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穿着布鞋,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适中,长发但是用一根筷子作为固定盘踞在头顶,胡子拉碴,看起来不修边幅,十分邋遢。
此时正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缓缓凑到门口。
“天阉之人?”陶城将目光看向门口的男子,小声的对着陶万民说道:“扶我起来。”说着便挣扎着起身。
“对!”男子点了点头。
“但是一个天阉之人怎么会这样?像一个魔一样。”陶城缓缓被搀扶而起,说话的同时看了看被压制的村长。
而村长也在听到男子的话后,想要更加用力的挣扎,但是奈何压着他的人太多,导致虽然能让众人产生一些晃动,但是依旧不能挣脱。
“天阉之人?”我听到这个名词,觉得十分的熟悉:“是不是从生下来之后,就没有生育功能的人?更甚者甚至都没有男性器官?”
“嗯!”陶老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但是,天阉之人和普通人是一样的,并不会变成村长那样,而‘村长’变成那样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我追问道,因为我发现,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每和一个人聊天,似乎都能学习到不同的知识,真的应了那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门口的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陶城的话,而是开始了自我介绍:“各位好,我叫朱锦丰,我是受我师父的命令来这个地方帮忙的,至于我师父是谁,你们也不用问,我也不会找你们收钱,只是帮忙后,我需要取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陶万民不自觉的发问,但是陶城却似乎知道朱锦丰说的是什么,皱着眉眯着眼试探性的问道:“是铜镜?”
朱锦丰点了点头,噘着嘴:“是的,铜镜我要拿走。”
“那你请回吧,虽然我们不知道铜镜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细细想来,很多事情都与这个铜镜有关,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外人取走。”陶城摇着头,正准备下逐客令。
只见朱锦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不急的手势:“等一下,我们可以谈一谈,给我五分钟,我们交流一下,成不成到时候再说,怎么样?”
陶城扭头看了一眼村长,抿着嘴思考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对身边的一位小年轻交代道:“去把老爷子请来。”
小年轻一听到‘老爷子’这三个字,直接朝着后方退了一步,然后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步伐沉重的朝着门口走去。
“走吧。”陶城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陶万民的搀扶下,慢悠悠的离开了卧室,在离开卧室之前正准备交代一下让其他人将村长看好,便见朱锦丰先钻进了卧室。
“你干嘛?”陶城有些紧张,站在卧室外看着朱锦丰。
“没事,我看你们这十几个人压着这个老爷子,对方也不舒服,你们人也受罪,我想帮你们一下,要是一会儿你们人疲软了,把老头子放跑,就麻烦了。”朱锦丰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书包解了下来。
蹲在的地上刚将书包拉链拉开,便见他左手一抖,手中多了一根绿色细绳。
朱锦丰拿着绿色细绳先是慢悠悠的站起身,跨过床沿,来到村长身边之后缓缓蹲下。
一边将手中大约五十厘米左右的绿色柳条粗细般的细绳轻轻的绕了一圈村长的脖子,一边对着身边的人交代道:“呐,你,就你,拽着这根细绳,他要是动,想起来,你就猛地扯这根绳子就行。”
“我?”旁边一名小年轻有些不相信,同时又有些害怕:“这么多人都压不住,你这根绳子怎么可能绑得住他,况且你都没绑他,只是套在脖子上。”
朱锦丰白了对方一眼,歪着嘴十分不耐烦:“搞快点,你可以选择坐在他身上,或者拿一只脚踩到他背上,另一只手把着这根绳子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你放心,出了事全部算我的。”
那名青年闻言,依旧没有动,而是抬头将视线越过人群,看向卧室门口的陶城。
陶城当然也听到了朱锦丰的交代,虽然也不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个名叫朱锦丰的不简单,于是心一横,对着那名青年重重的点了点头。
青年接到陶城的眼色后,壮着胆子对着朱锦丰点了点头:“来吧!我来!”
但是其余青年闻言,依旧不敢松开自己的力道,朱锦丰先是将手中的绿绳递到了对方的手中,见对方用一只脚踩到村长的背上后点了点头:“你们松开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所有人依旧不敢松手,但是朱锦丰却耸了耸肩:“你们难道就没感觉到这个老头子不动了吗?”
众人闻言,纷纷互相转头对视,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慢慢的,一人缓缓松开,接着两人,五人,十人,直到所有人都松开后,村长依旧保持着最开始趴在地上的动作,没有一丝挣扎,只是双眼瞪得老大,斜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能看见的人。
“好了!”朱锦丰面露得意之色,转身拍着手:“走了,记得哈,他要是动一下,拉一下就行了,就像骑马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陶城没有看走到自己身边的朱锦丰,一直死死的盯着村长脖子上的细绳。
“那就说来话长了。”朱锦丰推了推面前的陶城:“我们出去,边走边聊吧。”
陶城闻言侧身让开,同时示意陶万民不用再搀扶自己,三人就这样先后离开了房间。
“其实,我们算是同行。”朱锦丰笑了笑,三人站在阳台处聊着天,等着陶城所说的老爷子来。
“哦?”陶城身体一斜,上下打量着面前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你也是医生?”
“嗯。”朱锦丰点了点头:“不过你们是传统中医,治病救人,但是我们是学习的鬼医一脉,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陶城慢悠悠的摇了摇头。
“哈哈,这说来又话长了。”朱锦丰摸了摸下巴:“我还是说说你刚刚问的问题吧,那根绳子,为什么能困住那个老头子,顺便给你说说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