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
凡尘带着狼青跟陈安梦出现在了防御工事上。
狼青几乎第一时间切换了兽形态下去参与到了战斗当中。
泰戈也在看到陈安梦的那一刻,之前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狼青来到泰戈身边,看着他浑身的惨状冷笑一声。
“行了,退场吧。接下来该我了。”
泰戈难得的没有跟狼青置气,在看到他来的那一刻,低语了一句。
“为什么我看陈安梦的状态不是很好,是发生什么了吗?”
“担心她为什么不去她身边问一问。”
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跟泰戈说,而是直接代替了他的位置继续跟敌军们厮杀!
泰戈想了想觉得狼青说的是对的,于是,他切换了人形态,踉跄着拖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朝着防御工事走去。
站在防御工事上的陈安梦眼神关切的看着当下的局势。
她发现。
虽然是三个国家一起联合进攻,但实际上他们三个国家的默契真的是非同一般。
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在哪个时间点进攻的呢?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流放之地有崽子要一岁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办法用自己所认知的来思考。
除非。
兽人世界有能够先知。
不然得话,这一切真的解释不通。
可是有哪一种动物是能够预知这些的呢?
虽然说以前就知道动物们拥有预知天气的能力,甚至有些可以预知危险,预知自然灾害。
甚至他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直觉找到合适的生存地点,找到合适的水源。
但是……
预知兽崽这种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让自己根本想不明白。
凡尘始终都陪伴在梦儿的身边,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身体有些虚弱,所以一直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用自己的肩膀给她当支撑的依靠。
“很快就要晌午了,晌午他们就会撤退了。”
他尽可能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到时候你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陈安梦看着那边源源不断得兽人们,心中的猜测越发的疑惑起来。
难道他们几个国家的兽人就这么多?
上一次大规模进攻的时候他们就死伤无数,之后又有几次偷袭,然后这一次的进攻居然还是这么多的兽人?
这片兽人世界到底有多大啊。
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们的大规模进攻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流放之地十分的渺小呢?
“既然这样,就都别走了吧。路途遥远。”
她忽然之间开口,笑着看向旁边的凡尘。
“你去把我藏在棚屋附近的榴莲拿过来。”
凡尘先是一愣,然后将她的小手放在了城墙上。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
陈安梦在凡尘走后,对着下面的兽人们开口。
“我马上就要丢榴莲了,你们,知道该怎么躲避吧?”
正在战斗中的兽人们一听见榴莲这两个字瞬间都变了脸色。
敌军们却不知道榴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在纳闷她在喊什么,榴莲是什么。
泰戈这会儿来到了陈安梦身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满是心疼。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在那边遇到了伏击?”
“嗯,遇到了。”
陈安梦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很难受,但是依然在咬牙坚持。
凑巧凡尘这会儿也拿来了榴莲!
陈安梦接过榴莲以后本来想打开,可是因为身体里还残留着药物,实在是没有力气,干脆交给了泰戈。
泰戈对榴莲这个东西十分的抗拒,但是眼下如果自己不帮忙打开的话,好像也不行。
他只能屏住呼吸的打开榴莲,然后二话不说塞到陈安梦的手里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弓箭手们齐刷刷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谁也不敢呼吸。
毕竟榴莲上一次对他们造成的伤害至今为止他们都记忆犹新!
正在战斗中的兽人们立刻屏住呼吸!生怕那种味道再一次的袭击到了自己!
“打开大门,让我们的兽人进来!”
她低声跟凡尘知会了一声,直接举着榴莲肉朝着下面丢了下去!
敌军们还在看这是什么新的武器!结果一看,好像没什么攻击性,眼神里满是困惑!
大门打开!
流放之地的兽人们迅速的撤离回了安全区域!
大门几乎是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直接关上的!就像是企图想要杜绝掉这种味道一样!
敌军们还在疑惑为什么之前殊死搏斗的他们突然之间就撤离呢!
结果!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瞬间席卷他们的鼻子!一瞬间!胃中翻滚!一个一个都被熏得恶心想吐。
“弓箭手们准备!现在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虽然大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待宰的羔羊!但是他们知道现在是杀死敌军的最好的时候!
箭矢射出去的那一刻!敌军们几乎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全部都被那种味道给熏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也许。
榴莲的味道对于人类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那种味道面对兽人们来说,确是致命的,是接受不了的。
敌军们一个一个的倒下,之前黑压压的一片也终于能够见得到一点光亮了。
陈安梦忽然注意到东边的远处有一个长相极其好看的小哥哥正朝着自己这边看来。
东方?
所以是七武国的吗?
小哥哥一头金发在初阳下显得格外的耀眼。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浓烈的渴望跟兴趣。
他嘴角上扬到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绅士的冲着她招招手,像是在道别,又像是再说下次见一样。
陈安梦瞳孔始终都是颤抖的。
因为他的好看,是那种就攻击性的,更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
陆陆续续的,有不少敌军想要撤离。
陈安梦直接拿起旁边的弓箭朝着那边射击过去
虽然她现在还是处于一种很是虚弱的状态,但是,作为老大,她必须要射出这一箭。
狼青忽然之间握住她的手,用他的力气帮她稳定住弓箭。
“你说松手我就会松开。”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那样的让人安心。
“你应该知道的,我愿意臣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