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脸，熟悉的身体，他们曾做过恋人之间最亲密的事。
不想去想，可那些记忆就在，不是他可以粉碎的，几乎是本能，程琛把她压在身下。
衣衫不断减少，林栀意并无丝毫抗拒，真的肌肤相贴抱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是程琛顿住。
林栀意搂着人安抚：“你过不去心里那关，所以我才说我们是模糊不清的，她的死会是你一生的枷锁。”
“如果我不出现，你可能会经过漫长时间的疗愈，最后彻底遗忘她，可问题是我出现了，会不断提醒你这件事。”
“阿琛，事已至此认了吧，爱情不能延续，我会补偿你，就陪伴吧，你不松口，我不会跟墨聿。”
程琛把她抱起来，拾起外衣给她套上：“不跟不代表不偷吃，我说的对吗？”
林栀意促狭道：“我忍不住呀，放心，我不会让你看见不舒服的。”
程琛冷冷“呵”了一声，又陪她待了一会才离开。
林栀意并没有把那天的插曲放在心上，但墨聿也没说那栋大厦是他的，遇见自家人很正常。
怎么看和他爸妈的相遇都不是那么巧合……
于是墨聿的联系方式被她拉黑，想把她算计进窝里的行为，已经被她打上x。
林栀意故意在家窝着，程琛的公司也没去，躲着某个心怀不轨的狗男人。
之后还是接到越今的电话，她才想起还有一个好弟弟在陆地上……
越今要是不打电话，她都快遗忘了这件事。
眼下已经不是暖和的时节，一开门便感觉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风，今日这风里更多了一抹好闻香味。
驼色的羊尼外套外搭时尚单品围巾，雪白的小靴子，尽显双腿修长，也提前带了了快入冬的氛围感。
林栀意换鞋进门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要被盯穿了 ，无视那滚烫的眼神，走到林鱼身边拍了一巴掌。
“你怎么还在越今家，怼到一只肥羊使劲薅是吧，要点脸行不行？”
林鱼顶着一头白毛，眼底光圈若隐若现，很不舒服道：“姐，我快不行了。”
林栀意并没有觉得这话是玩笑，刚才的触碰已经让她感觉到林鱼的不对劲……
把人脑袋抬起来仔细端详，之后怒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拖着不走？”
林鱼搂住林栀意磨蹭：“姐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和越今玩的太高兴了，忘记了时间，今早感觉天旋地转的，才知道晚了。”
越今凑过来道：“怎么回事啊，他生病了吗？”
林栀意蹙眉：“不是生病，是在陆地久了，要维持不住人形了，他现在的状态回海里也需要时间恢复，我得和他一起走，海里也是危险的。”
“维持不住人形！那他……是什么形？”越今有些语无伦次，眼底又满是好奇，完全没听到这话重点。
墨聿直接起身：“我准备船，你要离开多久，家里那边用不用我帮你说？”
“几天就足够了，我跟程琛说一声就行，他说出差我爸妈会信。”林栀意拿出手机正要拨通，电话被抢走。
“用不着依赖他，我可以帮你处理好所有事，你爸妈那边我会说，你先和弟弟离开吧，他身体重要。”
林栀意挑眉看着墨聿处理一切，这是在吃醋？
林鱼的身体拖不得，四人当夜就出了海。
还在船上的时候，林鱼身上的异样已经逐渐显化。
眼底的白色光圈越来越亮，锁骨和耳后都出现了白色晶透的鳞片，越今就眼巴巴在旁边守着，趁着林栀意不注意，上手扣了一片下来藏起来。
他一开始对这对姐弟是有忌讳的心思的，可和林鱼在一起玩了这么久，那点心思早没了，剩下的是逐渐旺盛的好奇欲。
眼看 到了深海无人的区域，林栀意让越今把昏昏欲睡的林鱼抱起来直接扔进海里，自己也跟着下水。
搂着林鱼，林栀意道：“你们不用等的，我会自己想办法回去，至于林鱼他玩的够久了，这次就不再上岸了。”
“我等你。”坚定三个字，说明了此事不容置疑。
林栀意扔下一句“随便”，沉入大海，很快一蓝一白两条鱼尾显现，潜入大海深处……
越今好奇的把玩白色鳞片：“聿哥，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海底生活的不都是海鲜吗？他们是哪一个种类？”
“我看你像鲍鱼。”
越今疑惑：“为什么呢？”
“无脑。”回应两字后，墨聿回了船舱，耐心等待。
林栀意走的时候说是三天就差不多能回来，可漫长三天的挨过去，人并没有回来，墨聿站在甲板上，脸色阴郁。
越今倒是没怎么着急的呢道：“也许有事耽搁了，聿哥你不用这么守时吧？”
“已经超了一个小时零8分钟，她失约了！”
越今：“……”
露出求知的小眼神：“所以呢，面对了迟到一小时的8分钟你的心头好，你想干什么？”
“碰”溅起的水花喷了越今满脸。
“我可以自杀惩罚她。”这是墨聿的原话，随后人就没了，独留越今在船上受着冷风的吹打。
林栀意这头才哄好粘人的弟弟，这才顺着来时的方向游去。
在能看见大船所在的时候，正准备把尾巴变回去，然后就看见一个神经病跳进大海。
水花平静后，四目相对。
林栀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鱼尾，想着为什么会这么寸？
墨聿则是一点惊讶都没有，眼神一瞬充满狩猎感，直奔她游了过来。
在海里，林栀意可以很轻易的甩开墨聿，可看了一下墨聿和海面的距离蹙眉，这人疯了吗？
以他的速度，还不回头，气绝对不够用。
居然不顾后路，直直向着她的方向游来，用命跟她赌？
盯着墨聿这一小会，人已经抓住她，直直摸向她的鱼尾：“栀栀，好美！”
口型是这样的，可呛进去的水是这句话的代价。
林栀意无语，亲上薄唇，湛蓝的气泡挤开水压包裹住两人，留下墨聿可以喘息的空间。
可她想后退的时候，这人却轻笑一声，抵入舌尖吻她，死死捏住软腰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