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修看了眼那桌面上的资料,又瞥了他一眼,“还有事啊?”
“没事!”李默说着准备出去,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师父,我想你到时候去郝萌家里提亲,你也知道,在这我就你一个长辈了!”
“嗯?”
“我是想着,郝萌家就在这里,那不能直接把人领回来,啥流程都没有吧,那她父母能同意吗?”
“你们不是还没谈多久吗?”
“是,是没谈多久,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久啊,而且,我还.......还.......”他说着还有些害羞和扭捏。
徐砚修停下手上的笔,眼神严肃的朝他看过来,“你没结婚就把人家给,嗯?”
李默赶忙摇头,否认道,“那不能,就,就亲个嘴而已,当时那情景我俩都有些情不自禁,但是别的可没干啊,真的!”
“是你自己情不自禁吧,还把人家女同志拉下水!”
“师父,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都看见她害羞了,那就说明她也是喜欢的,对不对,反正我想好了,等跟她去见了家长,我俩就领证,接着就下聘然后办婚礼。”
“郝萌也这么想的?”
“那当然了,我要去申请个房子,不能带人家住宿舍吧,我出去了啊!”他说着没继续待,开门出去了。
在外面吐得脸色苍白的林薇薇,看了眼路过,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的人,擦了擦嘴,然后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手术都做了,怎么孕吐反应还没消失呢,每次都吐得她难受得很,别说吃得香,压根就吃不进去,这会儿肚子更是空空了。
宋景宁不放心她,所以特意跑回来看看,结果就真的不在家,他往办公大楼去,然后就在半路碰到了。
林薇薇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心里更烦躁。
宋景宁可不理她烦不烦躁,还没走到跟前就生气的喊,“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医生不是说了吗,这也相当于坐月子,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林薇薇没停下,继续往前走,任他在耳边说个不停,“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就知道你不安分,还特意趁着休息的空档回来看一眼,那班是非上不可吗?”
“呕~”刚吐完的林薇薇对着路边又是一阵呕吐,完了看向他,“你找的那医生的技术是不是不行啊?我这回来都吐两三回了。”
宋景宁有些心虚没看她,随便找个理由,“我开始就问过医生了,她说你现在还是在孕期,就算做了手术,也是需要个过程让身体适应,所以还会吐也是正常的,亏你念那么多书,这么个道理都不懂?”
林薇薇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回走,“你别跟着了,上你的班去吧。”
“那你回去休息,我下班了给你打饭回去!”宋景宁停下脚步,朝那渐渐走远的背影喊了声,然后又上班去了。
.......
下午四点的时候,徐砚修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从老谭那里借来的鱼竿和网兜。
而他刚回到门口,准备掏钥匙开门,脚边多了个旺财,他眉头皱了下,“你不是跟着去医疗站了吗,自己跑回来了?”
对,它就是自己跑回来了,但它不会说话呀,咧着舌头,两只前爪一个劲儿扒拉着他的裤子,欢快的摇晃着小尾巴。
徐砚修打开门往里走,它也紧紧地跟着。
再出来时,头上多了顶帽子,又在角落里拿了把锄头,这是用来挖蚯蚓的,他也正好看看能不能运气好钓条大的,用来炖鱼汤!
旺财又高兴的迈着小短腿跟上。
一人一狗往河边走去。
“不是,待会儿找不到你,该要急了!”
走在前面的旺财见他走得慢,还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在说磨叽啥呢,赶紧跟上啊。
徐砚修让它先走。
它在前面撒欢的跑着。
半路还碰到了一位认识的婶子,对方热情的朝他打招呼,“徐工,这是钓鱼去啊?”
徐砚修点头回应了句,“是,看看运气好不好。”
“那你得去上游,那里应该有!”
“行,我去那看看!”他说着直接往河的上游走去。
这条河是长江上游干流金沙江的其中一条支流,这里的人生活和种植庄稼都依赖于它,因为是公共的,所以可以随便钓鱼。
“旺财,你走那么近待会儿掉下去,就完了!”徐砚修见它十分好奇的这瞅瞅那看看的,还不怕死的用爪子去碰水。
而他话刚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真掉下去了,四只爪子在水里使劲的扑腾。
他停下将网兜伸下去把它给捞了起来,然后拎着脖颈甩了甩身上的水,又放开它。
这下也老实了,只敢远远的看着,连他喊它都不肯过来了。
徐砚修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搬块石头当凳子坐着开始钓鱼。
……
快六点时,姜楠筝准备下班回去,才想起一直没看见旺财,以为是躲哪儿睡觉去了,结果找遍了也没见它。
“说不定自己跑回去了呢,要不回去看看?”林晓晓帮着里外找了遍也没找着。
“这么小能记得回去的路吗?”
“那不好说,狗子聪明着呢,而且都来回走过这么多趟了。”
姜楠筝觉得也有道理,收拾了下,下班回家。
果然,她回到家门口就看到某只猪在吃着饭了。
“吃的什么呢,吃得这么香?”旺财见她走过来,还很护食的用身体给挡住了。
她没打扰它吃饭,往屋里走。
厨房里飘出了炒菜的香味,徐砚修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她回来了,出声道,“马上就能吃了,先歇一会儿。”
姜楠筝回房间将包放好,又出来,“你这煮了什么给旺财吃了?吃得这么香。”
“鱼汤!”
“我说呢,你真钓到鱼了?”
“是,还留了两条养着,明天吃!”他说着将炒好的酸辣土豆丝起锅装盘,然后转身递给她,“端去饭桌上放着吧。”
姜楠筝接了过来,光看着就下饭,“你提前下班去钓鱼了?”
徐砚修端着炖好的鱼汤跟在后面,“是,要不然这个点可吃不上。”
姜楠筝坐了下来,接过他盛好递过来的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上面飘着几粒葱花,就着碗喝了一口,几乎没有腥味,能鲜掉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