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型鳄鱼似乎也察觉到了骨杖的不同寻常,没有再冒然发动进攻。
晃着硕大的身子徘徊不前,足有丈余长的尾巴左摇右摆,每摆动一下都能引起飞沙走石。
场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场中女子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赶忙压制体内有些狂躁的气血,同时尽快恢复真气。
哪知那男孩眼见巨鳄被骨皇杖震慑,顿时气血上头,纵身一跃举起棒子作势欲砸。
这一幕看的女子目瞪口呆,如果被阿爹知道弟弟这样使用骨皇杖还不得活活气死?
“秀江,你给我回来!”
年轻人血气上涌哪里还有一丝的理智?
最近就是他的成人礼了,这是族里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事了,身为族长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比别人差。
按规矩,族里每个即将年满十二岁的男孩都要去猎杀一头异兽作为成人的象征,这段经历会伴随其一生,是会录入族谱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男孩都能做到这一点,大多数只是猎杀野狼啊、猎豹什么的。
毕竟这些猎物才是绝大多数人的猎物。
但他左丘秀江是什么人?
他可是族长左丘龙的儿子。
这么重要的仪式怎么可能敷衍了事?
通过成人礼一鸣惊人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所以他才会叫上姐姐左丘秀云并且偷了骨皇杖出来狩猎。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然来到死沼泽鳄又名帝鳄的老巢。
看着眼前足有砂锅大小的鳄鱼蛋左丘秀江犹豫了。
虽然姐弟俩并不认识帝鳄,但禁区八神兽的名声谁没听过?
左丘秀江不顾姐姐的劝说,想趁成年帝鳄不在偷偷拿走它的蛋,可不想正好被觅食回来的巨鳄撞见。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把骨皇杖高高举过头顶用尽全力朝巨型鳄鱼的头顶砸下。
这骨皇杖乃是上古蛇皇的一节骨头,由历代先人千年祭炼而成,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庞大,不说把整个地狱火山山脉夷为平地,也足以抹杀其间多数生灵。
族里古训:骨皇杖出,异兽尽伏。骨皇杖怒,生灵皆诛。
帝鳄的忌惮已经说明了它的不凡。
眼看骨皇杖就要击中巨鳄头顶左丘秀江不由窃喜:只要把巨鳄蛋带回去我的成人狩猎就是族里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我看到时谁还敢挑战我。若是能把这帝鳄锤死就更好了。
要不怎么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要知道他面前的帝鳄可不是一般的异兽。
就在骨皇杖即将砸中巨鳄头顶时,它那长达丈许的尾巴也来到左丘秀江的头顶,这使得后者不得不强行改变方向,举手砸向巨鳄的尾巴。
即使骨杖是上古蛇皇的骨骼坚硬无比,但也就只是坚硬无比而已。
毕竟没有强者催动,左丘秀江的自身实力又太弱,神杖根本发挥不出真实实力的万一。
帝鳄那巨大的力道全部施加在神杖之上震得左丘秀江手臂发麻,虎口破裂,骨皇杖随即脱手飞出。
左丘秀云见此情景不由心中一紧。
“秀江!”
她赶忙催动鳞盾来到左丘秀江面前硬扛下巨鳄再次扫来的尾巴。
鳞盾的光芒已经比最初暗淡了不少,看样子承受不了几次重击了。
“胡闹!那可是族中神器,若有闪失你我就是古螣一族的千古罪人。”
她双眼喷火,自己这个弟弟行事太过肆意妄为。
这也怪自己,从小到大都对他百依百顺从而养成他现在这副性格。
这次他说要出来狩猎。
可怎么也没想到,遇到死水鳄不但不退居然想着偷它的蛋。
小的时候就听族中长老介绍过这片禁区中的几处禁区,这片死水沼泽就是其中之一,个中原因便是这条巨鳄。
它踞于此已有数百年之久,期间来挑战异兽不在少数,可无一例外全部被它灭杀或者驱赶,足见这条巨鳄的实力。
“还不快去找?”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发呆的左丘秀江她更加愤怒。
“可秀云姐,你······”
左丘秀云继续大吼。
“快去!你不知道骨皇杖的重要性是不是?”
如果骨皇杖遗失自己百死也不能抵消罪过。
左丘秀江见姐姐发怒,起身朝骨皇杖脱手的方向奔去,显然他也明白骨皇杖的重要性。
什么成人礼不成人礼的也顾不上了,骨皇杖要紧。
······
远天舟正看得起劲儿哪知一个骨头棒子急速朝他面门飞来。
“嗖~~”
幸亏他手疾眼快,在即将被砸中前一把将其牢牢握住。
“这东西绝对是个宝贝!”
举到眼前细细端详,自己就是因为它的气场没能及时走开。
这骨皇杖手感温润如玉,且给人以厚重质感。
在它的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有几处还镶嵌了宝石一样的东西。
符文密密麻麻极其复杂,看样子应该是极为高深的阵法,想来应该与傀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宝石应该也是属于那种极为稀罕之列,一眼看去竟能让人产生精神被吸扯如坠深渊之感。
正当远天舟感叹骨头棒子神奇之时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喂~!你是谁?还我骨杖!”
远天舟认出说话之人正是刚刚被鳄鱼尾爆锤的小男孩,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左丘秀云那边形势危急,来不及过多解释,双脚用力,身形爆射而出。
原本他脚下碗口粗细的树枝应声炸裂。
左丘秀江心中惊骇。
远天舟所展现的实力与其年龄并不相符。
此刻的左丘秀云的处境确实异常凶险。
就在刚刚鳞盾已经不堪重击变得黯淡无光,她自己也被帝鳄击伤,没有了反抗能力。
面对再次扫来的鳄鱼尾巴只能闭眼等死。
已经彻底失去斗志的左丘秀云没有想到一声大吼在空中炸裂。
“闪开~!”
她睁开眼,只见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陌生男子手里挥舞着骨皇杖从天而降。
没错,来人正是远天舟。
他并非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只是他不想白白送掉性命。
直到眼看在左丘秀云性命堪忧才不得不出手。
他早就注意到这条鳄鱼实力强悍绝对是碾压自己三人的存在。
但是它并没有全力出手。
眼下这种情况还有所保留,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它怕自己的蛋受到伤害。
看了看被左丘秀江丢在一旁的鳄鱼蛋,远天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催动丹田所有真气汇聚于双手,骨皇杖朝着鳄鱼尾重重砸去。
那犹如神兵天降的威武画面在左丘秀云心中定格,那张陌生的脸庞一下子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
只是那人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大声斥责。
“还不快逃?”
左丘秀云这才踉跄起身朝弟弟所在方向走去。
倒不是她不在意骨皇杖,而是远天舟刚刚给她的感觉是绝对值得信赖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由何而来她自己也想不透。
稍稍迟滞了巨鳄的攻击,远天舟则趁此机会赶紧行动。
将手中骨皇杖用力甩向远处观望的左丘秀江。
他自己则三两步来到鳄鱼蛋处,将其抱起撒丫子朝禁区南方逃去。
这一系列变故看的左丘秀云一愣一愣的。
还以为这家伙要硬刚帝鳄,可哪成想他也是个菜鸡。
不过他这招还真挺奏效,那帝鳄果断放弃左丘姐弟,飞速朝远天舟追去。
他本想利用躲避大蟒的方法躲避巨鳄,可那巨蟒在帝鳄面前顶多就是条蚯蚓,不要说大树,就是丈余高的巨石它都懒得绕行,一律直接撞飞。
如果此刻在空中向下看去就像是这帝鳄以一己之力把这禁区直直的一分为二。
中间那一部分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大树,还是巨石通通被撞飞,木屑碎石如箭矢般向四周激射。
刚开始逃命远天舟的心就凉了半截,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既可以救下人自己又可以逃出生天,可哪成想人是救了,自己恐怕要完蛋。
这家伙太快了,太残暴了。
他有心停下来把孩子归还给对方,可又怕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管不顾的把自己踩扁。
“完了完了完了。”
远天舟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巨鳄,焦急不已。
再这样下去自己只能把这鳄鱼蛋砸在它脸上了,只是不知道到时那巨鳄是会停下来哭一会还是更加不死不休的追杀自己。。。。。。估计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