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五皇子什么事?
见自家主子已经闭目不语了,他也不好再问,只能将疑问憋到自己肚子里。
叶清妤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是亥时,晚秋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叶清妤,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没事就好。”
“嗯,可有人去晚烟阁找我?”
主仆几人快步向晚烟阁走去。
晚秋道,“还好,没有人,府里的人都知,往常这个时辰,您已经就寝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前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叶清妤,这么晚了,你去哪鬼混去了?”
叶清妤被吓了一跳,墨画和墨书瞬间挡在叶清妤前面,“什么人,装神弄鬼!”
任是谁,在这样黑乎乎的夜里,突然冒出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人拦路,也会被吓一跳。
叶清妤仔细一看,昏暗的烛光下,那张阴恻恻的红肿的脸,不是卢芊芊是谁。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卢芊芊狰狞的脸上带着得意,“哈哈,你深更半夜,出去鬼混,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叶清妤冷冷的看着她,“哦,那你快去啊,不要在这挡路,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叶清妤!”
“你个贱人!都定了婚,还敢出去厮混,外面都是你不守妇道的流言,看来都是真的,你真以为镇国公府能保你一辈子!若让楚王知道你半夜出去鬼混,我看还有谁你护着你!”
叶清妤冷声道,“墨书,掌嘴。”
“是。”
墨书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卢芊芊两巴掌。
“啊!”
“叶清妤!你还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墨书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将她双手扭在她背后,“还杀我们小姐呢,给你能耐的。”
卢芊芊扭着头,一双眼里恨意如火,“叶清妤,放开我!我定要告诉父亲惩罚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叶清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卢芊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认不清现实呢,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呵呵,真是可怜啊,现在的你,我就是打死了,叶侯爷他也不敢说什么。”
卢芊芊怒吼,“你放屁,父亲是最疼我的,还有四皇子,四殿下最心疼我,叶清妤,你敢动我,四殿下不会放过你!”
叶清妤冷笑,“那就让疼你的父亲,和你的四皇子来找我,墨书,将人绑了,带去晚烟阁。”
“是。”
卢芊芊挣扎着吼叫,“叶清妤,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
“把她的嘴堵上,吵死了。”
墨书也不知从哪掏出条帕子,直接塞到了卢芊芊的嘴里。
叶清妤看着卢芊芊狼狈的模样,不住的冷笑。
原本她还真没时间对卢芊芊做什么,如今她自己撞到了她手上,不狠狠的磋磨磋磨都对不起她特意到她面前叫嚣的勇气。
将卢芊芊扔到厢房里关起来,叶清妤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夜已深了,今日也确实累得很,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皇宫内,沈明修趴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浑身疼的动弹不得。
他浑身青青紫紫,毫不凄惨,只有那张脸,因为他抱着头,所以没有伤到。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这一身的伤也确实让他很是难受,长这么大就没有被打成这样过。
沈明修恨的牙痒痒,“可查到是谁所为?”
立在床头的护卫并报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出,那个小巷周围那晚没有人经过,也就没有人看到。”
沈明修气愤的用力一捶床榻,背上身上的伤被扯到,疼的他呲牙咧嘴,“废物!”
护卫赶紧跪下请罪,“是属下等无能,请殿下降罪。”
在这时有小公公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殿下,来财赌房的余老板今早送了消息进来,说昨日楚王去了来财赌坊。”
沈明修神色一寒,“昨日发生的事,为何今早才送消息进来!”
公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余老板昨日同人谈生意喝醉了,今早才清醒过来,一得知此事,便急忙送了消息进来。”
沈明修紧皱着眉头,“可知沈宴礼所为何事?”
难不成他是发现了来财赌坊真正的背后东家是他?
“说是为了一名女子,那个女子为了坑一个人和赌房做交易,楚王就是为了护她。”
一个女子?
和沈宴礼有关的女子,难道是叶清妤?
沈明修冷声道,“让余老板把事情查清楚,并查清楚那个女子是谁。”
“是。”
公公刚转身还未到门前,就有人猛地将门推开,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皇上传您去御书房。”
“今日早朝有人上奏章弹劾您。”
沈明修脸色冷得吓人,“弹劾我什么?”
“弹劾您,不修私德,与良家女子行为不端,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看来是他和卢芊芊那日的事,不知传到哪个多管闲事的御史那里。
沈明修咬牙忍着浑身的疼痛起身,“替我更衣。”
此时的御书房内。
楚王,镇国公,清远侯,以及上弹劾奏折的陈御史。
这位陈御史,可是出了名的直言敢谏不怕死。
这次,他不仅弹劾了沈明修,在此之前还弹劾了清远侯,弹劾他是品德败坏的奸诈小人,欺瞒早有外室子在先,与有夫之妇通奸生下私生女在后,不堪为一品侯爵之位,请皇上将他的侯爵之位剥夺。
叶侯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御书房,被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沈明修被太监搀着,一步一步艰难的挪进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景佑帝看他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明修自然没脸说自己被打闷棍的事,只好说,“前日骑马从马上摔了下来。”
景佑帝关心的问道,“可请御医看过,是否伤到筋骨?”
沈明修道,“让父皇担忧了,只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陈御史冷哼,“四殿下这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搁这儿用苦肉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