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的僵持,直到壬冥登上城头的那一刻,彻底结束。
带队的将领在看见壬冥的出现过后,又拿起手中的一张薄纸对照一番,确定了是要击杀的目标过后,果断挥手。
“攻破城墙,除了目标以外全杀!”
随着将领的话音落下,围在城池一圈的四兵果断发动攻击,平均都是五阶的魔法师释放出的魔法威力也非同凡响,几乎是一瞬间,就在金色的保护罩上留下了一道裂痕。
就在面前绽放的爆炸,映入壬冥的瞳孔中。
那双漆黑的眸子,哪怕一条命令也不下达,小家伙们,也像是知道了他所想一般,猛烈地反击刹那爆发。
占据地形优势,以高打低的小家伙们平均等级都有四阶,而且占据主场优势,像大刺和大馍,简直是战场绞肉机。
但那将领也像是早就猜到了壬冥的反击一般,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捏碎,一瞬间,无数士兵腰间上的玉佩也随着破碎。
随着3000多枚的玉佩破碎,还高坐在王城内的秦源,嘴角抹出一丝残忍的弧度。
“去禀报,就说我们派去的部队被该死的魔物给劫杀了,我现在需要更多的军队,去绞杀该死的异族。”
站在秦源身侧,一位身穿靓丽薄纱的清冷女子,犹如木偶一般僵硬的点了点头,行动怪异地向着门外走去,可人才刚走出屋门,就立刻又变成了行动自如的正常人,丝毫看不出怪异。
“好啊,壬冥是吧,你也得死,你们都得死,耿幻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底闪过一抹橙红的秦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中狂笑,金椅被拍得啪啪作响。
而面对着派来的3000精兵,壬冥也打得属实,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不愧是精英军队,哪怕占据了主场优势杀这群士兵,壬冥依旧愁眉不展。
他怎么老有一种预感,有老必登想要阴自己呢。
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很快地又被大战的亮眼表现给掩盖。
已经埋在地里许久的生物地雷在士兵经历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突然从接近半米深的土壤中窜了出来,一些还满脸茫然,不知道面前究竟跳了个什么东西的士兵抬刀就砍。
但还没等那锋利的刀靠近到飞起的生物面前之时,就只听轰然一声爆响,炸了。
贴脸爆炸,将那位刚刚举起刀还没等落下的士兵瞬间炸成了皮肤碎片。
而等其余士兵也发现周围那该死的虫子之时,连环爆炸,直接将一大片的士兵直接送上西天。
可这还不够。
爆炸的血水浸在土壤中,深埋在土里的种子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开始疯狂蔓延,一根根带着精神毒素的藤蔓盘绕在那些魔法师的腿上。
缠绕得无声无息,哪怕是魔法师的腿已经被尖锐的倒刺刮得血肉模糊,握着法杖还在与小家伙们激烈对轰的魔法师,都未有丝毫察觉。
直到第1位魔法师感觉自己的脚踝似乎有些痒,刚伸出手去挠一挠,就挠到了大片腐烂的血肉和深深白骨。
但似乎他的发现有些晚了,毒素已经蔓延了他的全身,他的大脑运转才变慢,手里的法杖也在变得无比沉重,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陷入无尽的梦乡。
一位两位,三位大片大片的魔法师倒地,直到一片区域都被清空那些看见倒地队友的魔法师,才猛然意识到队伍已经被无声地浸透成了筛子。
这堪比一方面屠杀的场景,让壬冥不由得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他真的不喜欢杀人,但为什么总有人跑过来想让他杀呢,难不成自己这里的土壤比较好,睡起来比较舒服?
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壬冥又将目光投向战场,而短短开战不到10分钟,人数就已经被锐减一半还多的军队,被突如其来的背后攻击,又打了个雪上加霜。
丛林中隐藏在树妖体内的血肉炮塔,将躯壳挤开,骨刺像是不要钱一样,向着那密集的人群抛射,惨叫的声音与恐惧混杂成一潭。
但好像这又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地上第1波被杀死的尸体开始鼓动,身体上或被毒刺冻穿或被冰锥打得稀烂的人,此时身体上长满了菌丝,那双已经失去了神采的眸子,被菌丝爬满。
他们无差别地攻击身旁人,他们比生前还要强大很多!
从地上爬起的人像是疯了一样撕咬着身旁人或拿起手中刀剑去攻击同僚,这种突然的叛逃,在这些心理防线,已经快要被打崩的士兵眼里,犹如魔鬼降临。
“跑啊,这城里住的是魔鬼,求求你饶过我,神啊,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请用你那严厉的神罚来制裁我,不要再让我经历这犹如噩梦般的场景了!”
“救命,救我!”
……
士气一崩兵败如山倒,但攻击一刻都没有停的小家伙们哪管这些,想跑不可能都得死!
刚才气势恢宏的,3000人,此时逃出去的不足500。
而且他们逃的方向还都是丛林的更深处,显然这里的丛林也不是什么善茬,进去还想再出来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他们惧怕的只是壬冥在这里强悍的实力,但你个小赤佬来皇城要饭了,你看你树爷爷抽不抽你!
被第1波爆炸炸成重伤,然后又被大刺一轮火力扫射的将军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他真的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这么强,他也没有想到秦源说的过来看一眼,人还在就跑,并不是侮辱他的战斗素养,而是在讲述事实。
可这一切都晚了。
倒在血泊中,看着一个人从城墙上下来,推开城门的将领已经目光涣散。
他已经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了。
他的耳边传来了声音,很模糊,听不清,他的心脏在逐渐停跳,直到临死前他看见了一缕光明,随着那一缕光明的降临,他彻底昏了过去。
从城墙上下来本想收割一波战利品的壬冥,没想到这摸尸摸着摸着居然还摸到个活人。
看身上的穿着打扮还是一个大官的样子,但是这大官好像要嘎了,而且自己这边还对秦源这老逼登的布置毫不知情的,显然这个战俘的价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