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了布牧的研究所所长觉得自己这是赚到了。
没有谁会比他还要幸运的,竟然收获了一个研究标本。
这个研究标本直接就类似于一个药物实验者,可以被灌进去大量的药物,从而研究这种病症的解决方法。
而且这种研究标本还是如此的听话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也于是布牧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了一个工作。
是这位研究所所长每日里向着他的身体里灌入大量的药物,从而研究不同的药物对于他的血肉之躯的影响状况,乃至于这些被研究人员开发出来的药物将会携带着多少的抗病能力,从而作用在这个病人的身上。
而那个病人也确实是很听话的吃着药物,乃至于被所长轻轻松松解剖,从而看到血肉之躯的内部发生着什么。
进而辅助医生的治疗,从而了解这种全新的因为魔药力量导致的疾病,应该如何面对,如何解决它的诸多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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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牧近乎于不会明白自己的真实处境。
面对医生交给自己的药物,布牧都是货真价实的就给吃了下去。
他感觉到那些药物在进入了自己的血肉之躯之后,伴随着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是疾病正在康复的样子。
然而他也感觉到,那些药物存在于他的血肉之躯上,是一种恐怖的力量,正在攫取他的灵魂,让他曾经的诸多回忆都在消失。
那些回忆里有着他开始喜欢上游戏世界观架构的原因,那些回忆里有着他对抗自己曾经的合伙人,并且逐渐的在遥远岁月的今天,掌握了曾经的游戏发行制作的过程,从而间接收益,从而间接拥有着自己数量庞大的财富。
作为魔药职业人的他,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美好生活,也是他全部的人生岁月中,近乎经历了四百年时光之后,自己全部的美好。
然而因为那些药水,他逐渐的感觉到自己在失去记忆,失去了自己对于曾经的想象,并逐渐的失去了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医生再次来到了面前,还是那种药物,他本能的选择了吃掉,随后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如同曾经迎接着死亡的时刻。
然而这次医生也只是观察之后,交流几句,就离开了。
医生不知道身为陷阱大师的这位,竟然是平静的结束了药物的效果渗透,而是就那么被布牧藏在了舌头下。
布牧格外的发现,今天的自己具有着更多的身体活力,从而面对此刻的光景。
在研究所里的布牧,就那么如同一个幽灵,悄悄地改造着自己周围的记忆模样。
竟然是凭空的走出了那扇门。
等到研究所所长听说了事情的时候,布牧已经消失在了研究所里,就像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对于所长来说,这可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活生生的药童就这么消失了,而且似乎还没有留下充足的实验数据。
实际上所长自己就可以感觉得出来,最起码秘术能量学说在这个疾病的治疗问题上还是起到着一定的作用的,这是最后一段时间病人的身体机能明确展现出来的精神状态。
然而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病人似乎很不乐意呆在研究所里,而且尤其是呆在明明让他平静安详的世界里。
这真的很是让生灵觉得奇怪。
然而所长已经决定,直接拜托狩猎者从而寻找那个病人。
而所长以及自己的研究团队,还需要应付更多的研究问题,从而解决这个让人纠缠不休的麻烦。
狩猎者并不是一个官方组织。
实际上在极黑暗客的世界里,很少存在官方组织。
因为这里是犯罪的天堂,不法之徒的乐园。
在这里的居民大多数都会具有着一定的违反法律法规的可能。
而其中能够穿越在多个空间层次之间的魔药职业人,就自发的组织了一个机构,名曰狩猎者。
他们可以帮助不同的机构追踪那些离开了某个空间层面,出现在另一个层面的生灵,进而开始狩猎,杀戮,以及传话的功能。
而布牧,竟然是就这么成为了狩猎者所关注的对象。
那一天布牧确实是离开了研究所的那个房间。
他离开之后就已经在思索这里究竟是哪里了。
他的意识里记忆正在崩毁,他所记得的故事,似乎正在溃败,他有些模棱两可,不明白这里究竟是哪里。
而他走在路上,跟随着一个研究人员穿越了一扇门。
那家伙是去拿咖啡的,而布牧则是顺着小小的休闲所在,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
他不知不觉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似乎感觉到了对面的危险。
但是终究还是因为一只手落在了身后,听到了那个女士说起来:“别出去。新来的。那外面是第三层的魔药职业人正在游戏。我们这里的安宁可不能被破坏了。”
布牧有些好奇的听着外面的世界。
走了回来,在长廊中他看到了各种各样身份卡的男人,女人。
他们都是在这里交流着外面的世界,交流着那里的讯息。
布牧不清楚他们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他也不去关心,就在长廊上找到了咖啡机,在那里喝着咖啡。
大约是到了下班的时间,男人,女人都在离开这里。
布牧则是拿着咖啡杯,推开了那扇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最后推开了不允许打开的门。
在夜晚里走了出去,来到了一片真正属于魔药职业人的杀戮之地。
在这里大多数魔药职业人都在开始着战斗,就连布牧的出现,也已经被卷入了战斗。
他需要不停地腾挪转移,乃至于发挥陷阱大师的能力从而给予对手重创。
偶尔的还需要学会拿着铁棒一挥,就要让血肉之躯躺倒,平静的迎接着死亡。
那一晚布牧倒下了很多次,最后才在一次次复活中,离开了那个研究所。
离开了研究所的布牧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
离开了那里的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似乎在恢复。
他感觉到血肉之躯之中,属于自己的生命力量正在迅速的扭转过来。
而他不会明白那是药物的作用,那也是拯救他的药物即将研究出来。
携带着对于医生的恐惧,布牧还是没有走进医院里。
逃跑之后的布牧,就住进了一家旅馆,傍晚时候,不同的魔药职业人就在城市里开始着战斗。
这个名叫三层世界的所在,城市居民并不友好,而且特别喜欢战斗,特别喜欢进行着各种模样的杀戮。
布牧很不喜欢这样的文化氛围,一晚上的时间,他都没有好好睡着觉。
而第二天一大早的布牧又一次感觉到了血肉之躯之中的难熬。
那种古怪的病再次找上了他的身体,那种恐惧的感觉伴随在他的情感里。
然而有趣的事情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这个魔药职业人反而是再次回忆起了更多的东西。
这让他在恐惧之中向往着美好的生活,然而也让他在恐惧之中,濒临着属于自己的死亡。
他的逃跑并没有如愿,不过几天之后,狩猎者就已经找到了他,他们之间没有发生战斗的出现,这个魔药职业人就已经被平静的逮捕,随后送回了研究所里。
进而开始了研究,所长早已经在等待着这个研究样本,他相信不多久之后,就将会有新的药物制作出来,进而都可以使用了。
那一天距离一年之期不过几个月,那一天距离完成工作已经很快了。
然而当这次回归了研究所之后,药童极端抵抗吃药这种事情。
魔药职业人的研究所长很难理解这种事情。
然而在一旁的一个研究人员的开导下,药童诉说了真相,那是因为对于记忆的珍视,对于自己所向往的那一切美好的渴望。
研究所所长才有些明白药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在那种错愕之中发现了药物可能本身就是失败的。
一旦服用了药物,就将会失去某些魔药职业的能力。
这对于大多数魔药职业人来说都将会是黑暗的明天。
与其说这是帮助他们活着的药水,不如说这是另一种死亡的方法。
而研究所所长将会忽然之间在那一刹那看明白了疾病的真相,领悟了疾病使用暗物质留下的苦难究竟是什么。
他一瞬间明白过来,这就是药物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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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是在那一天之后得到了所长的回复:“这种疾病无药可治。一旦服用药物,就将会意味着血肉之躯失去了秘术的力量。而如果谁想要失去,那么这里有药。”
赤月有些苦恼的看着这一天所收到的答复。
这个答案不仅是所长觉得难堪,就连赤月都明白有问题。
而更别说龙之介会如何理解这种事情。
在那一个月,赤月参加了黑新区和母星居民区的研究报告交流会。
双方正在交流的是基于秘术能量学说开始的药物研究探索。
在那次会议上,龙之介在场,赤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发给了龙之介。
让那些研究人员仍然在交流,而虚度空间里他们自己已经明白了大致是怎么回事。
龙之介说:“那就这样了。继续努力,让我们期待美好的明天。”
赤月点着头说:“期望这不是我们龙族的灭亡。”
龙之介携带着赤月的研究成果回到了龙王殿。
在这里直接寻找龙王,诉说了那边的事情。
最近半年多的时间,龙之介和龙王已经在思索着最后一条道路了。
他们两个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已经开始了那条道路的铺垫工作。
那意味着龙族将会开始重回物理科学的技术时代,而且就此放弃强大的魔药职业人作为自己的最佳战斗力量。
对应的,龙王需要和周围大多数文明伙伴做好利益交流,从而避免不久之后的力量变动之中,让龙族处于不利地位。
而那也就意味着,龙族的外交队伍就需要发挥属于他们的作用了。
龙王和龙之介交流着,说起了外交的事情,龙之介那可是绝对的不服从,直言就说:“我不想去折腾外交。外交队伍应该有他们独特的护送团队,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冷可去办了。那边应该已经解决了人才的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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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冷可是真的完成了大使团的护送人才选拔。
都是从治安官,探索者部队之中选择。
找出来的魔药职业人本身就是优秀的而且年轻的,使用魔药的力量,也都具有着一流的手段。
就比如和冷可的邪神职业一战。
也不是没有魔药职业人反应过来最佳的搭配方式应该是什么,也有的魔药职业人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从而完成了最后的战斗需要。
这一切让冷可很欣赏的选择了他们,成为了原本应该交给暗鳞完成的护送任务。
而这些魔药职业人也就此成为了第一批大使护送团队。
只不过有一些问题,无论是冷可还是常青山亦或者步骘都有一些感慨。
为什么最近半年的时间,王庭在科学技术上的投入多出了很多,但是在魔药职业人的世界里减少了很多的资金花费?
这一点也是常青山自己总结王庭账单的时候,忽然间发觉出来的。
这一切似乎都在透露着那位龙王正在逐渐的放轻王庭手中最庞大的武装力量,而在让更多的食修者,递魔纹工程师,递魔铠甲士兵,乃至于机械战士加入到星空之中浩瀚的战斗里。
而这造成的问题不可谓不多,那似乎意味着整个混乱空间的探索都在减少,更多的混乱材料将会减少输入三维空间,更少的文明疆域可以被发现,乃至于龙族失去了自己的地盘上最庞大的一笔资源。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冷可还是常青山,都觉得这是一个不理智的举动,那意味着王庭似乎站在了某个角度做了一件合乎理智的事情,又似乎王庭发现了什么寻常人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