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怎么了?看你像是有什么心事啊!”
冷不丁传来一句问候,令他心生戒备。抬起头,见到原来是一位在不远处的路边卖青菜的大娘,衣着十分朴素,双手布满了老茧与开裂的伤口。
确定是这个大娘再同自己说话后,才放下戒心,如实说道:“初来回临城,还没想好住在哪。”
大娘抿了抿嘴,说道:“孩子,要是不嫌弃,你先暂住在我家吧。不收你钱的,你能陪老婆子我说说话就行。”
凌正随口问道:“大娘,你的儿女呢?”
“原本有两个儿子,只不过前些年大儿子离世了,小儿子吧与你年龄相仿,参军去了。家里就只有个老伴了,不过也是常年卧病在床,估计也没几年的活头喽!”短短几句,却倒出了无尽的悲苦,可大娘却并没有过多的伤感。
本想婉拒的凌正,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随后跟着大娘来到城中一处偏僻宅院,内部房屋院墙虽有破烂,但整体上也算的上整洁有序。
两人先去见了躺在病榻上的中年男子,“老伴,有客人了,这个小伙子要在咱们家中暂住一段时日。”
中年男子干瘦的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想要说些欢迎之类的话,却难以发出丁点声音。
凌正上前握住他的手,看似与其寒暄,实则是在把脉,找寻其病因。
“积劳成疾,淤毒难以排出体外所致”,仅须臾间凌正便在心中看透症结所在。对于制毒祛毒,常人之中不可能有人比他更为精通。
傍晚,趁着夜色,在空中横渡往返,无人知晓。在药铺内,抓了几味草药,捻成粉末后,投入大娘家的水井内。
接连数日,每次投的药粉并不多,所以两人并未尝出什么不对。一个月后,中年男子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口中也可以发出声响了。
莫大娘脸上的喜色也渐渐多了起来,而对于医治莫大叔的事,凌正并没有打算告之。
一个月中,除了修炼外,凌正也梳理了下思绪。目前最重要的事,莫过于两件。
其一,寻找上佳材料用以再铸黑刃;其二,换取灵石增强大阵的威力。
先前,孔灵燕虽然给了几块灵青玉髓。可那种灵石太过稀有珍贵,不到不得已时,绝不想轻易使用,因此想要再寻些较其品质低一档的来使用。
思来想去,想获取这两类物品的最佳地点就只有拍卖场了。
一番打听,城内最大的拍卖场叫千珍阁,听说是来自皇城的万珍殿的分店,就连入场都需要先交十金作为资格费。
第一次进拍卖场的凌正,不想太过显眼,便找了个离场中最远的位置坐下等候。
当场内数十个座位几乎坐满时,一位颇有异域风情的少女从大厅内的雕花紫檀屏风后面辗转而出,曼妙的身姿瞬间引得场下一阵躁动。
“各位贵宾,大家好,欢迎来到秦皇朝的千珍阁。我是负责本次拍卖的鉴赏员,娇娇!”
甜美的嗓音,令众人无不愈发期待今天的拍品。
“今天共计五个藏品,价高者得,可用金银,亦可以物换物。大家可不要错过心爱之物了!”
“第一件藏品,未央海的夜明珠!”
随着话音刚落,大厅内的所有灯光皆在一瞬之间熄灭。场内有不少达官显贵,也有各路修士存在,但唯有凌正发觉灯灭并非是通过什么机巧之术,而是由一个境界不俗的高手同时操控数十道真气捻灭的。
突然的眼前一黑,令一伙人颇为不爽,怒喝道:“怎么回事,千珍阁连点蜡烛的钱都没有吗?”
“你们就是对待我们这些贵客的吗?”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即一束皎洁光彩从她身边向四周辐射开来,霎时间将整个大厅照的明如白昼。
原本充斥着浮躁与恼怒的千珍阁,被这颗夜明珠所散发的流光溢彩彻底洗涤一空。
见众人都平静了下来,娇娇继续说道:“这虽是一颗浅海的夜明珠,可足有拳头大小,起码经历了上千年的岁月,才能孕育的出。其中价值想必大家都清楚,现在开始竞价,起底两千金!”
“三千金”
“四千金”
......
“八千金”
对于这种徒有其表的夜明珠,最是受富家子弟追捧,反倒是修士大多不为所动。不出意外,最终被一名盛姓公子以八千金拍下。
拍卖完成的同时,厅内所有的烛光又被瞬间点亮。
这次凌正通过神识锁定了那位高人方位,就在那块紫檀屏风的后面,修为起码在地魄境四阶以上。
“堂堂尊者,却只为千珍阁点灯,这个拍卖场怕是不简单啊!”凌正在心中感叹道。
“接下来,是第二件藏品,中品灵剑啸鹰。此剑出自皇朝一位天尊级铸造大师之手,本是为一位将军量身打造。可那位将军造好前就不幸战死在边关,因此该剑还未曾认主。起拍价,三千金!”
“三千五百金”
“四千金”
“两枚高品质聚气丹”
对于聚气丹,凌正自然是十分熟悉,曾经师父赐予过两枚,不过都让他送人了。至于高品质聚气丹,一枚大概能抵三千金左右。
前两件拍品,并不是凌正想要的,因此均未参与竞价。
直到第三件拍品,离火龙纹木的出现。
“这件藏品,非炼丹或铸造大师不知,此木常年生于岩浆之边,以炙烈的火属性滋养根部。且上面每十年会出现一道纹路,形似龙状。该木点燃,可出离火,温度远高于寻常火焰,相传哪怕是无上元尊也会寻此木来祭炼秘宝!”
听到无上元尊四个字,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圣人不出的大世之中,元尊便是最强。
整个秦皇朝,已知的也就二十人上下,加上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最多五十人而已。
这五十人可以说掌管着除隐世修真修士以外的所有人族,任谁也不敢对他们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