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川陷入昏迷后,他的意识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而后缓缓地飘向了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深处。
这里一片死寂,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四周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
就在这时,在他的眼前,毫无预兆地赫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竟是与他一模一样的自己——黎川,那熟悉的面容、眼神,就像在照镜子一般,只是这个“自己”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而另一个身影,则完全被黑暗所笼罩,宛如黑暗本身孕育出的一个神秘存在。
那浓重的黑暗如同实质般,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其面容,只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森与恐怖从那黑影身上散发出来。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黎川有些颤抖地喃喃自语着,声音在这片空旷又诡异的空间里回荡,其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这种恐惧如同冰冷的触手,沿着他的脊梁缓缓攀爬,让他的身体微微发颤。
“陈云!”突然,站在他对面的那个黎川大声呼喊起来,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某种束缚。
“黎川?怎么会......”他满脸狐疑地回应道,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
他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寻找一丝线索,可眼前的一切太过离奇,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你一定要记住你到底是谁!千万不能迷失自我!”黎川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空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是谁?我难道不是姜......不对!我应该是陈云才对啊!”
此刻的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来。他的思绪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一片混乱。
记忆仿佛正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力量肆意撕扯着,那些原本清晰的片段变得模糊不清,各种身份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头痛欲裂。
“错了!你就是黎川!陈云和姜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唯一活着的人只有你黎川!”
黎川斩钉截铁地说道,目光紧紧锁定住对方,眼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光芒。
那目光仿佛是一道利剑,想要穿透眼前这个混乱的灵魂,将真相刻入他的心中。
听到这话,他原本混沌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的迷茫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找回自我的决然。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那道漆黑的身影却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充满魔力的声音:
“不,孩子,你是陈云,你必须要回到地球去!你可别忘了,你还未曾报答生你养你的父母呢,柒柒柒!”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瞬间将刚刚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神再次打得支离破碎。
他的眼神又一次变得慌乱起来,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黑暗的声音无情地扑灭,令他再度陷入深深的混乱当中无法自拔。
他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和身份之间痛苦地挣扎着,像是一只陷入蛛网的飞虫,越挣扎陷得越深。
……
前峰地下室。这里阴暗潮湿,墙壁上不断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地下室蒙上了一层更加阴森的色彩。
“他这种情况怎么处理?”院长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看着躺在不远处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黎川,缓缓地说道。
“有两种情况!”华瞳神色严肃,他站在院长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黎川,语气凝重地说道。
“说说看!”院长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华瞳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
“第一种就是直接杀了黎川。不过,根据我们目前的推测,邪教寄生的可能不止他一个人,如果只是贸然杀了他,可能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
华瞳认真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慎重。
“说说第二种办法吧!”院长果断地否定了第一种办法,山河书院有自己的原则,不能因为一点猜测就滥杀无辜。
院长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深知每一个生命都有其价值,不能轻易做出这样残忍的决定。
“第二种就要靠黎川钓出寄生者!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们直接出手杀了他!这样做的话,其他被寄生的人或许就没事了。”
华瞳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这是一个危险但又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以!但是要黎川怎么做?”院长微微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但同时也提出了新的问题。
他知道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黎川,而这对黎川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直接告诉他真相吧,只要他变强不死,邪教的全部本体就会转移到黎川身上。”
华瞳说道,他看着院长,眼中有一丝无奈,他也清楚这个办法对黎川太过残酷。
“黎川能活下来吗?”院长凝重地说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黎川是书院的一员,他不希望因为这个计划而让黎川失去生命,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华瞳看了一眼院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以,不过到时候我们要付出更多代价。”
他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实施,将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但目前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好,可以。就这样吧。”院长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黎川,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院长啊!你还是太善良了。”华瞳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他看着院长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既有敬佩,又有一丝无奈。
他知道院长的善良可能会让整个行动变得更加艰难,但这也是院长让他尊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