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在外面转了十几分钟后迫不及待地返回墨月的住处,路上遇见杨且歌二人闲聊了几句,他压住心下的焦急和杨且歌打招呼。
二人还未聊几句,就看见喻萱从墨月的院子中走出,一路朝着城主府外走去。
杨且歌主动打招呼道:“和城主聊完了?她状态还好吗?”
喻萱点点头:“聊完了,至于状态,还是有些难过的样子,不过她应该不想让人看出来。”
杨且歌长叹一声:“倒也在预料之中,希望城主能早日缓过来吧。”
“嗯,对了,你们记得分个人回去照顾墨月,我走了之后她身边没有人。”喻萱突然想起什么对杨且歌说。
杨且歌面色一变说道:“王大姐不在吗?算了,问这个没意义......我现在就过去。”
“杨大哥,还是我去吧,你不是还要忙着训练新成员吗?”魏巍闻言阻止道:“我本就是个闲人,还是我过去吧。”
“......”喻萱左看看右看看,半晌轻笑一声:“算了,你们佣兵团内部自己商量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离开城主府。
杨且歌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略有些迟疑,但很快无奈地点头:“也行,你去吧,谁让城主这段时间信任你呢。”
“谢谢杨哥信任。”魏巍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和杨且歌告辞后朝着墨月的住处走去。
杨且歌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片刻后转身离开。
魏巍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墨月的住处,马上到大门口时他放缓脚步,警惕地打量四周,片刻后他放松下来正常走入墨月的院子。
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听到墨月的回应后说道:“城主,是我,喻萱小姐说您身边没人照顾,我就过来了。”
屋内沙沙的写字声停下,墨月轻声说道:“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就行。”
“好。”魏巍应了一声推门进屋。
墨月的房间暖气烧得很足,魏巍脱掉最外面的厚外套,站在墨月身后,如同一尊守护神,只是这个守护神不怎么安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他的目光依次落在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挨个确认没有人。
魏巍看着墨月露出的脆弱脖颈,只要自己动手,甚至不需要武器,就可以轻易拧碎毫无防备的脖子,完成委托人的任务。
只是,魏巍迟疑了。
虽然自己通过‘告密’的方式迅速获得了墨月的信任,但是这份信任并没有让墨月放松警惕,这么长时间过去,墨月身边很少有少于三个人的情况,更不要说暗处的佣兵。
可是今天她身边完全没有人,让魏巍直觉不对劲,但是自己这一路上的检查的确没看到任何藏于暗处的危险,他对自己的感知力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难道是因为这里是墨月的老巢?
心中思索着,魏巍找到了一个看似合适的理由。
只是素来的谨慎让他觉得这个机会过于蹊跷,暂时不想动手。
这样的想法刚落地没多久,墨月就打着哈欠坐直身体,她先是呆坐一会儿,然后转头对魏巍说道:“魏巍,你扶我到卧室吧,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好的。”魏巍小心地让墨月手搭在自己手上,把人送回屋中。
“那我去门口守着。”看着墨月躺在床上,魏巍低声说道。
“辛苦了,等下王大娘回来让她代替你吧,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墨月悲伤的眉眼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墨月的呼吸逐渐均匀,魏巍盯着她平静的眉眼,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样......睡着了?
他甚至弄出些声响,但是墨月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只有些最基本熟睡的人对异响的反应,魏巍不放心地出去走了一圈,周围依旧没有人。
他难以抑制的心动了,附近很安静,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死墨月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初云基地。
回到屋中,魏巍举棋不定的心终于做下了决定,他缓缓上前,轻轻地给墨月掖了被子,期间墨月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平稳地呼吸着。
简单处理好,保证被褥可以环绕住墨月的脖子‘魏巍’从空间手袋里取出匕首,只要隔着棉被刺入,血液不会溅到他身上,他可以若无其事地离开初云基地,全身而退。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抬起匕首,狠狠落下,然而却在即将触碰的墨月的那一瞬间,巨大的力量弹开他,然后仿佛有一双大手把他按在地面上,任由男人如何用力挣扎都挣脱不开。
什么情况?
男人的眼中露出诧异,尝试几下依旧无法挣脱。
这种东西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为什么自己不能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床上的墨月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魏巍’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手边不远,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安静地躺在那里。
墨月看着他露出毫不意外的表情。
“你还是没沉住气啊!”墨月慢条斯理地说道,正在扭动的‘魏巍’神色一僵,然后抬起头,恨恨地说道:“你是故意的!”
“嗯哼~”墨月轻哼一声,脸上笑意迅速退却,眼中却满是恨意,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哥哥墨年,是不是你杀死的?”
‘魏巍’别过头,一言不发。
二人僵持没多久,杨且歌推门来到屋内,毫不意外地看着‘魏巍’。
“你也知道?”魏巍十分意外,半晌他笑出声:“为了引我这条蛇出洞你们还真是甘愿冒大风险啊!”
“你错了,这其中没有任何风险。”杨且歌扶起墨月,轻声说道。
墨月和杨且歌最开始的计划是直接和魏巍撕破脸,喻萱会作为主力帮他们制服这个刺客,但是喻萱听完后却提出了另外一个计划。
她只是让墨月撤掉所有的守卫,然后尽可能露出破绽给魏巍,只要魏巍敢动手,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墨月来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