荀圭:“这位爷,您来找谁?”
荀圭低头看着她:“不找谁,我身为分文,找个活儿干。”
老鸨顿时想哭:“爷,您这身材这样貌,何苦要当兔儿爷呢?姐姐我回头帮你介绍几个富婆,实在不行,你不嫌弃的话,姐姐照顾你!”
围在一边的姑娘们疯狂点头,吃不着骨头喝两口汤也行啊!荀圭则是一脸诡异:“姐姐,这边都是男上加男?您想错了,那些臭男人可以捧花魁,那女人们也可以捧花魁啊!您看我,像你们···”荀圭抬头看了一眼:“像你们春芳楼的花魁吗?”
老鸨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双眼一亮,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荀圭身上:“好弟弟,你比我亲弟弟还亲呐!春花秋月夏荷冬霜!快把这位爷接到里屋!”
四姐妹脆生生答应了一声,一把薅开了围着的姑娘们,抓住荀圭的四肢就抬了起来,其中一个还顺手给荀圭脸上盖了块红布。
荀圭心说这是什么规矩?只听花娘子忙不迭拦住了四人:“干什么干什么,老娘不是要接客,不对,是接客,不对不对,不是那种客人,是正经的客人!快上手,呸,快松手!”
荀圭又被放在了地上。这边的打闹早已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荀圭站好的这一下,红布也随之飘落,一个浑厚男中音叫道:“好货色!花娘子,你这是哪里请来的,真是我见犹怜!”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落在荀圭面前。
仔细看了看荀圭,他连连鼓掌:“好好好,这样的水平,十万灵石一夜也不亏啊!”说罢,来人一挥手,就要狠狠的爱抚荀圭的翘臀。
荀圭无奈,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惊讶的眼神里,荀圭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就糊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来人直接被扇的凌空转圈七百二十度。被荀圭抓着的手直接从肩膀上被拧了下来。
整座春芳楼都惊呆了。花娘子颤抖着说道:“少侠,我春芳楼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为我们引来这样的对头啊!”说着她一指地上哀嚎不止的断臂中年:“他是城中玄天联合会副会长的儿子,你你你···”
荀圭猛地扭头:“玄天联合会?这边居然有玄天联合会?”
花娘子被荀圭的反问问蒙了,啊了一声,又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为了拍卖来的?我看你不惜卖身挣钱,难道不是为了买块地,以后合道?”
荀圭心说好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想到这个心城里居然有玄天联合会的分部。
虽然没有法力修为,但荀圭肉身力量还在,所以丝毫不虚。轻描淡写的撩了下头发,轻声说道:“我只想找个能照顾我一辈子的好姐姐,没想到来的却是个腌臜汉子。”
在场的女人们无不咽了口口水,只能说这张脸杀伤力确实大。荀圭摇了摇头:“人间漂泊客,孤芳自赏之。”不管其他人的反应,随手凑够旁边桌子上抄起一瓶酒喝了起来。
其实一滴都没有喝下肚,全洒在胸口了,荀圭这一身青衣渐渐湿透,荀圭顺势就撤下外面得长袍,露出了白色里衣,,被浸透的里衣十分贴身,将荀圭匀称紧绷的一身肌肉线条显露出来。在场女子和一些男子都咽了咽口水。
荀圭扔下酒壶,散开长发,一副喝醉的样子,双眼微眯喘息着,风情万种的看着四周一圈,这才往地上一躺:“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所有人都已经看愣了,此时“砰”的一声打破了春芳楼的寂静,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身影,领着一队甲士冲了进来。她腰挎长刀扫视一圈:“何人在此闹事?竟敢伤我弟弟!我定要将他千···”
话没说完,来人顺着花娘子的手看到了躺在地上面色酡红的荀圭,咽了口口水:“千···千万要小心呵护。”
地上正在哀嚎的人猛地起身:“姐!这个你不许跟我抢!”说话的分明是女子。只见她撕下一张面皮,露出一张可爱的脸蛋,随手拿过被拧下来的手臂街上:“咱们心城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姐,你就把他给我吧!”
黑袍女子皱着眉呵斥道:“给你?你姐夫又不是个物件!你怎么说话的!”
荀圭偷偷看向说话的二人,先前那个肯定是个女扮男装的,讲道理,有修为的世界,女扮男装还是比较简单。不过怎么恢复了变装了,胸口还是那么平?
另一个就不错,前凸后翘腿长貌美,不过,为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智慧?
花娘子左看右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荀圭的肩膀用力一拖,荀圭就被呲溜到了儿女跟前:“二位小姐,这人我不认识,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请二位小姐把他捉拿,带回去细细审问。”
黑袍女子伸手掏出一个袋子扔给花娘子:“这些就当是给你的赔偿。”然后一把捞起荀圭,往自己肩上一扛:“人犯我就带走了。”说罢转身就走,完全不给自己妹妹留机会。
等妹妹反应过来,姐姐早已消失。气的她一跺脚,径直朝城主府走。
片刻之后,一间闺房之内,荀圭搓了把脸,看着眼前正在宽衣解带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这么奔放,你家里人都知道么?”
黑袍女子扔下鞋袜,一把把荀圭推倒:“一个男宠哪儿来那么多话!乖乖被我采阳补阴,以后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荀圭心头一震,这和那个欧阳鸣钟有什么区别?当下一个鲤鱼打挺,一记头槌正中女子下巴。就在女子涕泗横流的倒飞出去这一瞬间,房门开了,一个声音响起:“姐!”
“梆!”的一声,飞出去的姐姐正好砸在妹妹身上,姐妹俩一起转着圈倒飞出去。
荀圭连忙跳出房间,看着低空飞过来的大黄,一个大跳骑上大黄,噌的一下抽出长刀:“我只不过想挣点钱过日子,没想到又是你们这样,不得不杀的人!”
虽然没了法力,但荀圭还是相当于一个造化境体修的实力,所以说起这话来也是中气十足,整个府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温柔的女声突兀地在荀圭身后响起:“小哥误会了,还请放下兵器,咱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这个声音一出,荀圭顿时觉得筋酥骨软,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长刀。一股睡意不可阻挡的袭来,在清醒的最后一秒,荀圭奋力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桃红色裙装,倾国倾城的少妇。
“好狠的媚术···”荀圭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等荀圭睡了过去,少妇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又看了大黄一眼。
大黄看了看少妇,慢慢的驮着二人落在了地上。它只是一匹马,打打杀杀的关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