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嗷”的一声蹲在地上。
林恒警院毕业,在学校的时候拿过警院自由搏击的冠军,功夫自然了得。
参加工作以后,没有机会展示,林恒也不想展示。
见小胖好久没有起来,大牙站起来。
“你小子偷袭别人,算什么能耐,有种咱们两个过几招。”
林恒攥紧手指,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大牙一个直拳打过来,林恒不躲,对着飞过来的拳头直直的击出。
“碰”的一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大牙一咧嘴,右手几根指骨碎了。随即飞出一脚,林恒抬腿抵挡。
“碰!”
两腿交错,大牙一头栽倒地上,捂着小腿,估计小腿断了。
“你----你他妈的用什么暗器?”
“暗器,我让你看看什么暗器。”挥起拳头,对着大牙的面门,狠命砸去几拳。
大牙面门开花,一颗门牙蹦飞。
门口有动静,管教在外面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关禁闭。”
林恒起来。
大牙躺在地上,好久不动。小胖上前,扶起大牙。大牙恶狠狠的盯着林恒。
“小子,算你有种。”
林恒上前,一脚踹在大牙的肚子上,大牙彻底的不言语了。
号房里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局面,没有人敢吱声。
大牙的名号,在县里可是响当当的,这家伙前些年蹲过几次号子,打架凶狠,这两年跟了秦三宝,是秦三宝手下的打手。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对大牙下狠手,他是不知道大牙的背景,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恒躺在了上铺的位置,妈的,老子也当回老大。
第二天一早,大牙就调到了别的号子。
小胖爬过来,从被子的缝隙里扣出一支烟,献媚的递过来:“大哥,以前不认识你,你在哪里高就?”
能把烟带进号房,说明这里有关系。
用火柴给林恒点上。
当老大果然舒服,打来饭先端给自己,有人捶腿,有人按腰。
喷出一口浓烟,林恒道:“无业游民”
“大哥是单飞啊,才从武校回来的吧?”
林恒没有回答。
“大哥,那个大牙不好惹,你出来以后赶紧走,不然会被报复。”
“我怕大牙吗?”
“大牙手下有一帮人,都是不要命的家伙。”
“我看就是一帮软蛋,大牙有能耐怎么转号子了?”
小胖犹豫一下:“大哥,你不了解西陵,出去以后我跟你混,我对西陵熟悉,用不了几年,西陵是咱们的。”
“睡吧,我想睡个回笼觉。”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号房的铁门光郎朗的打开。
“林恒,出来。”
这是要释放自己了。
进来的第二天,姐姐给送来一套被褥,一个床单,林恒送给了一个老汉。
小胖过来:“大哥,你这是要走啊!”
“走。”
“再过几天我也要出去了,你在哪里上班,出去以后我找你。”
“有缘自会相遇。”
过了两道铁门,外面的天空亮堂起来,终于结束了。
走出拘留所的大门,见门口一辆三轮车,三轮车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是姐夫。
“林恒!”
林恒走近、“你咋来了?”
“你姐前几天出了车祸,不能来接你。”
“车祸,要紧吗?”
“腿断了,估计要躺几个月。”
“谁撞的?”
“不知道,开车的逃走了。”
“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你姐在家里煲了排骨汤,找了熟人,骑着三轮车给你送来,走到半道被一辆汽车挂了一下,三轮车冲进了路边的沟子里,一条腿骨折,没有大碍。咱们家这几天事情多,你刚进来的时候,家里被盗,小偷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不过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咱家也没有贵重物品。”姐夫憨厚的一笑。
姐夫平时在工地上当钢筋工,凭着一身蛮力,收入还可以。姐姐躺在床上,估计他要有一段时间上不了班。
来到医院,姐姐腿上打着石膏。
看见林恒,很是高兴。
“恒,你出来了?”
“出来了。”
“你咋那么不小心,喝了酒还要骑摩托车?”
“那天是中午喝的酒,想着没事了,谁知道前面的人突然刹车。”
‘以后小心点,你半月没有上班,影响你工作不?不会被国家开除了吧?’
“我这是行政拘留,不会被除名的。”
“那就好,给你领导好好说说,以后老老实实的上班,千万不要闯祸了。”
“姐,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去单位看看。”
“你去吧,我这里没事,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从医院出来,来到交警队,交警说对方花了两千块钱修车门。你酒后驾驶,全责。
交了两千块钱,推出来自己的摩托车,回到租房处,好好的洗漱一阵,换了衣服,然后去政府办。
大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叫曹慧的少妇。看见林恒进来,说道:“你啥时候出来的?”
“刚刚。他们几个呢?”
“都走了吧。”
“还不到下班时间啊。”
“没有县长了,他们几个估计找地方喝酒去了。林恒,下一步你准备咋办?”
“听从领导安排呗。”
都知道,假如新来县长,不一定会继续用林恒,何况林恒有被拘留的前科。
“方县长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办的?”林恒问。
“死亡的第五天。”
“一定很隆重吧。”
“是,去了很多群众,抬着花圈挽联,县里派好多警察维护秩序。最早听说省里市里的领导要来,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都取消了。县里的四大班子领导和各乡镇县直单位的人去了好多。黄书记亲自致悼词,声泪俱下,好多人都哭了。”
“黄建林书记也哭了?”
“哭了。悼词念到一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回顾两年多的共同奋斗岁月,感情真的真挚啊。以前听说两人工作上不对付,私下里感情那么深。这是惺惺相惜吧,男人,有时候很怪。”
林恒点上一支烟,笑道:“这是鳄鱼的眼泪吧,真会表演,恶心。”
“林秘书,你咋这样说?方县长死了,大伙心里都难受。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不能这样说县委书记啊。”
“慧姐,是我说错了。”
“老弟,你以后的脾气要改一改。方县长人正直,不拘小节,以前你做什么说什么,方县长不介意,以后来了新县长,要一段时间磨合,还是低调点好。”
“我这人就这样,不会说谎话,不会说昧良心的话。”
“方县长死后,你单独见过黄书记吗?”
“没有。”
“老弟,你官场经验不足,赶紧去见见黄书记,你的位置很特殊,盯着你的位置的人也很多,你对方县长感情深,方县长不幸了,你总不能跟着殉葬吧?”
“你是让我给黄建林送礼。”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