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枝满脸憋屈与不甘地向李春娟施了个礼,动作极其潦草随意,仿佛只是为了应付了事一般。
紧接着,她便怒气冲冲、脚步匆匆地朝着丞相府内大步迈进。
太子此刻的面色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般压抑。
这夏金枝平日里向来骄横无礼、肆意妄为,然而今日这李春娟竟然也丝毫不给他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留情面!
要知道,无论如何,夏金枝将来都会成为自己的太子侧妃啊!
太子猛地一挥衣袖,带着满腔的愤懑径直朝丞相府内走去,其神情之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而李春娟则率领着两名贴身丫鬟紧跟其后,一同踏入了丞相府。
他们往丞相府的后宅走去,由于男女有别,男女早已各自分开。
只见一众女子皆聚集于后宅的花园之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场面甚是热闹非凡。
李春娟的突然现身,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投来充满疑惑的目光。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今日乃是举办认亲宴会之时,可此前明明听闻李春娟这个冒牌的千金小姐已然离开丞相府,怎会在此刻又出现在这里呢?
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私下里对这件事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但是这些夫人小姐看到李春娟过来,全部都行礼问安。
谁让人家是郡主啊!李春娟刚走过去,给她行礼的几个小姐小声的说道。
李春娟并没有和这些人攀谈,毕竟自己只是五岁的孩子,走了去凉亭坐下。
李春娟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丫鬟送来的精致糕点,口中还残留着甜腻的味道,忽然感到一阵口渴袭来。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正欲一饮而尽时。
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系统焦急万分的声音:“宿主啊!千万不能喝这杯茶,里面可是被人下了迷药呢!”
听到这话,李春娟不禁心中一惊,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
她连忙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回桌上,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果不其然,当她仔细观察时,发现假山背后竟然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鬟,正透过缝隙偷偷摸摸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春娟心念电转,瞬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将计就计。
她压低声音,悄悄地对身旁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冬虫夏草,你们俩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被别人随便支开。
我怀疑有人在这茶水里动了手脚,下了迷药,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这府上的李春娇所为。
我打算顺水推舟,假装晕倒,引蛇出洞,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等会儿我倒下之后,你们可要机灵点,保护好我的安全。”
两个丫鬟闻言,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郡主的信任和嘱托。
见她们如此坚定,李春娟稍稍放下心来,再次迅速端起那杯危险的茶水。
她巧妙地借助宽大的衣袖作掩护,看似优雅地举起茶杯送至唇边,实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茶水全部倒入了随身空间之中。
躲藏于假山之后的丫鬟,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紧紧地盯着李春娟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她的脸上绽放出无法抑制的喜悦之情,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灿烂夺目。
那种兴奋劲儿简直难以言表,若不是强忍着,恐怕早已忍不住拍起手来,甚至可能会激动得跳跃起来。
眼见计谋得逞,那丫鬟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从假山中退出来,一路小跑朝着李春娇所居住的院子奔去。
进入院子后,她更是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气喘吁吁却又难掩激动地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事情办成啦,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主真的把茶水给喝下去了呢!”
李春娇听闻此言,心中亦是一阵狂喜,但表面上仍故作镇定。
迅速向身旁的两名丫鬟下达命令道:“等会儿你们俩过去看着点,一旦发现她开始头晕,立刻上前将她抱起,带到咱们府上最为僻静、已然荒废的那个院子里去。
记住,一定要把她捆绑结实,嘴巴也给堵上。
本小姐稍后有空时,定要亲自前去好生教训一番这个贱婢!
哼,既然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就该老老实实回到那穷乡僻壤的山村里呆着才对。
居然胆敢在此皇城之中如此大张旗鼓、招摇过市,真是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这回她还怎么嚣张得意?
还有啊,待会儿把那贱人的双眼也蒙上,免得她看到本小姐在不依不饶。”
李春娇说完就让两个丫鬟快点去,给我把事儿办漂亮的。
两个丫鬟退出了房间,赶忙往花园的凉亭走去。
他们这次没有隐藏,而是大大方方的就来到了李春娟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给李春娟行了一礼。
郡主我们二位是特意派来侍奉郡主的,郡主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奴婢。
李春娟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两个人,心中暗自思忖:瞧他们这般陌生模样,定然是李春娇身旁之人无疑!
想必又是那丞相夫人特意为李春娇安排的仆从罢了。
想到此处,李春娟微微颔首,但并未开口言语。
稍顷之后,只见李春娟突然身子一软,佯装昏厥过去。那两名丫鬟见状,立刻心知肚明——药效已然开始发挥作用。
她们快步上前,正欲伸手去抱住李春娟,口中同时念叨着:“小郡主啊,您看起来如此疲倦困乏,让奴婢们带您去客房歇息吧。”
然而就在这时,冬虫夏草却挺身而出,挡住了这两名丫鬟的去路。
只见冬虫动作迅速地将李春娟横抱起来,并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郡主向来不喜他人碰触,请二位在前头引路便是。”
那两名丫鬟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身在前头领路。
而冬虫则小心翼翼地抱着李春娟紧随其后,夏草亦步亦趋地守护在一旁。就这样,一行人朝着后院缓缓行去。
一路上,众人渐行渐远,周围环境也越发僻静荒芜。
冬虫夏草不禁心生疑虑,停下脚步质问道:“你们所说的客房怎会如此偏远?
竟挑了这般荒凉之地安置,莫非丞相府如今已穷困潦倒至此不成?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究竟是何人指使?怀有何种企图?”
面对冬虫夏草的质问,那两名丫鬟顿时面露惶恐之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恰在此刻,李春娟及其两名丫鬟竟遭众人围困。李春娇与夏金枝二人面露喜色,迈着轻盈步伐现身而出。
其中尤以李春娇笑得最为张狂,其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但却充满了嘲讽之意:“哈哈哈哈!李春娟啊李春娟,你这贱人,总算让本小姐逮到机会来教训你啦!”
夏金枝手持长鞭,用力地将其摔落在地面之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她目光凶狠地盯着那两名奴仆,厉声道:“尔等两个狗奴才,若还想活命,便乖乖将你们的主子放置于地,任由本小姐抽打泄愤。
待本小姐打过瘾后,自会放你们离去。否则,今日你们俩亦休想逃脱这皮肉之苦!”
夏金枝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李春娟,你这个恶毒之人!上次被你打得遍体鳞伤,此仇不报非君子!
今日,我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李春娟睁开眼睛,从冬虫怀里面下来,手中紧握着一条鞭子。
李春娇和夏金枝异口同声的说,你是装晕的?
李春娟洋洋得意,怎么我没晕,你们很失望。
夏金枝气的拿起鞭子,就抽象的李春娟,李春娟也不是吃素的。
刹那间,只见她手腕一抖,那条鞭子如同灵蛇出洞一般,迅速朝着夏金枝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夏金枝的鞭子也毫不示弱地挥舞起来,二者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夏金枝手中的鞭子竟然应声断裂!
碎片四散飞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而李春娟手中的鞭子则完好无损,依旧闪耀着寒光。
这一次,夏金枝终于变得老老实实的了,那根曾经让她威风凛凛的鞭子,也再一次破裂开来。
随着清脆的声响,她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哇”地大哭出声。
一旁的李春娇则完全愣住了,她原本计划着要好好折磨一下李春娟呢。
要知道,如今已经 11 岁的夏金枝,竟然没有打过李春娟。
毕竟,李春娟只是个年仅五岁的小娃娃呀,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身强力壮的夏金枝呢?
李春娇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于是,她恶狠狠地命令那些围在周围的丫鬟和婆子们:“你们通通给本小姐上!
一定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给我抓起来!等抓到了,看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众人,李春娟却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之色。
相反,她挺起小小的胸膛,声音洪亮地呵斥道:“你们若是胆敢听从李春娇那个坏蛋的话,必定会落得悲惨下场、丢掉性命!
我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富家小姐,而是堂堂正正的郡主大人!
谁敢对郡主无礼不尊,那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难逃一死。”
听到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那些丫鬟和婆子们全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眼见局势渐渐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夏金枝心知不妙,赶紧带着身旁亲近的几个丫鬟匆匆离去。
临走之时,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李春娟一眼,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李春娟,你就先得意一阵子吧!
迟早有一天,本小姐定会将今日所受之辱加倍奉还给你!
别以为顶着个郡主的头衔就能高枕无忧、无法无天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李春娇看夏金枝离开了,一跺脚也跑了。
这些个丫鬟婆子也纷纷的跟在了李春娇的身后,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李春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回荡在空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自信所笼罩:“哈哈哈,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竟敢与本小姐一较高下,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她的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正当李春娟笑得肆无忌惮、得意忘形之际,突然间,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她猛地止住笑声,循声望去,只见一棵大树之上,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那少年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他的面容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聪慧之气,显然也是个英俊潇洒的儿郎。
只见那少年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李春娟面前。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郡主果然身手不凡,如此年幼便已有此等能耐,将来必定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啊!”
他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让人心生好感。
然而,李春娟却并不领情,她鼓起腮帮子,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为何躲在树上偷偷窥视于我?”
她手中紧紧握着鞭子,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教训眼前这个无礼之人。
但那个少年并未直接回应李春娟的质问,而是出人意料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捏住了李春娟那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笑嘻嘻地赞叹道:“哎呀呀,小家伙儿的皮肤可真是细腻光滑,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呢,还胖乎乎的,好生可爱!”说罢,他还故意用手揉了揉李春娟的脸。
李春娟顿时又羞又恼,她用力挣脱开少年的手,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向对方抽打过去。
然而,就在她手中的鞭子即将挥下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少年的身影竟然如同幻影般瞬间闪烁起来!
仿佛一阵疾风掠过,他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猛地向后跃起,转瞬之间已跨越数丈之遥。
几个跳跃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让人目不暇接。眨眼之间,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下满脸惊愕、瞠目结舌的李春娟怔怔地伫立在原地。
李春娟气得直跺脚,心中愤愤不平:“好啊你这该死的家伙!
待本郡主日后年长些许,定要将你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转身往回走去。
此时此刻,众人皆已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厅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显然是因为宴席即将开始。
由于身份尊贵特殊,李春娟所坐之处位于前排显眼位置。
毕竟她身为郡主,地位尊崇非凡。
与她同桌而坐的除了另外两位郡主外,尚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公主以及几位身负诰命的贵妇人。
这群女子或坐或立,聚成一团,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宛如一群欢快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不热闹非凡。
然而,众人却对李春娟视若无睹,仿佛她是透明人一般。
毕竟,她不过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罢了,实在没有太多话题可供交流。
对此,李春娟倒也毫不在意。
她心里清楚得很,此番前来丞相府并非专为享用美食佳肴而来,无非就是到此闲逛一番,走走形式而已。
更何况,连这丞相府的茶水之中竟敢暗地下迷药算计自己,说不准这些丰盛的饭菜里头同样暗藏玄机、藏有剧毒呢!
就在这时,只见丞相府的仆人们动作麻利地将一道道美味珍肴逐一端上桌案之上,转眼间每张桌子都已摆满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
紧接着,丞相亲自引领着李春娇步入场地中央,并向在场众人高声介绍道:“诸位,今日请各位宾客来参加我丞相府的认亲宴,乃是希望各位作个见证。
想当年,我们夫妻回老家祭祖之际,走到堂兄家门前,恰逢夫人生产。可同族堂兄家中嫂子也在生产,导致两家孩子被误抱互换……。
几年来并没发现,这次堂兄来皇城办事,借助家中,这才发现堂兄家的孩子和我的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才发现了端倪。
借此也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女儿李春娇。李春娇走上前几步给大家行了一礼,虽然他没有李春娟好看,但长得也不差。
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认亲宴,娇儿在这里给大家问好了。
接着就是丞相拿着酒杯,给各位敬酒。
很快一顿酒席下来,宾主尽欢。李春娟以为这场宴会很快结束,就可以回府了。
可总有那不合时宜的声音,丞相夫人并没有给李春娟下请帖,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给李春娟下的请帖。
“李春娟,究竟是谁允许你来此地的?”丞相夫人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李春娟虽然身材娇小,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毫不示弱的气势。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猛地一掌拍击在桌面上,震得杯盘微微颤动。
紧接着,她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丞相夫人,您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我何曾巴结过你们丞相府了。
丞相夫人可真不要脸,我怎么喜欢巴结你丞相府了,我要是没收到请帖,我怎么会来,你当我爱来你这丞相府呢!
你的女儿受了苦楚,关我什么事儿?
是你抱错了孩子,难道是我让你逼着把我抱回来的吗?
夏草把请帖出来给丞相夫人看看,夏朝把请帖拿出来打开给众位查看,可不是丞相府的请帖吗?
跟他们的一样,但是底下的是,李春娇邀请。
丞相夫人一看是自己女儿写的,自知理亏,便一甩衣袖离开了,李春娟领着两个丫鬟气哼哼的走了。
走时还说以后丞相府可得记着点儿,别再邀请我了,有什么宴会我也不会再来,什么玩意?
李春娟离开了丞相府,上了马车回了府上。
冬虫夏草也气的脸色发红,一边坐在马车里一边抱怨。
这丞相府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们郡主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买的礼物,都这样白白的便宜了丞相府。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来了。丞相夫人真是冷血无情,怎么说?郡主在他府上生活了几年?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有亲情在呢!他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的郡主,我们的郡主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