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泽眉头一皱道:“七国商会未必就可信,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行事,只要安全返回宗门,自不必再担心什么。”
“师兄所言极是!”
孟云帆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简单回应一声后,两人便不再多言,随即全力催动脚下的飞剑,朝着天灵宗所在的方位极速飞去。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道身影一直在暗中尾随,可惜两人的修为太低,始终没有察觉分毫。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好几日。
拍卖会带来的热度虽然已经散去,很多远道而来的修士或武者也早已离开。
但因海中变故存在,很多出海猎杀妖兽的修士或武者不得已只能滞留城中。
再加上属于大乾朝廷管辖的城主府,主动张贴告示说海里目前十分危险,警告那些意图出海猎杀妖兽的人短时间内不要出海猎杀妖兽。
导致滞留在城里的修士或武者非常之多,所以现在的临海城依旧热闹非凡。
此时的城主府中,身为一城之主的卢永哮,在萧云笙面前却表现得毕恭毕敬。
“启禀大将军,凌统领方才传来信息,其暗中护送的人即将安全返回天灵宗!”
萧云笙缓缓道:“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启下一步计划,将消息传给青蛟王吧。”
“等它收到消息赶来,其子想必已经死在天灵宗了!”
说话间,萧云笙脸上泛起一阵冷笑,为了防止有人外出猎杀妖兽导致青蛟王早早收到消息,从而打乱计划。
他还下令发布告示,刻意夸大海上的危险。
现在时机已到,那就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当青蛟王满怀怒意来临海城兴师问罪,却突然得知其子死在天灵宗,会是何等的暴怒。
其盛怒之下,必会不顾一切为其子报仇。
而报仇的方式,无非召集海域之中的妖兽形成大规模兽潮,不惜万里奔袭天灵宗。
面对数万乃至数十万妖兽围攻,天灵宗就算能顶得住,也必然损失惨重。
到时候,只需好好谋划一番,覆灭天灵宗轻而易举。
“属下领命!”
卢永哮不敢怠慢,领命之后便匆匆退去,然后传讯启动事先准备好的棋子,几乎片刻功夫,便将消息传到了距离海岸线数千里之遥的碧萝岛。
……
“你说什么?七国商会将我儿当做拍卖品拍卖?”
碧萝岛上,青蛟王听着手下化形大妖的禀告,顿时怒不可遏,强大的妖力不受控制般席卷而出,让在场的化形大妖无不心中一凛。
数月之前,就在它闭关之际,它唯一的子嗣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了。
当它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二话不说便立即破关而出。
凭借着留在其子身上的神魂印记,它确认了它唯一的子嗣尚存于世,但这道神魂印大概率是被人为封印了,它无法以此来锁定其所在的位置。
这让它倍感焦躁。
因为这足以证明,它唯一的子嗣多半是被某个实力不弱于它的强者强行掳走了!
可惜的是,对方行事极为谨慎小心,居然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面对这样的局面,它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寻找。
无奈之下,它只得召集手下众多大妖,命令它们发动海中数以万计的妖兽,在茫茫海域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未曾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这样的结果,让它愈发焦急,它深知每多耽搁一刻,那个倾注了他无数心血和精力、付出了巨大代价才悉心培养起来唯一子嗣便多一份危险。
这段时间里,它心里始终憋着一团熊熊怒火,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它万万没有想到,它唯一的子嗣居然落入人族之手,并且还被当成拍卖品拍卖。
这对它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前来禀报的大妖硬着头皮道:“大王,临海城七国商会分会举办的拍卖会上出现的青蛟,同样身怀一丝龙族血脉,想来定是少主无疑!”
“七国商会欺我太甚!”
青蛟王厉声怒吼。
这天底下的青蛟定不止一条,但能够拥有一丝龙族血脉的,也唯有其子而已。
因为它唯一的子嗣,曾炼化过一颗它机缘巧合下获得的残缺龙珠,因此获得了一丝龙族血脉。
所以七国商会拍卖的这条青蛟,定是其子无疑。
“你等速去召集沿海万里以内的海兽,本王誓要踏平临海城,灭掉七国商会!”
在场大妖纷纷色变,其中一妖连忙劝阻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一旦踏平临海城,大乾朝廷以及大乾诸多势力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联手来袭,我碧萝岛恐危矣!”
“而且,临海城内的七国商会虽然只是一个分会,可如果将其灭掉,势必会惹上七国商会这个庞然大物。”
“这样一来,即便大乾诸势力不出手,我碧萝岛也必然迎来灭顶之灾。”
“大王还请三思!”
此妖话音刚落,另一妖便跟着道:“大王,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少主,万一拖延久了,少主……处境堪忧!”
“是啊,大王!此事未必就与七国商会有关,万不可冲动行事,务必先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
青蛟王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听着众妖的劝阻,它很快冷静了下来。
“七国商会敢将本王之子当做拍卖品拍卖,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决不罢休!”
“不过眼下还是我儿的安危最为重要,你等速去集结兽潮,然后前往距离临海城千里之外的海域汇合。”
“本王先去临海城,若能顺利救出我儿,并严惩真凶便罢,若是不能,本王必定让人族知晓触怒本王的下场。”
不管大乾诸势力,还是七国商会,都非区区一个碧萝岛所能抗衡,但它身为妖王,岂能没有一点脾气?
敢打它唯一子嗣的主意,就必须承受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