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听完,点点头,“这你们俩男未婚女未嫁,确实不大合适,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徐砚修总不能一直不回去吧?这里碎嘴的人挺多的,你又是未出嫁的姑娘,还是得注意名声。”
她说着看了下时间,将手上的一把钥匙给姜楠筝,“我上班时间快到了,就先走了,这把钥匙给你拿着。”
“好的,嫂子!”
郝萌也跟着陆曼走了,留下姜楠筝。
她也收拾了下,然后去医疗站。
下午没什么人过来,梁卫民组织他们三个在前面那块地上开荒种菜,以后医疗站可以自己开火。
姜楠筝是没什么意见,不就刨地吗?
一个人除草,她和另一个男医生抡着锄头一阵猛刨,松土。
然后梁卫民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些菜种子给种下。
“大家都辛苦了,我再想想去弄几只小鸡崽回来养着,到时候隔一段时间杀一只打打牙祭也好。”
姜楠筝干活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停下来了,胳膊就传来一阵酸痛,旁边的女医生给她揉了揉。
梁卫民看了她一眼,“一看就没干过活的,这可不行,得多练练,看那工地上的,女同志也照样扛木头,拉沙石。”
姜楠筝嘴上说是,心里可不这么想。
晚上!
三个人在吃着晚饭,徐砚修又来了。
姜楠筝想到昨晚的事,不禁觉得有点尴尬,脸都低到碗里了。
“你怎么过来了?要没吃就坐下来一块吃吧?”梁卫民看着进来的人,招呼他坐。
旁边的陆曼也跟着附和道,“对啊,我给你拿碗筷去。”
徐砚修收回目光看向他们俩,“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我过来找她。”
梁卫民一脸疑惑,“你找小姜啊?有什么事吗?”
“让她搬回我那去,在你这不方便!”
“我们两口子住一间就够了,那间也是空着的,没什么不方便啊。”
徐砚修看向姜楠筝,“赶紧吃了,收拾一下!”
“不是,她搬回你那了,你又住办公室啊?”
“是,你这不方便!”他说着又催了遍在那慢吞吞吃着的姜楠筝,“赶紧吃了,收拾下,我在外面等你!”
“楠筝,你要不想搬就住着,没有不方便!”陆曼看了眼使劲扒拉着碗里的饭菜的她。
姜楠筝放下碗筷,看向他们俩,“谢谢梁组长和陆老师,我还是搬吧!”
她看了,这两间房间挨着,就隔道墙,又不隔音,晚上人家两口子亲热,她在隔壁,各自都尴尬。
她收拾了下本就不多的行李,出到门口就看到在那站着的男人,旁边还有张桌子。
徐砚修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桌子,“这本来是要给你的,去了你住的那宿舍已经有别人住了,我就来了这里了。”
姜楠筝点点头,跟着他走。
走在前面的徐砚修也不管她听没听见,继续说,“人家两口子准备要孩子,你一个外人总住着也不方便。”
“那去你那里就方便了?”姜楠筝小声嘀咕了句,反正她去哪里都不对。
徐砚修回头看了她一眼,催促道,“走快点,回去我有事跟你说。”
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你给姜教授写信了没有?”
姜楠筝摇摇头,“没有!”
“这两天给他写吧!”
姜楠筝哦了声,她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突然有个陌生的爸爸,陌生的家人,还是没见过面的。
……
两人回到时,又碰见春苗婶和其他几个婶子在自家门口坐着聊天,看到他们俩,都笑眯眯的。
姜楠筝也扯了扯嘴角,朝她们笑笑。
进去之后,徐砚修让她先把行李放好,然后喊她坐下。
姜楠筝也被他突然的严肃给整得有些懵,徐砚修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你也知道我是你爸爸的学生,你爸爸也了解我的为人,所以你放心我也不会伤害你,我个人情况你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吧,既然你来了,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如果你愿意,咱们就去领证。”
他昨晚和今天白天想了很多,他是个男人,虽然不是他主动的,但是也该负责,而且这样对她也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住着。
姜楠筝点点头,而是看向他,“我愿意!”
宋景宁那渣男不是说她高攀徐砚修吗?她就攀怎么了?
徐砚修看向她,“不考虑一下?领了证咱们俩就是夫妻,可不能说搬走就搬走!”
都领了证了,谁还搬走啊,要搬走也不是她搬啊,“不考虑了!”
“那咱们明天就去,你休息吧!”徐砚修收回信,要起身出去。
姜楠筝喊住他,“徐砚修,你,你也别去那办公室住了,既然都要领证了,一晚也不差什么,我是听说那办公室里的沙发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她说着看向别处,徐砚修抬头正好看到她的侧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微微泛着红晕,咳了声,然后微不可闻的嗯了声,“我去把东西搬回来。”
姜楠筝看了眼那走到门口的背影,抚了抚跳得厉害的胸口,虽然她爱调戏徐砚修,但是之前两人关系没变。
这会儿说要领证,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不知道别人听到要领证是什么感觉。
也行,对方可是徐砚修诶,有颜还有钱,她也没什么亏的。
而走在外面的徐砚修,似乎心情也不错,迎面走来的老谭看到他面带微笑,还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
徐砚修收起来表情,“没有,我去趟办公室,有空再聊!”
“行行行,去吧!”老谭看了眼那渐渐走远的背影,还有些懵,毕竟连他都没怎么见过徐砚修笑,这突然笑了,可不吓人么。
姜楠筝刨了一下午的地,流了不少汗,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她趁着徐砚修还没回来,赶忙洗了个澡,然后收拾了一下,回房间床上躺着了。
然后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徐砚修拿着枕头被子进来,见她在床上睡着,目光触及到那还没怎么干的头发,眉头又皱了下,“怎么不擦干了,再睡!”
姜楠筝摸了摸,一脸无所谓,“不要紧,晾着它就会干了!”
男人一脸无语,扯过门上挂着的毛巾给她擦。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女人懒起来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