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瞬间涨得通红,不自觉地结巴道,“我...我不是。”
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任凭自己柔顺的白色长发将他的脸轻轻笼盖住。
“那...表哥有没有意中人?”我穷追猛打。
这个问题当然很关键!
他长得这么帅,又正值青春年少荷尔蒙躁动的阶段,若真的有了意中人,那我的追夫之路岂不是要上难度了?
“没有。”他紧了紧眉,手指将书页抠得窸窣作响。
听了这个答案,本公主非常满意。
看来这1000年来,我始终没有看错人,他还是蛮守身如玉的嘛。
我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身体猛地一颤,眼睛微微睁大,直直看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却愈发红了。
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打鼓似的。
我心中暗喜,看来现世的陈淮安也是喜欢我这款的呢!
他的脸很白,如月亮般的光泽柔和地映入我的双眼。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触摸,他的脸颊细腻如丝,没有丝毫瑕疵,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细细感受着他的温度,这种感觉,已经过了 1000 年。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凝视着他的双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温柔的光芒,仿佛一汪清泉,让人深陷其中。
我的心跳逐渐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一种羞涩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但心中的波澜却愈发汹涌。
此刻,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中,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又真实。
我的指尖带着海水的凉意,让陈淮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本能地躲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少年独有的羞涩,随即又开始强装镇定,“宋宋,这样...不太好...”
我不舍地收了手,抿嘴一笑,眼神却从未在他脸上移开。
傻瓜,你可知你面前的少女便是你的妻子?
咱们俩什么没做过,如今摸摸脸就害羞了么?
哈哈,还真是好玩~
不过,这样子粗鲁的话,肯定会吓到他。
他大概率会错把我当成什么轻薄女子,这可不大好。
我决定再给他一点时间,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进不了他的被窝。
不过当下,我对自己成功撩动老公的心弦感到非常满意。
我直起身子,得意笑道,“哈哈,逗你呢,看你脸红的。”
“哪有,只是天气好热,不...不是吗?”他抬手摸脸,极力掩饰自己的羞赧。
“热吗?”我幸灾乐祸,“那好吧,上次你请我喝奶茶,这次换我请你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面对我的盛情邀请,他竟一时语塞。
看来是真的把他吓到了,于是我改变策略。
我站在过道里,眨巴眨巴眼睛,绞着手指看他。
听田沐柠说撒娇女人最好命,我这副可怜又乖巧的样子,他肯定会答应的,嘻嘻~
“淮安哥哥,赏个脸呗,人家就是想和你...”我柔声细语。
一句话没说完,我自己倒差点吐出来,哕~
不行不行,看来本公主实在是装不出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他紧了紧眉,一脸疑惑又吃惊地看着我,随即又镇定起身,缓缓道,“宋宋,那天在奶茶店,我只是想帮你,所以才...希望你不要多想。”
他双手插兜,一副想拒我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无论是高冷还是温顺,你都是我的夫君啊傻瓜!
“哦?是吗?”我暗自偷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就算是误会,但总是要礼尚往来不是吗?
谁让本公主…谁让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呢!”
他见我恢复正常,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我兴奋地拉起他的手,一溜烟跑下楼去。
“宋宋,松……松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无措。
我固执地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要!”
他叹了口气,抬了抬声音道,“再不松我喊人了!”
我哪里会被他吓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撒开手!
我嘟了嘟嘴,倔强地回应,“不要就不要,难道非要我把你摁在床上,你才肯相信我有多想你吗?”
说完,我更加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会跑掉。
他被这个突然疯批的小作精唬得瞠目结舌,挣又挣不脱,跑又跑不掉,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跟上我的步子。
刚出门才发现,天上又下起了连绵的秋雨。
艾玛,爹爹还真是辛苦,大中午的还要加班。
我一边叹息着爹爹的辛劳,一边本能地用意念将雨水拨开。
如此,我和陈淮安一路走,周边却好似有空气墙似的,一滴雨水都淋不到身上。
陈淮安本还无觉,可经不住往来同学的侧目议论。
他的脸再次红透,想将手抽走,却发现完全做不到——龙族的力气可是比人族要大上千百倍。
“快看,他俩为啥不会被雨淋到?”
“咦~真是奇怪了,完全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
陈淮安这才发觉,同学们议论的重点并非是我俩手牵手的甜蜜,而是这个有悖常理的非自然现象。
他好奇地伸出手去,感受着雨滴落在手心的凉意,又将手拿进来。
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陷入了一种无法用人族所谓“科学道理”解释的死循环中。
他紧皱眉头,又看了看我,猛地往边上跳去。
我极为配合地松了手,想着不妨让他研究一下本公主的法力。
在这个万物不许成精的社会,这也是为日后夫妻相认做些准备,省得到时候发现我是条龙,这家伙无法接受可就麻烦了呢。
见他挨了淋,我又不忍心地把他拉了回来,“干嘛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指了指自己头发上的雨滴,一脸震惊道,“宋宋,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哪有什么奇怪?”我耸了耸肩,继续牵上他的手。
他再次触电似的弹开,宁可在雨中独行,也不让我牵他!
终究还是我太过心急...
为了不让他被这冰凉的秋雨淋湿,我将空气墙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谁让他上一世对我那样好,所以,我宁可自己挨淋。
不一会儿,我的头发便被这雨水淋湿,薄如蝉翼的丝绸襦裙也被淋了个透。
“宋宋,要不...
还是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