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所以你这也是承认米家覆灭你们出了不少力咯!”
老者完全没有质疑解忧阁是不是有资格与他们顾家合作。
许凡莞尔:“可以这么说,情报也是一种力量。”
老者揶揄:“但你们在外面竖着的那个牌子,不是说你们坚决反对以暴力解决问题吗?”
他就差没有明说你们虚伪了。
“是的。”许凡点头,“我们只是一群擅长与人交往的生意人,坚决反对以暴力解决问题,但我们会以暴力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老者顿时绷不住了。
好家伙!
你竟然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
太不要脸了!
你那个牌子上面还写着,遇到问题就双方通过亲切交流合理解决,结果转头就说要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你这特娘的合的到底是什么理?!
“那你还说你们要和米家和平共处?”
“前辈,您说错了!不是和平共处,是和平相处。我们现在不就是已经和米家和平相处了吗?哦,米家还不算是完全覆灭,还有一些旁系子弟被顾家拉去矿山当苦工了,所以米家还在,说共处也没有问题。”
老者双目一瞪:“这还是我们顾家不对了?”
“不不不,前辈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的意思是,我们公开对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那你还说你们对此事概不负责?”
“这句话是对其他民众说的,我们解忧阁需要对民众负责什么?”
老者哑口无言,良久才吐出一句:“你们还真是个热爱和平的组织!”
“是的,我们对和平非常热爱,但如果遇到胆敢挑衅我们的宵小,我们也只好把这份热爱藏在心上,向现实低头。”
老者:“……”
所以你们低个头,别人就要掉个脑袋?
你们再这样低下去,现实都不敢让你们低头了!
“好了,你解释得很好,以后不要再解释了。我们就来谈谈之前的话题,你说是你们和我们顾家合作,那么你们的合作诚意呢?”
许凡淡然道:“我们自然有合作诚意!只要顾家愿意,顾家当即就能成为我们整个解忧阁的高级合作者,享受所有高级合作者的权益。同时为了之前没有征得顾家同意,就直接与顾家合作的一事,我们解忧阁愿意给顾家的小辈们来点福利!”
老者眉头微微一挑:“什么福利?”
许凡取出一瓶灵奋丹递到对方面前,自信的说:“我们有一种新式丹药,叫灵奋丹,效果与凝气丹一模一样。
“而一瓶凝气丹需要一百枚下品灵石,我们的灵奋丹在店铺内售卖是九十五枚下品灵石,现在开业活动,活动价是八十五枚下品灵石。
“我们可以将这种丹药大批量的提供给顾家,就以六十枚下品灵石每瓶的价格出售。当然,前提是顾家不能将这批丹药流通到市场上。”
老者取出一枚灵奋丹看了看,又嗅了嗅,缓缓开口:“老夫确实在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丹药。五十枚下品灵石每瓶的价格吧,这个价格会更好。”
“五十六枚下品灵石,这已经是不计算长途运费成本的最低价了。”
“你们每年能够提供多少瓶?”
许凡竖起三根手指:“每年至多三千瓶。”
“行,成交。后续会有人与你详谈此事。”
“随时恭候!”
“那么你们解忧阁高级合作者的权益又有哪些?”
许凡当即取出一枚玉简递给老者:“上面都有记载。”
老者接过查看。
最后疑惑道:“全方位的情报封锁?是怎么个全方位法?”
“任何级别的会员都无法购买有关于顾家的情报,而且我们也不会往顾家内安插卧底。同时,只要顾家愿意每年支付一笔高额的维护费,我们可以帮助顾家每年清查一次其他势力安插在顾家内部的探子,保证捉到的每一个探子都能提供完整的证据链路。基本上,我们可以将九成以上的探子都给揪出来。”
“九成以上?”老者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凡莞尔一笑:“是的!您不要低估了我们的情报能力。”
这还是在秀肌肉。
老者狐疑着问:“清查一次需要多长时间?”
许凡竖起三根手指:“三个月之内可以把所有证据整理出来。”
他需要给自己留足辗转腾挪的余地,避免自己有事耽搁了。
最后,老者拿着一个代表高级合作者的身份木牌淡然离去。
而在老者离去后没有多久,随着米家被覆灭的消息越传越广,解忧阁内的生意已然大火。
城内的各大势力全都派人过来抢购米家的功法。
虽说他们对米家的覆灭兔死狐悲,但该在米家的尸体上啃一口,他们也不含糊。
想要成为解忧阁的会员人数也在剧增。
许凡早有准备,他把入会的门槛提高,只有在周皓处存储五百枚灵石,才能进入后堂成为正式的会员。
如此便能让一些凑热闹的散修望而止步。
而渐渐的,又随着人们发现成为解忧阁的合作者之后,可以得到解忧阁的情报庇护,成为高级合作者,更是可以得到全方位的情报封锁。
于是城内的各大势力也开始趋之若鹜。
好在成为合作者的要求要比成为会员的要求高得多,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够成为解忧阁的合作者。
解忧阁的合作者需要的是势力和潜力,而且只进行个人的单线联系,所以哪怕是一整个势力来做合作者,最终也只能得到一个身份木牌,然后交由势力内的某个掌权者作为解忧阁的联络员,当然,身份木牌可以传承,解忧阁只认木牌和暗语,不认人。
至今为止,解忧阁都还没有接到杀人任务,所以并不需要代表杀手的特殊合作者。
许凡想过,合作者的模式应该有两条发展路径。
一条是给各种势力用的,由初级合作者开始,再到高级合作者。
另一条是给愿意做杀手任务的个人或组织用的,在初高级之间还多了一个特殊合作者,而走这条路线的人要想成为特殊合作者会很容易,想成为高级合作者则会很难,因为他们在成为高级合作者之前,也会有两条路径,一条是继续做合作者,一条是加入幽灵宗。
而作为特殊合作者,好处会有更多,因为他们可以提前享受到解忧阁的兑换物资功能。
在这个兑换表里,地阶功法多如狗,天材地宝满地走,甚至连麒麟血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神兽之物都有,想什么筑基丹更是小菜一碟。
要知道当一群散修得知解忧阁曾卖出过一枚筑基丹后,整个散修群体都疯狂了。
在修真界,能卖筑基丹的,那都不是小势力。
往往在一些以散修和小世家为主的拍卖会里,筑基丹还会作为拍卖噱头压轴出场。
普通的散修炼丹师想要收集一套炼制筑基丹的材料都难,他们能炼出筑基丹也是内部消化,通过朋友关系来售卖,完全不敢公然发售。
因为一旦公开售卖,就很有可能会引来外人的觊觎,别以为炼丹师就高贵了,那在其他散修的眼里,恰恰就是战斗力弱、可以抢一把的代名词。
而现在解忧阁能发售筑基丹,散修们便多了一个获取筑基丹的渠道,他们无需与人在拍卖会里竞争,无需千方百计与一些炼丹师攀上关系,这里省下来的可全都是钱呀!
顾家老祖回到顾府后,手里也拿着一份记载着解忧阁兑换清单的玉简。
现在顾家是整个解忧阁内,唯一的一个高级合作者。
所以能够享受到很多其他合作者享受不到的福利。
顾家家主迎向老者:“老祖,你没把那个臭小子带回来吗?”
老者没好气道:“那臭小子早就跑了,我把神识感应放到整个斗门城内,里三层外三层的搜了好几遍,根本找不到那个臭小子的身影。你这做爹的也是,收到儿子的信,不是第一时间去找儿子,反倒是顾着怎么收拾那个米家,要不是老夫看着你长大的,还真就以为你是那个解忧阁的人呢!”
顾家家主被骂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咳咳,话说老祖去了那个解忧阁,如何?”
“看不出深浅。”
顾家家主愕然:“这么厉害?!”
“我们这头把米家给灭了,连米家的功法阁都还没来得及盘点,人家那头就已经把米家的全部功法给拿到摊位上卖了。”
顾家家主怔了怔。
老者又道:“而且他们当事的两个小家伙,老夫完全看不出修为多少。不止如此,老夫进入解忧阁后,丝毫感受不到防护法阵的灵力波动,由此可见他们的隐匿秘法和法阵底蕴有多么厉害!”
他不觉得以解忧阁这样的地方,不会没有防护法阵,所以连元婴境的自己都没有感应到,便是对方的法阵造诣很深。
深不可测!
便如同他们隐秘修为的手段一样高明。
顾家家主依旧默然。
良久,他才慎重的问出一句:“他们已经展现出他们可怕的情报能力,以及势力底蕴?那么您打算怎么对待他们?”
老者淡然回应:“我们已经是他们的高级合作者了。”
“啊?!”顾家家主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老祖,您就不把他们给赶走?”
“赶走了就能真正的安心了?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顾家家主不免苦笑。
老祖说得没错。
视而不见就能代表不受他们的影响了?
自欺欺人而已!
他郑重道:“那么我们要做好情报防护。”
“你说得没错,所以老夫打算让他们来给我们内部做个大清查,将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探子全都揪出来。”
“哈?!”顾家家主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老祖的思路。
“我们该防的不是解忧阁吗?”
“老夫总感觉他们是防不住的,所以不如不防,双方合作,各取所需,老夫相信他们也是识趣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做生意,如此他们就要讲信誉,所以老夫愿意成为他们的合作者,这是我们的合作者权益。”
说着,老者将一个玉简递了出去。
顾家家主更加懵逼了。
合作,还能这么专业?
他看完玉简后,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所说的合作者,与他理解的合作有些许不同。
他道:“如果他们真能做到如他们所说,我们也可以允许他们在我们的地盘里开设分部。”
“嗯,他们摆在明面上,总比完全隐匿在暗地里要好得多。我们也要派人出去,打听打听这个解忧阁的背景。”
“老祖说得是。只是这样的组织,对自身的情报也会严防死守,恐怕我们最后也调查不到多少东西。”
“总要去试试的,你儿子还在人家的手里呢!”
“那臭小子!”一说到顾冲,顾家家主就来气,但对儿子的思念,又让他把怒气给压了回去。
他转移话题:“我们作为他们的高级合作者,可以从他们那里用积分兑换物资,嗯,这往后也算是给小辈们增添了一条历练的途径。只是这兑换的物资,要归公!”
没办法,他虽是家主,但看了这个兑换列表,也不得不说解忧阁的底蕴雄厚。
那么多的地阶功法和法术,任谁看了都会眼馋……
即使所需的积分再多,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渴望。
但实际上,这份兑换列表里,最有价值的东西却并非这些区区地阶功法。
“这个高级盲盒是什么?怎么兑换的积分最高?”顾家家主不解。
老者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里还有一个初级盲盒,所需的积分很低,到时候小辈们历练有了积分,我们可以去试试看,知道了初级盲盒是什么,也就能猜到高级盲盒是什么。”
顾家家主点头:“这个高级盲盒所需的积分比地阶上品的功法还要高,绝对价值更珍贵!莫不是传说中的天阶功法?”
于是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如何压榨自家的那些小辈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