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岭挠了挠头,又写报告,为什么每次都要写这种东西。
夜梵不以为意,“小一一放心,不就是个报告嘛。”
梅一蹙了蹙眉,“别叫我小一一。”
“那叫你梅郎?”
梅一瞬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夜梵还真是啥都敢说,“梅一就成。”
“还这么纯情,不如明日我们去清风馆喝一杯?”
“不了不了,夜指挥使还是另寻他人吧。”梅一立刻掉头,背影有些慌张。
夜梵觉得好笑,至于嘛,瞅给他吓得,不就是去个男风馆,大惊小怪。
身边的人十分嫌弃,夹起马肚提前了两步,再并排走下去,真怕被这个死龙阳给恶心到。
夜梵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清高,在床上指不定有多浪....
马车内,祁念看着自家老哥身上的鞭痕,心里别提有多气,天杀的狼王,还有那个景南侯,妈了蛋,不得好死。
虽然祁念什么都没说,但凌祁能感觉到她骂的一定很脏。
只是....她和二弟,真的是因为爱情嘛?还是因为救命之恩?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算不算我也救了她。
为什么你进天书以后什么都不记得,而我却记得一切?
我真的不想放开你,好在你们还没成婚,一切都还来得及,对吗?
祁念感受到了灼热的视线,对上凌祁的眸子时却变得淡然,就好像刚刚都是错觉一般,“殿下,是有什么事嘛?”
“你说那本书已经毁了对吗?”
“嗯。”祁念立刻正襟危坐,恭恭敬敬道,“殿下,我真的是一时兴起写的,我不是什么妖怪,是那本书的错。”
“我知道。”凌祁笑容温柔,语气婉转,“孤不怪你。”
祁念松了一口气,这太子不仅人长得帅,性格也这么好,哥要是得到他打的庇护肯定不会再受欺负,“殿下,您喜欢我哥嘛?”
装死的祈年顿时紧张了起来,死丫头,你在说什么啊!
顿了顿,继续道,“臣女知道这样问很唐突,可你们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哥吃过很多苦,从来没感受到温暖,即使你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但在我哥心里,您确确实实关心过他,你喜欢他吗?”
祈年袖子里的手指不停的抠着,见鬼,我为什么紧张,或者说....期待什么?
“不喜欢。”凌祁说的斩钉截铁,“孤喜欢女子,对他只有愧疚,孤会补偿他的。”
祈年攥紧了拳头,谁稀罕你的补偿!
祁念叹了一口气,“造孽啊!”
都怪我,没事写那种小说作甚!害了两个人。
“四小姐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凌祁温柔道,“你和祁公子可以在东宫住下,不必回侯府。”
念初,这才是正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终究是不方便的,侯府的庶子庶女在东宫住下,明日兄妹共侍一夫的消息就能传遍京城,还是送我们回侯府吧。”有些账,该算一算了。
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要去找二郎,也不知道那个傻子会不会认为我是因为后悔才跑的吧。
二郎,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凌祁的心里微微泛酸,她在与我划清界限......
“好,就按照四小姐说的,只是以后,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祁念看向一旁躺着的祁年,自然以为说的是和他,“这你要问哥哥,我无权替他回答您的问题。”
凌祁叹息一口气,傻瓜,我问的是和你啊。
祈年眼眶有些泛酸,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一样,我可是最潇洒的狼王,是没有感情的狼,绝不会对人产生任何感情。
凌祁并未去景南侯府,如此大的阵仗要是过去,流言蜚语会再次兴起,祁念带着重伤的祈年从狗洞里钻了进去,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
侯府多了两个人,又好像似原来的一样,东南角多年无人问津,连侯府的狗都不去,生怕沾染晦气哪里有人知道他们的离开。
祈年靠在床板上,眼神呆滞。
祁念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哥哥的承受能力绝不会这么脆弱,可现在他好像真的被打击到了一样,难道那个变态用非常手段摧残了花季少男?
“念念,做好报复侯府的准备了吗?”
祁念一顿,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哥哥是把自己被摧残的仇算在了侯府,也是,景南侯府风光了这么些年,也该覆灭了,而这次他们遭的罪都是因为景南侯府,“时刻准备着。”
“那就从.....柳燕开始。”
皇宫内
凌祁初次见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弟弟时,人做久了,还是有了许多感情 ,小时候这个弟弟活泼又粘人,也很活泼,长得十分漂亮,不似现在又黑又壮,神情木讷呆板。
念初真的喜欢他吗?
王二很明显手足无措,他没了五岁以前的记忆,对这个兄长很陌生,初次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个哥哥长得过于好看,那种似天上的神落入凡间一般,不像自己一事无成还把自己的妻子也弄丢了。
那种落差,王二形容不出来,似乎无论谁在这个兄长面前都会变得黯淡无光。
林太后对这个半路回来的孙子原本是有期待的,可真的见了面,有些失望,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认出来的那种人,怎么会是她的孙子。
她的孙子就应该像凌祁这样,是人中龙凤,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若是王二从小也生活在东宫,他的人生绝不是这般光景。
“依本宫看,汉文好不容易回来,不宜过于张扬,且他还未及冠之年就封王,有违祖制,还是在皇宫好好学习两年再说,太上皇觉得呢?”
太上皇看向她:为什么突然问我?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
“皇帝以为如何?”
凌兆嘴角抽了抽,这球踢的,“母后说的也在理,汉文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即使不封王,也应该昭告天下,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