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瑶脸色骤然转冷,阔步朝着庄子的正屋走去。
白果冷声喊着周围的下人:“你去把庄子上的人全都聚过来,主子有话要说。”
被点名的妇人一愣随即怯懦的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的跑开。
坐在上首的曲靖瑶冷眼盯着下面被白果像丢死狗一般,丢进来的男人。
“你是何人?”
“你管我......”
“啪啪啪......”
白果上手毫不客气的便是几巴掌,男人的牙齿混着血渍全部吐了出来。
“噗,你......你系谁,敢打偶。”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眼前这位就是庄子的新主子,你说能不能打你呢?”
白果周身气势冷了下来,眸光凌厉,质问着男人。
他垂眸捂着被打肿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曲靖瑶眸子里的冷光一顿,玉手一下子拍在桌案上。
“砰,还不说吗?”男人梗着脖子不再言语。
曲靖瑶冷冷一笑,外面刚刚的妇人带着庄子上的所有人全部都聚到了正屋。
“主......主子人都在这了。”
“好,你们都来说说,这个人在庄子上是何职务,平日又都做了些什么?是谁让你们把庄子上的粮食卖掉的?”
众人垂着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白果上前一下子踹到男人,厉声喝道:“不说那就全部交给衙门去审问,你们最好都想清楚。”
“姑......姑娘,我们......我们是不敢说啊,这人是庄子上的粱管事,我们怕日后会被......”老汉壮着胆子说道,身后的年轻妇人眸子里满是惊慌,身后拉了拉老汉的衣襟,面露难色。
曲靖瑶这时站起身朝着众人保证到,他口中的所谓粱管事她会着人送去衙门,这种背主之人留不得,有什么话他们尽管说。
白果这时也提醒众人,主子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要他们无错或是有改过之心,主子会酌情留下他们的。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子上前,脸上带着泪痕,跪在了曲靖瑶的面前,“砰砰”的磕头道:
“还请主子为奴婢做主,这粱管事在庄子上坏事做尽,他是家生子,爹娘在洪府当差,所以胆子大的很,为人很是嚣张,奴婢的妹妹就是死于他手,被他侮辱羞愤投河而死。”
听到女子的话,其他人也一一大着胆子上前,指证梁管事的罪行。
“求主子做主,这粱管事平日为虎作伥,倒卖庄子上的粮食中饱私囊,还要强娶奴才家的闺女,不嫁的话他就要找人强了我闺女,还扬言要卖掉奴才一家。”
曲靖瑶的眸光骤然转冷,微眯着眸子直直朝着那位管事射去。
粱管事垂着脑袋瘫坐在地上,本想倒卖了庄子上的粮食跑路的,爹娘已经全部随着洪家倒台而被发卖。
接下来所有人都上来指证他的罪行,这听在白果的耳朵里,岂止是罄竹难书,那简直是刮了他都不为过啊!
“谁能指出他的帮手?”
曲靖瑶声音冰冷的询问着众人。
刚刚的老汉猛的抬起头指着四五个汉子和两个妇人道:“是他们,还有她,这些人平日都是捧高踩低,是那姓梁的走狗。”
一旁的几个老妇人也哭诉着,向曲靖瑶保证老李头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些年她们一直都被这些人压制着,日子很不好过,家里的孩子都衣不蔽体了。主子赏赐下来的月银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扣下私吞。
曲靖瑶合眸深吸了一口气,吩咐着李老头赶车去镇子上把衙门的人请来,这些人如何吃进去的就如何给她吐出来。
“白果带人去他的住处搜。”
“是!”
老李头把身后的儿子朝着白果的方向推了推:“姑娘,让我儿大石带姑娘去吧,这姓梁的为人狡诈,怕姑娘自己去会一无所获。”
白果看向主子,见她微微颔首,才喊着那个叫大石的男子朝正屋外走去。
刚刚揭发那姓梁罪行的女子,被曲靖瑶询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桂莲。”
曲靖瑶的眸光继续朝着下首的两个老妇扫去,几人识趣的连忙报出名字。
“奴婢吴妈。”
“奴婢姓齐,大伙儿都叫奴婢齐妈。”
“奴婢艳儿,是李大石的妹妹。”
曲靖瑶看着几人那清澈毫不躲闪的眼神,微微颔首,这庄子上还不算都烂透了。
她吩咐着下面的人把那姓梁的捆绑起来。
他好像见白果离开,面对眼前的曲靖瑶少了一丝畏惧,猛的起身掏出匕首便朝着她刺来。
“小贱人,让你坏我好事。”
“砰”
众人瞧见粱管事被新主子一脚踹到了院子当中,呕了一口鲜血便晕死过去。
他们不知曲靖瑶这一脚足足用了五成力,他不断个几根肋骨都不可能的。
吓得梁管事的那些走狗,纷纷朝着缩着身子,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己。
艳儿瞧见新主子这架势,脸上涌出解气的笑意,要不是今日主子来了,她也要遭那人的毒手了。
很快白果在大石的指引下,便翻出了那姓梁的所有钱财,还有自己的账本。
白果翻看间那是气的不行,原来这厮在洪家出事后便没少倒卖庄子上的东西,竟然里面还有些与他不对付的下人,全部被他找借口偷偷的买进了牙行。
她带着这些罪证径直朝着前院的正屋走去。
桂莲把茶水放到了曲靖瑶面前后便退到了一旁。
“主子,奴婢找到那厮的私账了,还有这些是他藏起来的钱财。”
白果大步流星的走到正屋,来到曲靖瑶的近前,把东西放到了桌案上。
只见曲靖瑶眸子一顿,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看白果这架势,那厮贪墨的不少啊!
她翻看起账册,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洪家没到前,与之后他从庄子贪墨的财物。
曲靖瑶是越看脸色越黑沉,下首的所有人都垂着眸子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