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言笑容满面对着周元虎感谢道:“谢谢你了,老头儿。给我安排这么好,费了很大功夫吧,万分感谢。”
周元虎笑眯眯的说道:“客气了,小意思,其实没费多少功夫。”
优言:“老头儿,骄傲了!这可是易菊家,怎么可能是小意思。”
周元虎:“我说小意思就是小意思。”
优言:“我不信。”
周元虎:“真的,这件事能成,主要是因为你。他家也是你的债主之一,帮助你,也是希望你早点还上欠债。”
优言一下愣住了,搞半天,原来最有牌面的是自己。那位没见过的父亲可真厉害,居然跟易菊家都有牵连。
敲门,跟门房通报了一下,然后出来一个管家客气地把他们引了进去。
进入宅院内,优言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左右张望。
宅院很大,雕栏画栋,粉壁回廊,假山流水,草树花藤……
张望了好一会儿后,优言有点失望,小声嘟囔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跟普通的大户人家差不多嘛!”
本以为传说中的易菊家里会有一些异于外界的景色。
元师耳聪目明,优言的话语并没有逃过周元虎的耳朵,他笑咪咪地说道:“这里只是易菊家在荣城的驻地,本家可不是这里。”
优言好奇地问道:“那易菊家的本家如何?”
“人间仙境。”
周元虎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说着,两人被引到了一个花厅内。
此时的花厅内,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主位上,见他们进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周元虎拱手道:“周先生好久不见,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为我们几家这么奔波。”
周元虎回礼道:“哪里,易菊族长客气了。我本就是一个佣兵,既然接了任务,那再苦再累都是我的本分。再说,这也是我们佣兵营自家的事。”
在一旁的优言一听到这儿,傻眼了。
什么叫“佣兵营自家的事”?难不成佣兵营也是我家的债主?老爹,你真牛!
打完招呼,周元虎指着优言向易菊族长介绍道:“这个就是他的儿子,优言。”
然后对着优言说道:“向易菊族长行礼。”
优言定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位传说中的家族的族长。
身姿魁梧、挺拔,表情略显严肃,再加上身份上的加成,一股庄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也就看了一眼,优言随即低头向易菊族长行了一个拱手礼:“易菊族长好!”
没有被易菊族长的气势所摄,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初见大人物的拘谨,也没有在门外时,刚看到“易菊府”牌匾的那股激动,动作中还带着一丝随意。
那是当然,不是有句话吗?欠债少,债主是大爷,欠债多,欠债的才是大爷。
而以优言这个以成神为条件的债务,他自己才是妥妥的大爷啊!
易菊族长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青年,身高不高,长相也不出众,一头碎发,乍一看很普通。
再一看,就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很散漫的样子。
仔细一看,浑身上下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应优言的问好:“你好!”
然后,招呼两人落了座。
易菊族长也不废话,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去请若萱小姐出来!”
优言一听就猜到,这位若萱小姐估计就是自己的同伴了,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
不一会儿,环佩玎珰。
优言侧头望去,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妩媚端庄,巧笑嫣然。
“好漂亮!”
优言看着进来的女子心里惊叹。
容貌温婉,身材婀娜,长发披肩,身穿淡绿色的长裙,面带得体的微笑,一步一摇间,体现出大家小姐的端庄、大气与优雅。
“族长好!”
进入花厅后,易菊若萱向主位上的易菊族长微微曲膝行礼道。
“嘶~居然是万福礼!”
优言心里又是一阵惊叹。
万福礼在普通女儿家比较流行,但在元师圈里面几乎绝迹。
女元师们追求的是力量,是自强,为人处世跟男儿一样,所以所行的礼是跟男元师一样的拱手礼。
一个行万福礼的女元师,给人,特别是男人的感觉就四个字:温柔可人。
这时候的优言,仿佛心脏中了一箭,对易菊若萱的好感度噌噌地往上涨。
停不住的悸动告诉他:爱情来了!
一个柔柔的,弱弱的,小家碧玉的,小鸟依人的漂亮女元师完全就是他的偏爱啊!
易菊族长点头回应易菊若萱,然后向她介绍了周元虎,两人见完礼,最后易菊族长向她介绍优言:“若萱,这就是优言。”
“优言,这是我的侄女易菊若萱,六品,跟你一样也是十九岁,是我们易菊家这一代中天赋最强的,以后就是你参加佣兵营实习佣兵考核的同伴了。”
易菊若萱行了一个万福礼:“优言公子好!”
优言连忙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端端正正地对易菊若萱拱手道:“若萱小姐好!”
比对易菊族长可要郑重得多。
见他们打完招呼,雷厉风行的易菊族长开口说道:“好了,若萱,你带优言出去逛逛花园,相互间好好熟悉一下。”
易菊若萱:“是。”
在易菊若萱的带领下,优言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走出了花厅。
看着两人走出花厅,易菊族长眼神中有些萧瑟,感叹道:“开始了!”
周元虎:“是啊!开始了。”
易菊族长:“需要给他们安排护道者吗?”
周元虎:“不用。”
易菊族长神情一滞:“会不会太危险了,如果他夭折掉,那我们的所有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周元虎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接着说道:“温室的花朵是成不了材的。”
易菊族长莞尔一笑:”我说的是护道者,不是保镖。只会在暗中跟随,在他们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出手。“
周元虎回道:“我知道什么是护道者,不用跟我解释。”
然后放下茶杯,郑重地反问道:“但什么情况下才是生死攸关呢?”
“这……”
易菊族长一窒,突然发现这个问题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周元虎接着说道:“我想大概是护道者还能采取救助动作的极限时刻吧!”
“那你怎么确定他在下一刻不会绝地翻盘?绝地翻盘可是最能促进元师实力提升的,如果这时候护道者出手,不就打断这次机缘了吗?”
易菊族长:“可绝地翻盘是万一,如果……”
周元虎摆了摆手,打断道:“我也知道绝地翻盘非常罕见。如果优言只是普通的大家子弟,为了安全,我赞成派遣护道者,慢慢锻炼。”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需要他快速成长起来,哪怕揠苗助长。”
“这件事本身就是逆势而为,万死一生。只有冒大风险,才能寻到那一点成功的机会。”
易菊族长轻叹:“的确,我们没有时间了!”
花厅中一片默然。
片刻后,周元虎开口道:“其实我们应该相信他,他毕竟是那位的儿子。”
“是啊,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血脉。”
易菊族长笑着说道。
不过这抹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勉强和自我安慰的味道。
毕竟虎父犬子的事,也是挺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