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巩尘会过来,在场的人都兴奋起来,不管是暗刺还是穿空帮的人。
灵儿在储物空间中取出传讯符,准备联系巩尘。
程广又白了季安歌一眼,意思是:你不是说嫂子没修为么,储物空间传讯玉符你怎么解释。
季安歌也冤枉啊,不管是之前与袁太做生意,还是后来的袁锦,都告诉他巩尘的老婆女儿是普通人,他自然也就信了。
很快,巩尘的传讯符接通了:
灵儿:“巩尘,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了,按照你的要求没杀人。”
巩尘:“红姑打爽没?”
红姑立刻蹦过来对传讯符道:“打爽了,打爽了,有个石头人很抗揍。”
灵儿:“有一群杀手要投奔你,我跟他们说等你来了再决定。”
巩尘:“我要晚一点过去,我这可能要上演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我看完就过去。”
说完,巩尘挂断了传音符。
袁府,巩尘收起传音符,用修神法感受着袁锦。
之所以这么关注袁锦,因为自袁锦醒来后,他的杀气就越来越盛,就在刚刚,袁锦突破了。
因为元气的原因,雷劫极弱,但是确实是有雷劫,也许只有巩尘和袁锦自己知道。
袁锦突破后,在房间中又哭又笑的,最后在衣本后面取出一把匕首,别在了自己的后腰位置,用衣服遮挡住。
巩尘以为袁锦会直奔袁太,直接去杀他,但是他没有,他来到了巩尘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巩尘立刻变脸,做出焦虑和担忧的表情,打开门:
“是袁锦先生,您找我什么事?”巩尘的声音依旧带着担忧情绪。
袁锦取出一张地图,手指了一个画圈的位置道:“巩先生,我知道您担心您的妻子孩子,我想说与其这样干等,不如主动出击。您看,这个位置就是季帮主的宗门穿空帮,我想以巩先生的实力,不妨去查看一下,如果她们在就直接救出来岂不是更好。”
巩尘一把抢过地图,一句话没说直接飞出了袁府。
巩尘落在一个无人处,钻入地下返回,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袁锦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表情,表情一闪而逝,袁锦恢复平静,敲响袁忠房门,袁忠为了服侍袁太方便,就住在袁太的隔壁。
袁忠开门见到是袁锦,很诧异的问道:“二老爷,我听说您今天晕倒了,身体不打紧吧。”
袁锦回道:“已经不打紧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想要跟大哥说,大嫂在里面有些不方便,能不能麻烦袁忠大哥帮忙说一声。”
袁忠没多想,出了房门向着袁太房间走去,刚要敲门,一把尖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肩膀,下一刻,这把匕首又刺在他的腿上。
如果是正面交锋,刚刚进入筑基的袁锦一定不是袁忠的对手,但是偷袭就不一样了,袁忠毫无防备,想要还击的时候已经受伤。
袁忠转身瞬间,另一条腿也被刺中,袁忠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但是嘴还能喊,他大喊道:“二老爷,你要干什么!”
声音很大,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听的最清楚的当属在地下,已经变成普通蚯蚓大小,正露个小头看的巩尘,其次就是房间中的袁太夫妇。
袁锦在袁忠到脖子上重重一击,袁忠昏死过去再无动静,随后一脚踹开袁太的房门,明晃晃的匕首上面沾着袁忠的鲜血。
透过打开的大门,袁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袁忠,袁太怒斥道:“老二,你疯了么,你杀袁忠干什么?”
“我没疯,我冷静的很,我要杀的不是袁忠,而是你!我想杀你已经五年了,今天我终于逮到机会了,巩尘被我支走了,袁忠也重伤,这回我看你谁能保得了你。”袁锦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向袁太。
之前还拎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袁太老婆,此时像是被吓傻的孩子,向后退了几步,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袁太挡在媳妇身前,摆出战斗姿态,问道:“老二,你为何要杀我,是为了家产?”
见袁锦不为所动,袁太继续道:“老二,爹死后,我可待你不薄,你什么事都不用做,我管你吃管你喝,家里的钱你也随便花,我和你嫂子还商量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这样你还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分家,没必要动杀心啊。”
袁锦听到了关键词:“爹”,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他对着袁太高声道:
“你住口!你没资格提爹!爹死了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他报仇,奈何你身边一直有袁忠守护,我的实力与你相当,加上袁忠,我知道,我即使偷袭也杀不死你,我努力攒了二十枚元石,请了暗刺的杀手,没想到你命大遇到巩尘,今天,袁忠上了,巩尘走了,终于可以为爹报仇了。”
袁太露出了十分不解的表情:“老二,你脑子坏了吧,爹是生病死的,而且爹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报的哪门子仇?”
袁锦脸上露出冷酷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冰冷:“别狡辩,我永远不会忘,当时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在爹的药碗里倒入了一种不明液体,第二天爹就死了。”
此时的袁锦已经走到袁太近前,越说越激动,嘶吼道:“是你,就是你,下毒害死爹的。”袁锦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袁太的胸膛。
这期间,巩尘用风系能量轻微干涉了一下,匕首偏移了两厘米,避开了袁太的心脏。
虽然没有刺中心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肺被刺穿了,袁太咳出血来,脸色惨白。
“咳……咳……”,袁太想要开口说话,刚一开口就再次咳出了血。用袖子擦了擦说道:“想不到你误会了五年。”
袁锦冷哼一声:“误会,我倒想听听是怎样的误会。”
袁太道:“你只看到我给爹的药碗里加了东西,你可知道我加的是什么?”
袁锦道:“毒药呗,还能是什么,你惦记爹的家产想快点继承。”
“你错了,我当时在碗里加的,是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那是什么?”
袁太陷入回忆状态:
当时爹已经病入膏肓,来过的大夫都让老人最后吃好喝好,我不死心,寻常医生没办法,那修仙的一定有办法,多方打听后,我听说枯荣宗有一种生命之水,喝了之后活死人医白骨,但是价格极高,要一百元石一瓶。
我东拼西凑,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些,终于凑够了元石,拖人在枯荣宗一个姓林的长老手里买了这生命之水。
爹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是从穷日子打拼起来的,平时生活就节俭,如果让他知道喝的是一百元石一瓶的生命之水,他一定不喝,我只能偷偷加到他的药里。
没想到,生命之水也没能救回爹的命……
袁锦听完呆愣在原地,看着胸口插着匕首的大哥,眼泪刷刷的掉下来,房间中安静的可怕,袁锦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袁锦哭了很久,突然跪下来,喊道:“大哥!”这是五年来,袁锦叫过袁太很多次大哥,但都是带着恨意,这一次是第一次真心喊袁太大哥。
袁太又咳了一口血,这才道:“你再不给我找大夫,我就真死了。”
“我这就去。”说完袁锦就要往外跑。
“不必找大夫了。”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巩尘凭空出现在房间中。
一把拔出插在袁太胸口的匕首,一道生命能量过去,破损的肺,以及胸口的伤口瞬间愈合,最后只在胸口处留了一个小小的疤痕。
又一道生命能量打过,这次的目标是门口的袁忠,袁忠揉了揉脖子站起来,看到袁锦立刻做出防御架势准备战斗。
巩尘道:“袁忠老哥不必紧张,只是一场误会,都结束了。袁锦本性不坏,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不然匕首捅的就不是你肩膀和褪了。”
袁忠晕倒后,当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跟他解释,他就只能呆愣的站在那。
巩尘取出传讯玉符道:“接下来,我们来验证一下袁忠老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传讯符很快接通,巩尘呼叫的是枯荣宗宗主柳宏祯。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天快亮的时间,柳宏祯正在睡觉,突然传讯玉符不断发出震动,柳宏祯惊坐起,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传讯符响,多半是宗门出了大事。
柳宏祯看了一眼传讯符,是林宿发来的,下意识想接,突然想到林宿已死,拿着这传讯符的是巩尘。
匆忙接起,客气道:“巩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巩尘:“这么晚了,没打扰柳宗主休息吧。”
柳宏祯心说,你何止是打扰,简直是冒昧好吧,我特么打不过你,我特么敢说什么。
“不打扰不打扰,巩先生想着我是我的荣幸,不知巩先生有什么事?”
巩尘:“我想请问一下,枯荣宗是不是售卖过一种叫生命之水的东西。”
柳宏祯回想了好一会才道: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生命之水是之前被红姑小姐杀了的林哲圣长老,与地刺帮的崔营长老一起搞出来的,生命之水里含生命能量且能量温和,普通人可以喝,能快速疗伤和治疗疾病,寿元也会因为生命能量而增加一些,还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本来这是枯荣宗很好的创收项目,但是生命之水有两个致命的缺陷,其一是制作成本极高,其二便是保质期太短,制作完成三天后,生命能量就开始流失,七天后变成普通的水。
因为这两点缺陷,这生命之水只卖了几天就不再麦了。巩先生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记有生命之水这回事了。
巩尘又和柳宏祯客气了两句,挂断了传音符。
“你们都听到了,袁老爷的确没撒谎。”
“七天……只有七天……”
袁太呢喃着这句,回忆并讲述了当时购买生命之水的经过:
当时,袁太才刚刚开始修仙,炼气期都不是,得知生命之水的消息后,苦于接触不到修行者,当时袁太已经在打理家里的生意,认识一个李掌柜,李掌柜看的店铺,东家就是柳宏祯口中那位地刺帮长老崔营。
人托人再托人,这个时间就长了,从把元石给到李掌柜,到最后袁太拿道生命之水,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没有任何人对袁太提过生命之水有保质期这回事。
巩尘听到了地刺帮长老,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巩尘道:“折腾一晚上了,你们都休息一下换换衣服,袁太,袁锦,袁忠,天亮后来我房间找我,我带你们去穿空帮。”
“去穿空帮?我们?”袁忠第一个问道。
“没错,你们三个。”巩尘一边回答一边往外走。
袁锦道:“要不巩先生您先去吧,嫂子和小姐……”
巩尘哈哈笑起来:“你不觉得奇怪么,我为什么没去穿空帮而是出现在这?”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不光是袁锦,袁太袁忠也都没思考这个问题。
“你们眼中的凡人,一个是元婴境,一个是金丹境。”说完巩尘走出袁太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内。
对于袁家这种做生意的凡人,练气境已经是强者,筑基境就是高手,金丹境已经遥不可及,元婴境对他们来说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三人在房间呆立很久后才散去,袁锦口中还不断呢喃着:“元婴境,居然是元婴境……”
天亮后,巩尘拨通了传讯符:“灵儿,我现在过去穿空帮。”
“好,等你。”
巩尘挂断传音符,袁太袁忠袁锦上了一辆马车,青玶剑出现,马车一分为二,风系能量启动,被斩断的马车后半段载着三人飞起,急速向穿空帮飞去。
百公里的路程,十几分钟就到了,跟现在的飞机速度差不多。
巩尘来到穿空帮附近,看到弟子们都在门口等着,还有不少女弟子手里拿着花,离近了巩尘注意到宗门门口还挂着个大横幅,上写着:“热里欢迎巩尘先生驾临穿空帮”。
见到灵儿和红姑,红姑第一反应就是想落在巩尘肩头,想到现在变形不方便,就给了巩尘一个大大的拥抱。
袁太三人看到抱巩尘的小女孩,怎么也没办法和金丹大能挂上钩。
这时候,季安歌也看到了下车的袁太三人,眼中露出惊讶和不解。
巩尘刚放开红姑,突然九个人跪在巩尘面前:“暗刺九人,愿为巩先生效犬马之劳。”
风系能量将九人托起:“进去再说。”说完巩尘走进穿空帮大门。
程广,季安歌引领巩尘来到穿空帮的议事厅,巩尘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座上。
品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后,巩尘开口道:“季帮主,是你把灵儿和红姑带到这里来的对吧。”
季安歌冷汗直冒,回道:“是的,我的确带走了二位,但并无恶意,我还留了封信给巩先生,不知道巩先生看到没有。”
巩尘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信,穿空帮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程广回想起昨晚被红姑暴打的恐惧,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巩尘继续道:“昨晚红姑揍的很爽,所以穿空帮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季安歌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他就怕巩尘过来兴师问罪。
巩尘看向袁锦:“你跟季帮主联合起来算计我,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啊。”
袁锦脸一下就绿了,他怎么算计巩尘的他心里最清楚,虽然是为了报仇,但确实是商量绑架人家老婆孩子。
九名杀手眼看立功的机会来了,立刻取出袁锦的审讯记录交给了巩尘。
巩尘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和自己偷偷听到的事实一模一样,上面还有袁锦的手印。
巩尘看完审讯记录,再看袁锦已经抖如筛糠,还是说道:“巩先生,杀了我吧,请别连累我的家人,我欠我大哥的已经太多了。”
袁太道:“巩先生,我愿意为我弟受罪,求你别杀我弟。”
“你们当我是杀人狂啊,想杀的话他还能活到今天?”巩尘奸计得逞的邪笑了一下,“你和袁老爷帮我做件事,做好了之前你算计我的事就一笔勾销。”
袁太袁锦异口同声道:“敬请巩先生吩咐。”
巩尘继续道:“我要办的事一会告诉你们,现在来说说你们几个。”说着巩尘看向几个杀手。
张零道:
巩先生,我们的组织叫暗刺,成员之前是十个人,在之行刺杀袁太老爷的时候阵亡一人,现在还有九人。
我们都是因为修炼天赋太差,没有宗门愿意要,或者不愿意加入宗门的人,我们彼此不问对方名字,组有姓氏加上个数字代号,比如我叫张零。
暗刺虽然号称暗杀组织,但是执行暗杀任务是很少的,主要是因为实力高的打不过,实力低的又没有几个需要暗杀的,还有我们觉得不该杀的人,就绝对不杀,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我们几乎什么任务都接,像监室相公是否出轨,给商家当托排队去排队,甚至帮忙找走丢的小猫小狗。
前不久,元气突然消失,这让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执行刺杀袁太老爷的任务后,九把您的情况跟我们说了,所以我们想投奔您,希望您接纳我们。
张零说完,九人再次齐刷刷的跪下。
程广心中暗道:“抱大腿抱的这么直接?”
巩尘问道:“你们除了杀人,还会些什么?”
张零想了想道:“我们会的都是杀手相关的,潜伏,化妆侦查,交谈套取情报都在内。”
巩尘听的眼前一亮,他现在关于这个世界了解的实在太少了,急需各种情报。
心中欢喜,脸上巩尘却没表现出来,很严肃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打探清楚地刺帮长老崔营的一切信息,情报准确我就留下你们。”
九人如得到了圣旨一般,没有犹豫,直接消失在大厅中。
解决完暗刺九人的事,巩尘看向季安歌:“季帮主,你信中说要与我合作,不知道我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季安歌还没说话,程广就开口了:“我们哪敢与巩先生合作,只求能追随巩先生,能跟着先生喝口汤。”
巩尘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们都会做什么?”
程广脱口而出:“我抗揍。”想想这个答案觉的不妥,那似乎是巩尘女儿需要的,而不是他需要的。
继续补充道:“先生只要答应,整个穿空帮,全听先生调遣。”
巩尘摇摇头道:“我要是想要宗门,随时都能创建一个,这个条件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这样吧,我现在需要地刺帮的传送阵制作方法,以及传音符制作方法,这两个方法你们只要弄到一个,我就带着你们玩。”
季安歌问道:“巩先生,如果两个方法都知道呢?”
巩尘没想到会这么问,思考了一下道:“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两个方法,我就给你们提升一次实力。”
季安歌突然从储物器中取出了一本书,巩尘接过来一看,《阵法全解》。
季安歌解释道:“先生,这本是地刺帮的阵法全解,里面有二十种不同的传送阵法,还有五种防御阵法,五种攻击阵法。”
巩尘拿起来翻看,确实如季安歌所说,巩尘翻到了标注传音阵法的一页仔细看起来,巩尘知道,这就是传音符的制作方法。看了一会后,巩尘把书收入储物空间内,对季安歌道:“不错,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吧。”
二人齐齐跪下:“拜见帮主。”
巩尘道:“我答应带着你们玩,可没说要接手你们的宗门。”
巩尘取出两块固体能量交给二人道:“这是答应你们的第二项,帮你们提升实力,你们尝试一下能不能吸收里面的元气,如果不能我还有其他方法。”
二人却没有伸手接,季安歌道:“先生答应我们追随已经是我们的荣幸,这恩赐我们不能要。何况是安歌取巧了。”
巩尘问道:“怎么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