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雁归城城中的位置,一处偌大的宅院映入眼帘,其规模与落枫侯府相差无几,只是更具威严,其中隐隐有些杀气弥漫。
将领直接将凌正待到大厅,而程将军已在其中等候,只是此时他并未穿战衣,而是身着常服,但依然有威严之势,让人心生胆寒。
凌正先是拜过将军,然后问起叫他来到底是何事?
只见将军直接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兵刃,是一把十分巨大的战刀,有百十斤重,刀身上有虎纹围绕,刀把有三尺之长与刀身长度相当。只是这把刀有些破损了,凌正猜测应该是在战场杀敌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拼杀造成的。
旋即问道:“将军这把虎魄陌刀原本应该是一把巅峰的凡器吧?”
“真有眼光,毁成这样,你都能看的出来,看来我没找错人。”
“那将军的意思是将它重铸?”
“怎么样,有把握吗?这把兵器跟随我多年,感情深厚,我不想随意更换,你看能否将它重铸后外观不变。”
“嗯,应该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把虎魄,如果还是只铸成原来一般,有些辱没它与将军了,我想将它再进一步。”
程虎骏听后有些难以置信,道:“再进一步?莫非是灵器?灵器可是万分难铸,一般的地魄尊者也是少有,你真能炼制?”
凌正见程将军有些不太相信,于是便将黑刃拔出,让他观看,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眼前正是一件已过中阶的灵器。
沉声问道:“这是小兄弟你炼制的?”
“正是,不过这是我在渡劫的时候炼制的,天时地利人和均备齐才侥幸成功,现在想要炼成中阶太难了,但下阶灵器我还是有把握的。”
“好,很好,你只管炼,本将军相信你,哪怕真的在你手中炼毁我也认了。缺什么材料尽管提便是,我多年与凶兽厮杀,斩获的珍惜之物不知凡几。”
听后凌正点了点头,对于稀缺材料他也不再担心,转而问道:“将军,府中可有较为开阔,且周围最好有水源之所?”
“有,你随我到后院一观。”
凌正进入府后,见院内平坦开阔,且有一处河流流过此地,院内中央除了一个亭子以及一处假山外外便再无其他。
看后满意道,“程将军此处再适合不过,只是这个亭子以及假山,估计待虎魄陌刀炼成后,可能会有些损坏。”
“不碍事,别说亭子了,就是你把我这大殿毁了,我也不会有任何不舍。还是那句话你只管炼,其余都不用在意。”
“好,从今日起两日内,将军莫要让人进入此地,还有一会我会写个单子,是材料所需,将军派人准备齐全便可。”
“好,这都是小事。”
程将军走后,凌正便开始着手准备,欲炼灵器,则必须以雷火淬之,而天空中的雷火难以预测,所以只能用阵法来引雷,不过这样的雷火威力会大打折扣。
先是一掌将假山击碎,其中碎石附上真气后遍布院中各处,布下九曜落霞阵,而在水下又布下了重缚水牢阵。
最近时日,凌正在九曜落霞阵上又有了精进已经可以引雷落下,雷火虽尚有些轻微,但这也足够了。
待一切准备好后,凌正便将虎魄陌刀与一些稀有材料扔到庭院中央,然后催动起九曜落霞阵法,厚重的乌云瞬间布满整个将军府之上。一息后云中开始有雷火攒动,不时向下劈落,落在阵中虎魄之上。
突然的落雷引得雁归城许多大家族侧目,平日这些大族从不过问官场与百姓之事。各大族中童族为最,它乃是北原五族之一,而雁归城中只是它其中一个分支。
童族几位长老纷纷看向此处,他们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使用阵法,观后才知是将军府方向,见此几人以为是程虎骏引得雷落,便闭目打坐,不再多问什么。
阵法持续整整一夜,中间的虎魄以及稀有之物在百道落雷下,终是交融在了一起,而亭子则也被落雷劈的破烂不堪。
随即再动用重缚水牢阵不断引河水淬炼,待其冷却后,本该用锤反复锤砸,但由阳雷劈融之物,寻常铁锤再难撼动半分,所以凌正只能双拳为锤,不断敲砸,去除糟粕使其更加纯净。
过了两个时辰后,虎魄之型渐渐已经可以看出,凭脑中记忆凌正再对其反复修改,待修改完毕后,只剩开刃,但寻常磨刀石无法磨掉一点残渣。只能再次动用雷电之力,以雷电为刀,切削开刃。
但这极其考验施阵者对阵法操控的熟练程度,差之分毫都难以开刃。
凌正先是控制虎魄将其立着悬于空中,然后再催动落霞阵,只是这次要极度专注,不能有任何差错。
雷电快闪如剑,电光石火间一寸寸劈向虎魄的刃口处。又持续了两个时辰后,虎魄最后一处刃口也开刃完成。
只见重铸好的虎魄刀身上下有丝丝电光仍在闪动,刀身上的虎纹凶势非常似真的猛虎般骇人,刃口处光亮无比,常人一时间难以直视。
“程将军速来”凌正大喊一声。
听到凌正呼喊自己,程虎骏凌空而至,见悬于院落中央的新虎魄甚是大喜,见将军已至,凌正有气无力,道:“将军快用此刀刃割破掌心来认主。”
程将军也是干脆,左手在刀刃上从上至下划过,鲜血直涌,凡流过之处,闪耀光芒便不再,待刀刃处被鲜血全部覆盖后,虎魄发出一声虎啸,震得旁边本就摇摇欲坠的亭子轰然倒塌。
程将军对此刀甚是满意,一时间爱不释手,反复观看,说道:“这灵气果然不凡啊,凌正小兄弟,我以后便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你想要什么随便说,只要是本将军能拿出来的,绝不二话。”
凌正欲要起身,但两天的阵法消耗实在过于厉害,摇摇晃晃侧倒在地昏了过去。程将军醉心于刀,一息后方才发现,赶紧将他扶起,亲自送于屋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