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个疯子，社团交到你这种人手里，迟早要完蛋！”
老人捂住脸说道。
“好，很好，你骂我疯子是吧，那我就疯给你看！”
“我艹！”
靓坤随手拿起烟灰缸，直接砸在了老人的头顶上。
“你……”
老人瞬间被砸的头破血流，手足无措。
“我艹艹艹……”
靓坤一连砸了三下。
老人失去了抵抗能力。
“我艹艹艹艹艹……”
靓坤没有解气，又一连砸了十多下。
老头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血水跟白浆，溅满了桌面。
“这，这特么什么做的，这么耐操？”
气喘吁吁的靓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看手中，完好无损的烟灰缸。
想了想，便咬了咬牙，双手紧握烟灰缸，原地起跳，对着老人的头颅，再次砸了下去。
“哐当！”
手中的烟灰缸终于裂开了。
靓坤长舒一口气。
他舒服了。
……
婉拒了恐龙邀请的欧力，
跟陈浩南来到了钵兰街的一家夜宵店。
欧力向着桌对面的陈浩南说道：
“我发现你变了……”
“怎么说？”
陈浩南闷下了一杯啤酒。
“在会室，换作以前的你，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靓坤，并且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欧力啃了一口牛蹄，缓缓的说道。
“山鸡跟大天二还在病床上躺着，我不想他们有事。”
陈浩南再次闷下一杯啤酒。
刚才的隐忍，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也让他看清了，那些所谓大哥的丑恶嘴脸。
心里堵得慌。
就在这时，看台上的一则新闻，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拾荒者三天前在某处工地，发现四具尸体，经警方初步勘察，怀疑是江湖仇杀，死者为一家四口，户主是三合会组织成员吴志雄，具体细节警方不方便透露，请相关亲属，到警署认领遗骸。”
“咔嚓……”
陈浩南手中的酒杯，瞬间破裂。
“老子一定要把靓坤这个畜生，碎尸万段！”
他双眼通红的盯着屏幕，眼眶湿润了起来。
“你不会直接杀过去吧？”
欧力眉头一皱。
“先把b哥一家的尸体接回来，三天后，我会为b哥开追悼会。”
“靓坤这个龙头不得不参加，我要他死在b哥的灵位前，以祭b哥的在天之灵！”
陈浩南连忙起身，向店外走去。
“是不是太着急了？”
欧力跟了上去。
“我等不了了……”
……
过了许久，欧力跟陈浩南来到了警署。
两人说明了来意之后，便被警员带入了一间审讯室。
“我们是来认领尸体的，你带我们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陈浩南向警员大声吼道。
“大哥出事，而且全家被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有些特殊，我们老总有话要跟你们说。”
警员说着，走出了审讯室。
“浩南，来都来了，急也没有用，再等等吧。”
欧力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
不久，一个肩上带花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走进了审讯室。
欧力浑身一震：
“你是重案组之虎，曹达华？”
“噢，没想到我名声在外啊，连矮骡子都知道我的名号！”
曹达华掏出了一把梳子，理了理自己那一寸长的头发。
“你认识他？”
陈浩南有些意外。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欧力摇了摇头。
“曹达华警官是吧，我们是来领尸体的，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还有，既然知道b哥是三合会成员，应该是反黑组管的吧，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
陈浩南起身说道。
他想让大b尽快安息，已经等不下去了。
“看到这是什么吗？这是花！”
“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你在教我做事？”
曹达华指了指肩膀上的那颗星花，得意的说道。
“好，好，你屌，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浩南瞬间败下阵来。
他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跟带花的警察硬刚。
“嗯，这还差不多。”
“我们在吴志雄，也就是你老大，大b都口中，检测到了大量的面粉！”
“我怀疑有人贩毒，而且数量巨大！”
“所以我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做我的线人，把毒源找出来！”
曹达华一屁股坐在审讯椅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江湖事，江湖了，让我做出卖兄弟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陈浩南大声吼道。
“那你就是不给我面子咯？”
“不给我面子，我叫手下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曹达华脸色一沉，起身说道。
“那我们走着瞧！”
陈浩南愤怒的走出了房门。
欧力左顾右盼，想了想说道：
“曹警官，你这样逼人，肯定会把社团搞乱，社团乱了治安也会乱，你跟上面也没法交代，我觉得还是坐下来好好聊更稳妥。”
“噢，我一进门，看你小子就比较顺眼，你想怎么聊啊？”
曹达华回到了椅子上。
“我知道你肩膀上的那颗花，是被你身后的人硬顶上去的。有很多人不服你，所以你才会急着破案立功。”
欧力慢悠悠的说道。
既然要聊，得把筹码亮出来。
曹达华虽然是重案组之虎，不过是只纸老虎。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曹达华激动了起来，没有了之前的淡定。
“我还知道更多，关于你跟你上司的故事。”
“这样吧，面粉的事情，我查清可以告诉你，但社团的争斗，你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帮我拦一拦你反黑组的同事！”
“这样你升职加薪，我赚钱上位，你好我也好！”
欧力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他知道面粉是条子的红线，社团之间的拼杀，反而可以擦边。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对，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曹达华瞬间乱了方寸。
“你可以查一查，我奔雷拳馆，做的生意是否清白。”
“不相信我能力的话，也可以打听打听，我在台湾的行踪。”
“信我，保你升职加薪！”
欧力留下了电话，缓缓的走出了审讯室。
由被动变为主动，真特么过瘾！
曹达华不由的一愣，想了想，连忙拨出了一通电话。
“小黄啊，帮老总我查一个人，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