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野还没无耻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更何况,对象还是沈秋池。
他这些年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只有沈秋池,在他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他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做什么。
他弯下腰,想把沈秋池从地上扶起来。
可下一秒。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就缠上了他的脖子。
“唔……”
沈秋池迷惘的双眼半睁着,整个人都贴在了周奕野身上。
周奕野呼吸一滞。
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可沈秋池却抱他抱得更紧了。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带着致命的诱惑。
周奕野喉结滚动,眸色逐渐幽深。
“阿修……”
沈秋池在他怀里蹭了蹭,呢喃着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周奕野瞬间僵住,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的燥热瞬间褪去。
也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周奕野猛地抬头,只见厉砚修正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而他身后,还跟着一袭白裙,脸上写满担忧的白清歌。
看到这一幕,白清歌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
厉砚修的目光落在沈秋池身上。
她衣衫不整,眼神迷离,正倒在周奕野怀里!
厉砚修瞬间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怒火在他胸腔翻滚,几乎要将他吞噬。
“阿修……”
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沈秋池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朝他伸出手。
厉砚修瞳孔骤缩,这种情况下,沈秋池竟然叫出的是他的名字。
这瞬间让他暴虐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而白清歌则转了转心思,抢在厉研修前面开了口,“砚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池她就这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欲言又止。
也让厉研修的心情再次回转。
或许这女人是看清来人是他,才这么亲昵的叫出他的名字,以此来迷惑他!
周奕野,不过是因为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周奕野,她就敢在他面前耍心思。
心口震得很痛。
厉研修周身的气压倏然下沉,不带一丝温度的视线转向了周奕野。
不等厉砚修开口质问,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突然从门外涌了进来。
“咔嚓咔嚓——”
闪光灯疯狂闪烁,对准了床上的两个人。
白清歌状似慌乱不已的拉了拉厉研修,“研修,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惊呼,一边做出阻拦的动作,却被“不小心”挤到了一边,无奈之下,白清歌只好踉跄着后退,似乎招架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眼角含泪,楚楚可怜地看向厉砚修,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砚修眉头紧锁,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原本还在动作的记者们瞬间安静下来,噤若寒蝉。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周奕野的衣领,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
“砰——”
周奕野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顿时溢出一丝血迹。
这是他第几次动手了?
周奕野带着愠怒抬起头,只觉得厉研修简直莫名其妙!
“厉研修,你什么意思?我是来救她的!”
“阿修……”
迷迷糊糊中,沈秋池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朝厉砚修伸出手。
厉砚修看到这一幕,气极反笑。
他甩开周奕野,将沈秋池从床上捞起来,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这就是你说的,救她?”厉砚修咬牙切齿地问。
而此时,沈秋池已经迷迷糊糊的抱住了厉砚修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无意识地蹭了蹭。
“阿修……”她再次开口,嗓音软到极致。
厉砚修的身体猛地一僵,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这一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秋池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抱着厉砚修的脖子蹭来蹭去。
厉砚修很少见沈秋池有这么乖的时候,眸色一深,大步带着沈秋池离开了房间。
被留在原地的周奕野攥紧拳,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策划。
而白清歌看着厉砚修离开的背影,心里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
厉研修都亲眼看到这种场景了,为什么还会袒护沈秋池?
她不甘心!
她绝对不会让沈秋池好过!
白清歌深吸一口气,追了出去。
“砚修,等等我!”
厉砚修抱着沈秋池走到车前,而司机看到这一幕,识趣地升起了挡板。
白清歌追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砚修……”白清歌楚楚可怜地看着厉砚修。
厉砚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
白清歌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现在不能惹厉砚修生气。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砚修抱着沈秋池上了车。
车子扬长而去。
白清歌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
车内。
沈秋池已经迷迷糊糊地爬到了厉砚修的身上。
“阿修……”她呢喃着,声音娇软,带着几分醉人的沙哑。
厉砚修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小手正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厉砚修心跳骤然加快,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沈秋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修……”沈秋池没有理会他,动作反而更加放肆了。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厉砚修的身体,瞬间绷紧。
他想要推开她,可是她的吻,却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他无法抗拒。
厉砚修的理智,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才缓缓停下。
厉砚修抱着沈秋池下了车,走进别墅。
一路上,沈秋池都在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厉砚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