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珠依旧满眼不舍。
只是,随着沈仙佑手上的动作逐渐放肆,那股不舍瞬间变成了羞愤。
或许是力度稍稍用大,心珠不禁牙关紧咬。
脸色不由得变得潮红起来。
“殿下,你确定还不把手给抽出来嘛?等会可就得出发了喔!”
心珠红着脸提醒道,但是倒也没有不情愿。
要不是怕耽误正事,非得把这坏小子推倒在床上。
沈仙佑笑吟吟道:“行,那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看家。”
“殿下放心就是啦。”心珠娇声道。
只不过,那眼神,又开始变得很奇怪。
就像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
沈仙佑只感觉头皮发麻。
好在心珠容颜不老,要不然真有负罪感!
走出房门后,人手基本上已经到齐。
王府护卫加上羽林卫,又是一次千人规模,许魄在马车前方策马前行,手里拿着一杆“言”字王旗。
马车之中,顾怜霜和白清寒分别坐在两侧。
白清寒神情慵懒,说道:“就一百多里路,御剑过去不就行了?”
沈仙佑解释道:“白仙子,我这是奉旨巡视,既是亲王,也有钦差大臣的含义,你见过哪个钦差大臣就带着俩女人外出巡视的?”
“这不止是排场,还是权威的象征。”
“就好比你在妖族,光靠着杀戮能立威么,还不是要树立权威?”
白清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路途上花的时间不算多,两三个时辰就到了中州中阳府。
州府两级父母官,以及当地极具名望的人士皆在城外官道上等待。
看到王命大旗过后,立马跪地行礼。
“臣等拜见言王殿下!”
沈仙佑听到声音,伸出手拨开帘子,缓缓走下马车。
手里,拿着一份宗人府的文书。
来到中州布政使韩璃面前,将这封文书交给了他。
韩璃不禁疑惑道:“言王殿下,这是……”
“父皇说,要是本王觉得中州适合作为藩地,那就让人把那座昭王府收拾出来,免得重建王府,劳民伤财。”沈仙佑说。
“是!臣稍后就派人去办!”
“还有,不要惊扰昭王家眷。”
“臣谨遵王令!”
前者是皇帝口谕,后者就是亲王王令。
单单是这么一番沟通,其他官员都逐渐明悟,为何韩璃能从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穷书生走到这封疆大吏的位置上。
要换做自己,绝对意识不到沈仙佑言语上的差异。
最重要的是,韩璃在表忠诚。
言王殿下这次巡视,您说啥我做啥,我就是您的一条狗。
毕竟,以往亲王就藩,可没提前巡视的例子,都是一声不吭的放到藩地里。
这不纯粹就是皇帝要派个值得信任的下来,弄清楚中州的状况么?
进入城内过后,各方人士夹道欢迎。
权力本身的魅力,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管你以前是什么德行,只要你手握大权,哪怕再荒唐,都会被人当做神一样看待。
尚且没到昭王府,王府就已经被收拾干净,以供沈仙佑下榻。
沈仙佑刚刚在大堂内坐下。
韩璃便上前恭敬问道:“言王殿下,不知这昭王府的牌匾要不要摘下来?”
“不必,本王此次前来,主要目的就是巡视,还没到就藩的地步。”沈仙佑说。
“那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听说,仙鹿宗最近热闹的很,剑气山的厉害人物们都在那里,那就请仙鹿宗宗主过来,和本王解释一下。”
“臣这就去传话!”
约莫半个时辰,唐瑜来了。
仙鹿宗在中州的地位不高,但由于身为宗主的唐瑜是剑修,又差一步就能跻身炼神阶段,本身又是唐家人。
若是在某种正式场合,都能和韩璃平起平坐了。
见到沈仙佑时,脸上还带着一股傲气。
尤其是看到他身边的顾怜霜,眸子里还有种反感。
即便如此,唐瑜还是规规矩矩地跪拜行礼。
沈仙佑并未回应,而唐瑜打算起身时,他忽然开口,声音极冷。
“唐宗主,本王让你免礼了吗?”
唐瑜愣了愣,只好再次跪好。
沈仙佑直截了当地问道:“唐宗主,剑气山在你仙鹿宗议事,这事为何不向中州布政使司衙门上报?”
“殿下,仙鹿宗是剑气山的下属宗门,在下也是剑气山三山主的弟子,而朝廷早和剑气山有着约定,只要剑气山不在大玄境内闹事,就不需要向衙门禀报。”唐瑜说。
“说的没错,但你仙鹿宗的山头,不是你仙鹿宗的,是官家的。”
“还有,你唐瑜是大玄人,还是剑气山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非你不认为自己是大玄人。”
此话一出,唐瑜心中已经感觉到不安了。
沈仙佑继而说道:“本王也不在这里和你咬文嚼字,本王得到了一些反应,说是你仙鹿宗的弟子和妖族剑修走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
唐瑜连忙解释道:“殿下,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但我仙鹿宗早已立誓和妖族势不两立,绝不可能出现您说的那种情况!”
“那你自证吧,本王这里可是有着实质性证据,从现在开始算,给你十二个时辰,否则本王就要去抓人了。”
唐瑜有些错愕。
“殿下,这种事情,不是谁主张谁举证的吗,怎么让仙鹿宗自证?!”
沈仙佑笑道:“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要本王举证,那本王就得先查。”
“来人,上仙鹿宗!”
“照名单抓人!”
抓人,不是自己的责任,而是按察使司衙门的责任。
在东玄皇朝,从来没有衙门管不了宗门的事。
有着皇权以及军力为统治者们背书。
官,永远站在食物链顶端。
顶端之上,还有顶端,但站在那上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圣昀。
任唐瑜有着腾云境修为。
搞他,就是几句话的事。
至于证据,大多数情况下并不重要,只是一个由头。
没有实质性证据,审也能审的出来。
当然,这仅限于身份地位差距较大,要是比较小的话,就没得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