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人影重重的砸在地上,口鼻溢出鲜血。
从交手到常显文被砸在地上,总共也就几招时间。
宗小山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常显文:“就这点本事,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宗小山一脸讥讽。
他可是天天和秦衍这个怪物对练,天生神力再加上后天训练,一般高手根本就不够看。
周围的一群人也是呆若木鸡,眼神恐惧的看着那道高大身影。
此刻他们这才猛然意识到,秦衍手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恐怖小弟。
铁鹏的脸色也不好看。
看向秦衍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嫉妒,这小子凭什么有这么一个高手追随?
“想要给人讨公道,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秦衍路过常显文身旁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全程没一个多余的眼神。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众人眼中充满了忌惮。
“真是一群废物!”
铁鹏看了一眼常显文,心中暗骂了一句。
……
“老大,这小院好漂亮!”
秦孝义看着这白得来的小院,东看看,西望望。
比他们以前住的茅屋不知强出了多少倍?
秦衍见这院子也倒也满意,一个主屋,两个次屋。
“你们两个自己去挑屋子,这里十两银子,到小镇上采购一些物资!
对了,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卖店铺的,或者卖房子的。
到时候将我们的兄弟,全部都搬进小镇!”
宗小山两人顿时双眼放光。
“多谢老大!我们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
秦衍打量着这个院子,整体并不算陈旧,院子角落还种了一棵桃树。
居住环境也不错,靠近小镇的主街,去哪里都方便。
“小哥,你是刚搬过来的?”
院子大门,一名青年好奇的探头望来,十分自来熟的朝着秦衍打的招呼。
“对!我是刚搬来的。”
“我就说嘛,这个小院好久都没人住了,今日见门打开,想来定是有新住户了。”
青年笑着:“ 我叫黄巢,也住在朝阳巷,一名读书人!”
“在下秦衍!”
秦衍听到对方的名字忍不住大吃一惊,“兄台这名字倒是不错,相貌儒雅,想必定是一身才气,将来定是状元之才。”
“哎呦,小哥真会说话,我就一小小秀才,未来能够考个举人已是忧天之幸。”
黄巢听见秦衍如此夸自己,嘴角笑容根本就压不住。
秦衍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位大名人,就是这模样有点帅气,和那位同名狠人有些不符。
不自觉间,对这人生出几分亲切?
不过观其衣着似乎并不是特别富裕之家。
此人浑身穿着比较朴素,衣服洗的十分干净,有一些缝补的痕迹。
不过腰间确实放着的一本泛黄书籍,观其磨损程度,因是反复观阅多次。
秦衍与此人聊了一阵,这位黄秀才家中就剩他一人,其父母因病早亡。
不过自身不生产劳作,靠父母积累的家产度日,好在有两间铺子出租,日子也算勉强过得去。
这黄巢也就二十岁左右,就能考中秀才,以后说不定还真能出人头地。
秦衍心中想到。
目送对方离开后,对方距离他所住的院子隔了三户人。
一个时辰后,宗小山两人扛着大包小包都回来了。
酱米油盐,衣服,被褥这些东西都采购了齐全。
想了想,秦衍将秦孝义用些小袋子装上一些米粮。
直接在周围这一圈挨个敲门,送上一些粮食等小礼物,串个门熟悉一下周围的邻居。
一是为了摸清了周围的情况,二是看有没有值得注意的人。
逛了一圈基本上能够认个脸熟,周围邻居对于秦衍的态度更是出奇的好。
毕竟此时的米粮价格贵的下去,能够送上一些粮食,也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尤其是有两三户人家,本身就相当拮据已经处于断粮状态,秦衍送来的粮食,着实救了他们一家人性命。
一晚无言!
次日,听说几条街外有姓乔的一家人,当夜遭了贼,家里的老人以及三儿媳妇遭了毒手。
这一情况让整个小镇的人惴惴不安,世道混乱,再加上如今的饥荒。
人心思乱!
官府的人对此格外重视,只可惜一番调查,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差不多半月的时间,已经没人关注此事了。
唯独有一家人,整日活在惶恐当中。
“乔家的人已经死绝了!”
张当兴脸色微微发白,秦衍这个名字如同梦魇缠绕他,尤其是在得知对方成为帮主的亲传弟子
此刻心中甚是后悔收了乔家的银子。
“不行!再留在这里恐怕有性命之忧,必须得离开清河镇。”
张当兴暗自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不敢赌,更赌不起,一旦输了就必定全家死绝。
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更坚定了心中想法。
次日!
秦孝义朝秦衍回禀消息。
“老大,张当兴今日联系了一户船家,看样子是准备走水路离开清河镇。”
秦衍眼中凶光一闪,“我知道了!继续监视,加派人手叫石虎还有宋宝两人一起。”
“明白,老大,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回来通报!”
乔家和张当兴害死了原身的父亲,自己这个继承者怎么也得帮对方了解这一因果。
双方都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只有一方死绝才能彻底化开。
深夜!
张当兴早已打点好一切,带着自己家眷急匆匆的来到码头。
“你这婆娘,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当家的,咱们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离开清河镇?”
张汤氏口中抱怨,放弃现在的一切远走他乡,心中自然满是不舍。
“你懂什么!”
张当兴瞪了对方一眼!
一家人急匆匆的登上小船!
直到清河镇渐行渐远,张当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
忽的,他看向船家眼神瞬间不对,这身形和他碰面的船家高了太多。
“你…!”
“张掌柜,大半夜的这么急着离开清河镇,是准备去哪呀?”
秦衍似笑非笑的摘下斗笠,眼神冰冷的盯着这一家的。
“秦…衍!”
张当兴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噗的一声跪倒在秦衍面前。
“秦爷,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愿意以死谢罪,求你放过我妻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秦衍叹了口气:“杀父之仇,今日也只能将你全家沉江了!”
这一夜,江面水花翻涌平复,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码头上一名船家昏昏沉沉的醒来,看着停靠在岸边的船,四周望了望。
不由嘀咕了一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