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雁约的见面地方,是一家港式的茶餐厅。
一进门,就看到她慢条斯理的啃着鸡爪。
“来了,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这家味道很不错。”
司安雁依旧是戴着墨镜,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笑眯眯的将一本菜谱扔了过来。
“不用,我吃过早餐了。”
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面前放着一笼奶黄包,顺手拿起一个塞进了嘴里。
“说吧,啥事?”
刚刚司安雁在电话里不说,非得让他过来面谈。
“怎么,姐姐请你出来吃东西也不行?”
“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司安雁瞬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好像陈守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行了,大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陈守无语。
这女人之前那么高冷,现在简直就像是个戏精。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很有可能是对方的伪装,毕竟女人在演技方面,存在天然的优势。
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不觉得就这么几面,对方就对自己有好感什么的。
开玩笑,又不是什么都市爽文,美女见上几面就投怀送抱。
要是被她的态度骗了,后面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数钱呢!
“唉,真可怜,年纪大了,想把自己送出去都没人要了!”
司安雁幽幽的叹了口气。
然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脸色瞬间一变:“行,那就说正事吧!”
从顾影自怜到女强人姿态,无缝切换。
“还记得上次那个霍老板吗?”
她开口问道。
“当然,怎么了?”
陈守点点头。
送财童子嘛,就冲这二十万,他肯定也没那么快忘记啊!
“昨天我去医院看他老婆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你一定想不到。”
她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你居然还会去医院看他老婆?”
但陈守的关注点,却一下子有些跑偏了,惊讶的望着她。
在他的印象中,司安雁就是属于那种心狠手辣,外表看起来美艳,但实则内心冰冷的女人,应该是视其他人的生命如无物,根本不在意的那种人。
说好听点,叫淡薄,说难听一点,就叫做冷血。
但她竟然会去医院看孕妇?
这多少有点改变了陈守对她的印象。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叫做职业操守,再说大家都是女人,我去看一看又怎么了?”
司安雁白了他一眼:“别打岔,继续听我说,他老婆告诉我,她其实是姓霍的第三任妻子,前面还有两个。”
有钱人离婚不是很正常的么?
总不是喜新厌旧,永远喜欢十八岁?
陈守心里嘀咕道。
而司安雁像是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冷冷说道:“离婚是很正常,但如果不是离婚,而是丧偶呢?”
嗯?
丧偶?!
陈守脸色一变,不自觉坐正了些许。
“哼,姓霍的前两任妻子,全都死了,而且死因是一模一样,都是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司安雁一声冷哼。
两任妻子,全都死于难产,一个都没救回来?
陈守眉头皱起。
现代医学技术发达,又不像是以前,孕妇如果生产,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根据统计,难产死亡的几率,甚至只有万分之一左右。
而且就算是难产,也基本不会出现一尸两命的情况,总能救一个回来。
连续两次,所有坏运气都出现的概率,比彩票中大奖还低!
“姓霍的,有问题?”
他看向了司安雁。
虽然是询问,但却是肯定句式。
一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这都第三次了,不可能再是巧合。
“有,问题还很大!”
司安雁点点头:“我原本以为,鬼婴出现只是意外,但昨天回去之后,我通过一些手段,详细调查了他的资料,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
“霍德福,四年前的时候,还是一个睡在大街上的流浪汉,但突然有一天,不知从哪获得了一笔资金,开始自己创业,并且赚了点小钱,娶了个媳妇,同年就怀孕了。”
“结果第二年,老婆难产,连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没了,没过几个月,他的事业突然迎来爆发期,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还买下了好几个门面,并且又娶了新的妻子。”
“第三年怀了孕,结果年底的时候,孕妇又在医院难产,又是一尸两命!”
“诡异的是,翻年过后,他的几个竞争对手纷纷出了问题,被他乘机收购,一跃从小公司变成了大公司,身家过亿!”
“然后又找到了现在的第三任妻子,并且很快怀孕,然后才找到了我们。”
嘶!
陈守听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四年换了三个老婆,这么无缝衔接的吗?”
“这都还有人敢嫁给他?”
他光是听着,都感觉毛骨悚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司安雁面露嘲讽。
在金钱的诱惑下,有的是人会飞蛾扑火。
陈守脸色愈发难看。
“也就是说,他每死一次老婆和孩子,自己的事业都会更进一步,短短四年时间,就从睡大街的流浪汉,变成了身家过亿的富豪?”
如果不看前面的话,这简直就是草根逆袭的典范。
标准的都市爽文。
但将这些都关联起来后,陈守脑海里立即就蹦出了一个念头:
养鬼!
这是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套路,原本一个人生输家,通过养鬼献祭,从而获得财富,权利,寿命等等。
通常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以及最后自食恶果。
“所以说,鬼婴的出现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这次又要找我们呢?”
陈守又有些疑惑,这不自相矛盾吗?
“不是他,否则刚见面就能够看出来,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司安雁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但他肯定知情,很有可能养鬼的那个家伙,和他是合作关系,之前两次都是合作顺利,但这一次,不管是霍德福觉得翅膀硬了,想要摆脱控制,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他不想再合作下去了。”
“于是就找到了我们,把鬼婴给消灭了。”
“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这样的话,那么麻烦就大了。”
她眯起了眼睛。
“不管背后那人有什么计划,但都已经谋划了四年之久,突然被我们破坏,怕是不能善了!”
“怎么说,今晚有时间么?”
她转过头,看向陈守。
“干什么?”
陈守一时没跟上她跳脱的思维。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司安雁用力一锤桌面,眉宇间满是杀意:“敢拿老娘当枪使,不管是谁,都得给我死!”
霸气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