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半圆,云朵欲遮不遮,风一下子就把它吹散了。
香薰机在喷着雾气,我只留了一盏灯,地板铺了柔软的地毯,墙壁上倒影着两个交颈身影。
一夜旖旎,终于,我再次做了陈淮安的妻子~
暗夜里,两人赤身裸体互相拥抱,许久无言。
第二天,我们俩睡到中午才起。
陈淮安少见的睡了个懒觉,平日里总是精神抖擞早早起身的他,此刻正慵懒地窝在被窝里,头发有些许凌乱,却也别样的性感迷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细细的金线。
我悠悠转醒,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那熟悉的轮廓让我的心满是柔软。
我缓缓凑上前去,先是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如同蜻蜓点水般,带着一丝俏皮。
接着,又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是他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糖果。
或许是我的动作弄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那眼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朦胧。
可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我又继续在他脸上乱亲起来,从脸颊到下巴,每一处都不放过。
突然,他像是被我这一连串的举动彻底唤醒了一般,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炽热。
只见他猛地一把将我抱住,那力量大得让我几乎无法动弹。
紧接着,他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身下,原本被动接受我亲吻的他,此刻彻底反客为主。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眼中满是深情与欲望交织的光芒。
然后,他低下头,急切地吻住了我,那吻热烈而又霸道,仿佛要将我整个儿吞噬进去。
我们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相拥,彼此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就这样,我们再次陷入了那无尽的缠绵之中...
他的身躯紧紧贴着我,每一寸肌肤相触之处都似有电流窜过,激起阵阵颤栗。
而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在这爱意交织的时刻,他竟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我不禁暗自思忖,或许这奇异的状况正是因为他身体内融入了我龙血的缘故吧。
那龙血,本就是蕴含着神秘而强大力量的存在,自它流淌在陈淮安的体内后,似乎赋予了他超乎常人的精力与耐力。
此刻,在这爱意缱绻的氛围里,这种特质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我,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已然独自度过了悠悠千年。
那千年的光阴犹如一片荒芜的沙漠,我在其中孤独地跋涉,寂寞如同那无尽的风沙,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我的心。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每一个日出日落,我都是独自一人面对,那份孤寂之感早已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如今,面对眼前这般深情且不知疲倦的陈淮安,我心中那压抑了千年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紧紧地攀附着他,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肌肤,口中发出的呢喃声里满是渴望与急切。
我要了一次又又一次,仿佛唯有通过这样热烈的索取,才能将那千年来如影随形的寂寞统统弥补回来。
“夫君,你好棒~”我由衷的夸他。
他龙血沸腾,迷离看我,喉咙不时低吼着...
久久之后,我们俩才消停下来。
房间里仿佛还弥漫着未散尽的爱意气息,空气都变得浓稠而又甜蜜。
陈淮安和我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彼此的身躯依然微微发烫。
他的胸膛宽阔而又坚实,随着他略微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如同最安稳的港湾,而此时的我,正安心地栖息在这片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那一声声 “咚咚”,像是在诉说着此刻他内心的澎湃情感,又似是为我们方才共同谱写的那曲爱之乐章打着节拍。
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我,力度恰到好处,既让我感受到他对我的珍视与不舍,又不至于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双手,方才还在我身上留下过一道道带着爱意的痕迹,此刻却温柔得如同春日里轻轻拂过花朵的微风,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
静谧的房间里,原本弥漫着的是缠绵过后那慵懒又甜蜜的气息。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却被一阵突兀的 “嗡嗡嗡” 声打破。
陈淮安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从与我紧紧相拥的状态中稍稍抽离,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抓到了那部不停震动的手机。
他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说句话,电话那头班主任那如雷贯耳且撕心裂肺的喊声就传了过来。
“陈淮安,你说说你啊!这么长时间不上学,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知不知道明天可就是期末考!你要是再不来学校的话,所有科目都给你挂科处理!
还有啊,你那表妹,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她这又是啥情况?
我可告诉你,明天你们俩都赶紧给我来上学,要是敢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班主任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震得陈淮安耳朵都有点发麻,那语气里的焦急和恼怒简直都要溢出来。
我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我俩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刚才还沉浸在那仿佛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小世界里,什么龙族公主东海驸马,在老师的威严面前,统统都得靠边站,都得乖乖听话才行。
我俩相视一笑,手忙脚乱地开始起床复习功课。
“淮安哥哥,这个我不会。”
“淮安哥哥,这个字念什么?”
翌日清晨,我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揪了出来。
“我不考了,我啥都不会...”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嘟囔着抗议。
可陈淮安才不管这些,他一边念叨着 “快点儿啦,要迟到了”,一边就开始帮我穿衣服。
他先拿起毛衣,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胳膊套进去,然后又费劲地把毛衣往上拉,帮我套过脑袋。
接着,又拿起裤子,让我抬腿,我就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弄着,眼睛始终闭得紧紧的。
等穿好衣服来到饭桌上,我还是困得不行,依旧闭着眼睛坐在那儿。
陈淮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盛了一碗粥,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我的嘴边。
“乖,吃点儿东西吧,不然考试没力气呢。”
我这才微微张开嘴巴,机械地吃着他喂过来的粥。
吃完饭,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单车后座旁,一屁股坐了上去。
刚坐好,我就又靠着他的后背,脑袋一歪,继续睡了起来。
一路上,我就这么靠着他的后背,随着单车的颠簸,一路睡到学校。
班主任见我们俩乖乖来到学校,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但她的下一个动作却直接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
“开始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