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漫漫回来,佟斯佳马上拉着她上楼去说小话去了。
“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漫漫觉得自家奶奶在说起此事的时候眼睛似乎过于亮了点,这分明是吃瓜的眼神啊!这个她熟悉的很,以前姜艳吃瓜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算是吧。”
“祁家小子先跟你表白的吗?当时他是不是特拧巴啊?”
“也不算是他先表白吧,我们应该算是心有灵犀,要一定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先点破的。”
好像是她先点破的吧?陆漫漫自己都有点忘了,当时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心突突突跳的厉害不就把有些东西给忘了吗?
佟斯佳兴奋地拍了一下陆漫漫道:“不愧是我佟斯佳的孙女儿,够霸气,继续保持。点破了以后呢?”
“就开始谈对象了啊!”
“啊?你们怎么谈的?”
要打听的这么仔细吗?说起来也怪难为情的。
“就是一起压马路一起吃饭一起逛公园啊,我们确定关系后也就在一起两天吧。”
“有没有牵过手?”
陆漫漫摇了摇头。
“手都没牵过啊?那肯定也没亲过小嘴。”
陆漫漫惊讶的张大嘴巴,她奶奶似乎对他们没有亲过小嘴还挺失望的。
突然陆漫漫发现她奶奶要比她开放多了,难道奶奶跟爷爷谈对象的时候就亲过小嘴了。
嗐!都被奶奶带偏了。
“小修是真不错,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要才学有才学,要家世有家世,要性格有性格,五好男人啊!”
陆漫漫挑了挑眉,貌似她奶奶也有四年多没见祁修远了吧?相貌可能变化不会很大,可这身高她是怎么知道的?要是他在这四年多都没怎么长高呢?那也算有身高?
这滤镜是不是太厚了点?
此时楼下三个老头正在拌嘴。
“老季,你是周扒皮吗?”
“不,他是黄世仁。”
“你自己整天遛鸟逗趣,把我们孙女儿当长工奴役,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到丫头了吗?”
“二十三天了。”
“你们睁眼说瞎话不会不好意思吗?上个礼拜在我那里蹭饭的是谁啊?”
“咳,我们说的是她二十三天没回大院了。”
“我说你们无不无聊,孩子现在是在学本事的时候,你们是想拖她后腿吗?”
“好,不说这个,孩子这四年见你肯定比见我们多吧?特别是高中毕业后,几乎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你怎么就没发现她谈对象了呢?”
“我又没谈过对象,我怎么知道啊?”
老季大有一种我没谈过对象我光荣的姿态,很是让人无语。
陆旻锡和老严忍不住翻白眼,这人就是个滚刀肉。
“那你知道了他们的事怎么不跟我们通个气呢?”
“我是她师父,她跟我比较亲我也没办法,当时的时候我都没接受,哪有心思跟你们说有的没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只告诉我了啊!”
陆旻锡和老严不想理这个老六了,跟他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等陆漫漫下楼的时候三个老头就开始了三堂会审了,还给立了不少规矩,不能牵手,不能两个人处在一个空间时间太长,更不能有身体接触。
然而他们在立规矩,佟斯佳却在一边拆台。
“小年轻谈对象哪有不牵手的,不偷偷摸摸的牵手叫谈对象?”
“谈对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的吗?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说说小话才有意思啊!”
“情到浓处情不自禁的拥抱也正常,不要跟个老古董似的一点情调都没有。”
陆漫漫觉得挺有意思的,她这个当事人似乎成了局外人,就听她奶奶舌战三雄,还游刃有余的了。
此时知道事情的陆明远心情非常的不佳,连晚饭都吃不下就坐在书房发呆。
林赟好奇的问舒薇:“妈,我爸这是咋了?”
舒薇笑笑没解释。
其实陆明远接了电话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她把这事告诉了舒薇,舒薇倒是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要好,祁修远护陆漫漫护的紧,这种从小发展起来的感情是最好不过的,可她没想到陆明远的反应会那么大。
或许是有女儿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吧?
舒薇记得以前她父亲就特别在意其他男生对她们姐妹的献殷勤。
“哥,爸爸生气了。”
小弟陆兆年,小名年年,现年三岁,正是喜欢学话的时候。
“爸爸生气了,你怎么知道爸爸生气了?”
“爸爸说姐姐谈对象了,就生气了。”
舒薇没想到她和陆明远说的话被这小不点给听去了。
“啥?姐姐谈对象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林赟惊讶道。
“哥,谈对象是什么啊?”
“谈对象就是处对象,处了对象就结婚。”
“哦!我知道了,就是可以吃席的意思,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席啊?我们好久没吃过席了。”
“你这个傻瓜,别人都跟我们抢姐姐了,你还想着吃席。”
“姐姐那么厉害不会被人抢走的,哥哥你放心好了,要是有坏人抢姐姐的话我们一起去打坏人。”
林赟觉得跟个小屁孩根本说不通。
晚上在舒薇好一通的安慰下,又身体力行的给予好处,陆明远的心这才舒服了好多。
第二天佟斯佳跟小汪一起大包小包的去医院看望祁修远了。
“小修,瘦了,这脸上的肉都没了,原来胖嘟嘟的多可爱啊,你放心,奶奶肯定会把你养回来的,你呢就好好的养病,什么都不要想,身体就交给我们漫漫,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我们漫漫都会把人调养的健健康康的,她师父可是很厉害的国医圣手,可我们漫漫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厉害着呢!”
“奶奶,爷爷没生气吧?”
“生气?干嘛要生气啊?他高兴着呢,老伙计又变成了亲家,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对了你爷爷奶奶过不了多久马上要回来了。”
“真的啊?”祁修远眼睛都亮了。
爷爷奶奶的下放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为他爷爷叫屈,为革命事业奉献了所有的人居然被人诬陷下放,祁修远觉得挺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