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的身份是确定无疑的:李峰护卫祝学德,此人乃是是祝学英,祝学武的兄长。”
远天舟恍然,怪不得那人在得知自己身份后瞬间大怒,原来是要给兄弟报仇。
阮如玉继续说。
“重点是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翻出了禁卫军的令牌。我调查过了,此人确实是宫里一个小小的禁卫军首领。”
远天舟满脸惊愕。
“皇帝要杀红颜?”
他忍不住惊呼。
“皇帝要杀红颜?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阻止文臣武将联姻吗?这也说不过去啊,毕竟他还没有进京履职,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其在家赋闲啊!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杀人呢?”
阮如玉撇撇嘴。
“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你伤好了是不是,有力气说话了是不?要不要再多说一会儿?”
远天舟挠挠头。
“如玉姐继续,继续···”
她翻了翻白眼继续说。
“如果主谋是祝学德虽然理由牵强但也说得过去。不过,他的主要目标绝不应该是红颜,而应该是你。既然他们指名道姓要你放下红颜,而在得知你的身份后才要杀你这就有些蹊跷了,我调查了很久,发现这个祝学德之前去了漠北城,而且我见那些刺客身上满是陈旧刀伤他们的双腿内侧还有长期骑马留下的老茧。这些特征说明了他们极有可能长期骑马作战,那就只有一类人符合了。”
远天舟若有所思。
“军人?”
“军人~漠北城~宣威将军?”
闻听此言姬红颜满脸震惊。
那可是她曾经未来的夫家。
会是他们?可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
哪知阮如玉却看着她略带嘲讽地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宣威将军,我命人去了一趟漠北城,带回来的消息是:那些刺客中有一人正是宣威将军的人。此人名叫王存余,他还有另一重身份禁卫军校尉。”
说到这阮如玉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了看姬红颜。
说实话得知这个消息她也颇为震惊,看来这个宣威将军有大秘密。
不仅在皇帝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还让此人去杀自己的准儿媳。
这明显是嫁祸皇室杀害自己准儿媳的罪名。
姬红颜自然明白阮如玉表达的是什么。
的确,自己的确既可怜又可悲,未来的夫家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呵呵!”
想到此处姬红颜凄然一笑。
好在一个有力臂膀挽住她瘦弱的身躯。
······
宣威将军府。
宁锐满心不解与愤懑。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不同意等姬红颜过门后再除掉她。
“你懂什么?她可是关系到为父的整个布局。还有,你绝不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
宁武呵斥。
宁锐还是有些不服气,毕竟姬红颜可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就此香消玉殒?
“那为什么不能等她过门后再安排刺杀呢?”
宁武非常了解他这个儿子。
“糊涂,你是长子~怎么也如此目光短浅?将来为父怎么放心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你?”
宁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继续说。
“古人有云:师出无名非惟不胜,做事要有理有据否则怎么可能达到目的?现在姬红颜虽然未过门,但她名义上已经是我宁府的媳妇儿。一旦此刻出了什么事我为未来的儿媳妇讨公道自然合情合理。而且于情于理此刻才是皇帝出手的最好时机。”
眼见父亲生气,宁锐立马禁声,静心聆听父亲教诲。
“那妮子一旦过门就是婚事已成,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姬广宗还有什么理由行刺杀之事?更重要的原因:你的婚事为父自有安排。如果事成五合国夏凤羽将是你的正室。举兵之事还要仰仗他们出力。”
宁武说的一堆大道理宁锐根本没听进去,他只是心中惋惜姬红颜那漂亮的脸蛋:
不能品尝确实可惜。
怪只怪她红颜薄命了。
正当宁锐好奇那个夏凤羽的容貌时一个全身被黑衣笼罩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房间。
凑到宁武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
宁武大怒,拍案而起。
见此情景宁锐不由心中一颤。
“一群废物,十几个人居然解决不了一个黄毛丫头?废物!废物~。”
铁木质地的椅子在他铁掌之下咯吱作响。
“阮如玉~阮如玉~,你敢坏我好事!天下商会又怎样?大势之下我看谁护得住你?”
显然,刚刚那个黑衣人已经将行刺姬红颜失败的消息以及经过告知宁武。
眼见父亲暴走宁锐立马噤若寒蝉。
虽然他是长子,是宁府的继承人,可他深知自己的父亲喜怒无常。
亲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如果他觉得自己没有继承人的资格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废了自己。
所以宁锐在他面前始终是那种急于证明自己又有些唯唯诺诺的状态。
‘爹!发生了什么事?’
宁锐小心翼翼地问。
宁武看都没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下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是!”
宁锐转身退出书房,关好门那一刻表情瞬间狰狞。
这么多年的压抑造就了他有些扭曲的心里,内心对宁武的不满早已到达顶点。
小时其他兄弟可以肆意玩耍,他却不得不因稍稍懈怠而忍受父亲的鞭打。
其他兄弟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花天酒地,自己却被丢到军营里出生入死。
同样是宣威将军府的少爷自己为什么就要被如此对待?
小时不懂事也曾经有过反抗,可换来的却是更加严厉的毒打。
所以稍有城府以后宁锐在宣威将军面前在没有过抱怨,反而变得十分顺从。
可在外人面前却变得异常暴躁凶厉。
几年下来死在他手上的下人十只手都数不过来。
有一次把自己亲弟弟的腿都打断了。
事情发生以后宁锐本以为会被父亲狠狠责罚,可没想到反而是那个去告状的弟弟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一番,自己却没什么事。
此事之后宁锐才真正稍稍了解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