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更深处走去，脑子找到了一些逻辑。
借助数据板勾勒地形图，速写周围地理道路。
走过的足迹，去过的地方，就是他们回去的道路。在往后的探索中将会相当重要。
在一个路口诺曼伊检查凯赛一的身体指标。
南海一顺便也看了自己的。
凯赛一书写：“还能走四层。”
诺曼伊书写：“这个转口你该回去了，如果是第三轮还能继续下行。如果是第一轮就停止行走。”
凯赛一勾勒问号。
诺曼书写他的经验，这个转口之后，气体浑浊增强，身体承受能力迅速衰减。
如果没有十层的探索把握不要向前走。
而第三轮探索，轻装上阵，具有更多可能。
诺曼伊继续书写：“回头，接下来是我挑战自己极限的时候了。”
凯赛一很冷静的后退，带上了南海一。
..........
一条他们已经走过的路。
南海一跟随在凯赛一身后。
路过某个区域的时候，一条道路穿插而过，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里，路过了他们将要行走的路口。
看向那条道路，凯赛一犹疑好一阵。
新手期出现道路穿插应该还不会发生。
所以诺曼伊才敢让他们自己回来。
然而此刻......
南海一拍了拍凯赛一的肩膀，书写问号。
凯赛一再次看向那条路。
路已经消失了，通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看错，凯赛一没有回答向着来路走去。
他们原模原样的返回了潜入点。
机械手表正在进行精密计算，等待同事回来。
凯赛一和南海一放松下来。第一次下潜，是挺紧张的，没有想到事实会是如此轻松——走进走出房间，带着尸体放在外面的走廊上。
南海一书写数据板：“刚才你愣神了。”
凯赛一书写：“我是不是有些傻？”
“挺吓人的，以为你真的出问题了。”
“应该是精神紧绷。回头做个精神检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你听到了什么？”
“在深渊要塞我偶尔听到你在隔壁刻画墙壁的声音。在这里你有听到吗？”
“净瞎折腾，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对于这次探索你怎么理解？有没有接近为了文明那种雄赳赳气昂昂？”
“是有点差距。这和咱们最初想的不一样。”
“其实这也是天财一他们的境遇。”
“有道理。但是这不是好逻辑，他们也在发光发热。”
南海一认可了凯赛一。
“确实没问题。你的精神还和以前一样。”
..........
在距离下潜时间结束还有五分转。
诺曼伊最后一个回来。
在他之前，所有的探索队员都已经来到了上升出口，等待着诺曼伊。
大家书写文字符号，交换名字，约定回归要塞要品尝美味。
而同时，诺曼伊回来了。
精神气质格外的好，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
只见得他手中一个照相机。
凯赛一身上也有，这是常备装备。
而诺曼伊那款已经洗出来照片。
那张照片无声的在大家手中传阅。
吸引着很多人的目光。
一幕灰黑色图景，仿佛是夜色，也仿佛是浓雾，看上去很模糊。
诺曼伊书写文字：“仔细看上面的文明痕迹。”
凯赛一一震，他和南海一意识到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
诺曼伊继续书写：“照片一比一还原，窗户外面的景象。”
紧张的盯着照片看。他看到了方楞的直线，也看到了灯火存在于灰雾中。
不太鲜活的照片因为拍摄的对象有了非常的意义。
等到大家都看的快忘了时间，诺曼伊书写文字：“走了。这已经是需要上交的东西。”
他们一起回归。这一趟工作就到此结束。
第一天下潜，感觉很奇妙。
没有那种传说中的瘆得慌。
也没有偶然的迷路。
更是没有出现传说中突然遭遇的敌人。
他们都还是新手，没有在里面沉浸的时间更多。
离开深渊，在更衣室，诺曼伊书写文字：“记得聚餐。我们在餐厅等。”
凯撒一比手势和南海一正在收拾衣服。
安全制服相当安全，恰到好处的残破让他们安心。
因为正是残破，下面的衰朽不能腐朽衣服，不能让他们一丝不挂。
..........
聚餐的时候大家坐到了一起。
数据线一连，一起使用神魂资料交流。
避免了网络无法通信，也避免了数据版写的很慢。
一边吃饭，一边默默无声。
诺曼伊他们来的早，已经在品尝着烤肉饭。
诺曼伊的同事有的喜欢吃素，有的喜欢吃肉，有的最喜欢糕点。
大家吃什么都无所谓，精神体真的死不了，也吃不出来营养。
但是精神体会被数据加载吃的越多，越肥胖。
以至于要塞里的审美就是，越肥胖越安全。
谁是瘦子，谁就被怀疑精神隐患很恐怖。
带着这种刻板印象，南海一和凯赛一两个瘦子，很受招待。
这个聚餐，他们必须吃下去最多的食物。
..........
而在聚餐上，同事们都在曝光自己的黑料，想要说出来自己曾经差点疯狂的瞬间。
有的是如同在负极要塞发现了活着的宠物。
有的是在深渊要塞看到了自己的亲人。
但是最后大家都是进行了一次精神体检就康复了。
只需要精神医生有所治疗，就无碍。
凯赛一就那么真实的说起来自己进入要塞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凯赛一听到了有人在引导自己，让自己去往某个方向。
原本大家聚餐的气氛是挺融洽的。
但是凯赛一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冷下来了。
凯赛一知道，这就是这个聚会的意思。
诺曼伊拍了拍凯赛一的肩膀，在数据世界里传输文字资料：“我们都是瞎编的。你呢？”
凯赛一也是发文字，而且是群发：“我也已经一个月没遭遇了。”
大家拍手称快，南海一则是一直沉默。
凯赛一还是在群里聊起来：“精神体检会去做的。这事情我也好安心。”
大家还是比较安心，信任凯赛一不是那种要给团队带来负担的家伙。
如果凯赛一发疯在负极要塞，他们是真没兴趣拯救这家伙。
凯赛一明白道理，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