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梧州知州派人送来请柬,邀请齐铭及家眷去他府上参加宴会。
刘玄铁一大早就出去买了六个丫鬟回来,两个去伺候林钰,两个去齐铭的院子里伺候,还有两个,分给了菱花。
丫鬟和受邀去知州府做客的消息,都是刘玄铁带给菱花的。
菱花昨晚被那些孟浪的小倌们吓得早早地逃了,回了府,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都不知道。
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高兴坏了,齐铭专门给她买了伺候她的丫鬟,加上这段时间一直伺候她的巧妹,她就有三个丫鬟了,这才真算是尝了做主子的滋味。
刘玄铁一走,菱花就吩咐两个新来的丫鬟在院里干活,带着巧妹进房说话去了。
“王爷要带我出去参加知州设的宴席,还给我添了丫鬟,绝对是已经相信了我就是侧妃,不然怎么会带我去人前露面?巧妹,你没跟错人,我做了侧妃,你的好日子也就跟着来了。”
菱花喜滋滋的,又嗤了一声:“那个刘首领,之前还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厮,对我凶巴巴的,这下王爷认了我的身份,他倒是变得恭恭敬敬的了,一口一个夫人。”
“你昨天说,王妃叫了几个歌妓要陪那小厮喝酒,小厮不喝,王妃走了之后,又来了四个小倌?”巧妹刚到梧州就来了月事,痛经痛得她什么也干不了,所以那天林钰罚小厮擦地砖她就不在,而昨晚她又闹肚子,也没跟着菱花去观仙楼,是以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王天”。
菱花点头:“是啊,那四个小倌都快把老娘吓死了,竟然抓着一个男的,就想那个了他。”
巧妹深思,道:“小倌们应该也是王妃安排的,小厮分明不喜,却要人硬上,像是有所图谋。”
菱花冷笑:“管她图谋什么,反正我手上有她把柄,又向她投诚了,她怎么也图谋不到我头上来就行了,来吧,给我梳妆,要打扮得比王妃和那哑奴还好看,还惹人怜爱。”
巧妹心道菱花这姿色,怎么可能打扮得比王妃和哑奴还好看?真是痴人说梦。又不满她思虑不够,但也没后悔选择和菱花站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处境,还是比在王妃院里干苦力的芳菊好上太多了。
菱花对巧妹给她化的妆很满意,又想着现在王爷也相信她是沈昭月了,以之前满城搜寻沈昭月的紧张程度,现在应该很想见到她才对。
于是菱花梳妆更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巧妹去了齐铭的院子,要见齐铭。
“夫人,王爷现在不便见客。”刘玄铁正好在院里,看见菱花来,让护卫拦住了菱花。
菱花不悦,带着撒娇的语气声音大了点儿,想让屋里的齐铭听见:“本夫人又不是客,王爷去了漳州这么多天,回来都不想见我一面吗?奴家可是想王爷想得要紧呢!”
刘玄铁看着菱花真头疼,王爷早上起来吩咐了他要做的事情后就回去搂着真正的夫人睡觉去了,到现在都还没起呢。他真不想听菱花说这些。
屋里,沈昭月被菱花的声音吵醒了,登时在齐铭怀里醒了过来,拿开齐铭放在她腰上的手,从齐铭脚边爬了出去。
“起这么早做什么?你别管外面乱叫的东西。”齐铭难得睡个舒服的觉,抱着人一起睡,被窝里很暖和,可沈昭月走了,他觉得被窝里好像也凉了。
沈昭月端起桌上茶水漱了口,只穿着睡觉那身雪白里衣,又坐在书桌前磨起墨来。
齐铭也起来喝了盏冷茶,过去抓住了沈昭月磨墨的那只手,从她手里拿过墨条接着磨。
“又有话要说?”
齐铭侧头打量着沈昭月。
昨夜之前林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找沈昭月茬,令她得以过了段舒服日子,脸上也养出了些肉,双眼明亮,嘴唇红润,这会儿刚才被窝里出来,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两抹暖意捂出来的微红,看着像颗可口的嫩果子。
齐铭暗骂自己怎么就摘了这么颗鲜嫩的果子,小十岁,传出去也不知他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只望别和京中那些有点权钱就纳年轻妾室的糟老头们一样才好。
想着这些,齐铭视线从沈昭月那过于年轻鲜嫩的脸上挪开了,却又不小心落在沈昭月胸前。
里衣领口被睡得松散,里面的肚兜不知道哪儿去了,竟露出一抹让人心神荡漾的惑人风光来。
沈昭月见齐铭停了下来,要耽误她写字了,便伸手去抢墨条,动作前,胸前露出更多。
齐铭深吸一口气,眼神沉了下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铭扔了墨条,圈住沈昭月大腿将人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沈昭月惊得叫出了声。
齐铭把沈昭月放在了床上,手伸进里衣里面,低头吻住沈昭月。
片刻后分开,沈昭月气喘连连,嘴唇的颜色鲜艳欲滴,也感觉到齐铭想干嘛了。
沈昭月手在自己肚子上放了两下,愤怒地小声叫着:“啊!啊!”
她还怀着孩子呢!
齐铭却依然放下了床帐,附身轻压住沈昭月,在她耳边道:“有一些行房的法子,不影响肚子里那个。”
这院子并不似凌风院那么大,因此菱花和巧妹站在院门口,是能听到主屋里一些动静的。
菱花原本纠缠着刘玄铁要放她进去,可是刚才突然听见主屋里有人惊叫了一声,她就没出声了。
而这会儿,院子里众人安静着,因此就听见了那细细的,木制家具发出的动静。
菱花霎时像打鸣打到一半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脸色复杂难看:“刚才那声音不是王爷,屋里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