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秦队长怎会认识郝卫国?”
“其中最为可恶的就是:县刑侦一队,准备借调郝卫国帮忙破案?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村治保队长,他懂得什么是案子吗?”
“队长竟让我通知他一声?我跟那孙子说得着嘛!”
“玛德,气死我了!”
失魂落魄的走在岩山南街,赵宏亮心里憋屈郁闷极了,此刻迫切的想找一个毛贼暴打一顿,以此来消他的心头之恨。
“抓贼,抓贼呀~”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好听的女子疾呼声在大街上响起,一下子就让赵宏亮清醒了过来。
嘿嘿,立功的机会来啦。
赵宏亮激动的循声而至,很快目光就锁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军装,在他手里抓着一个红包袱,此刻正在前方不远处疯狂逃窜……
好家伙!
这可真是好家伙!
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竟敢抢劫老百姓?简直是不知死活呀!
“哒哒哒……”
也就心里稍微的感慨了一下,赵宏亮身子犹如一把利剑,嗖的一下就疯狂追了过去。
他曾经是当兵出身,身体素质特别好,不到短短十几秒钟,赵宏亮就追上了那个偷包袱的毛贼。
“哟呵,老鼠?”
“呵呵,终于逮到你了!”
抓住毛贼瞪眼一看,顿时把赵宏亮乐坏了。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在岩山南街非常出名的一个贼头:外号老鼠。
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家伙,就在前几天曾因盗窃被抓了个现行,不仅不知悔改竟然直接招呼附近手下把失主给暴揍了一顿。
赵宏亮之所以遭到秦队长的训斥,主要跟此事有很大的关系。
“呃……你究竟是谁?”
“你咋知我在江湖上的绰号?”
看着一身便装长得五大三粗的赵宏亮,贼头老鼠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赵宏亮的眼睛,迫切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老鼠呀老鼠,老子我可是盯你好长时间了!”赵宏亮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跟我回局子老实交代犯罪事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你是二狗哥老大吧!”老鼠突然惊呼起来,“二狗哥说过他老大就在县刑侦支队,我看老大你跟二狗哥长得有些像……”
“啪~”
“谁是二狗老大?”
“再乱说,揍死你!”
赵宏亮气急败坏的打了老鼠脑袋几下,如果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他绝对会打的他娘都认不出来他。
他可是抓贼的公安刑警,怎能跟毛贼同流合污?
与此同时他心里很奇怪呀,赵二狗在县城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能让贼头知道了他赵宏亮的真正来历。
“老大,呜呜呜……”
贼头老鼠心里郁闷极了。
“这位同志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抓住了贼!”被偷了花包袱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嘶,漂亮呀!”
望着跟前的这个女人,赵宏亮不由的惊呆了。
虽说此人没有秦芳菲漂亮,但比秦芳菲拥有一种清纯的美,并且还是没有架子的那种。
不知不觉中,赵宏亮就看呆了。
“这位同志,谢谢你!”
“不客气,请问姑娘芳名?”
“别误会,我要做笔录!”
“我是公安刑警,这是我的证件……”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李雪梅!”
在看过了赵宏亮的警官证后,李雪梅非常认真的说出了她的姓名。
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虽说刚出家门她被偷了包袱,但很快被一个警官抓住了毛贼,不仅帮她抢回了包袱,貌似这个警官对她这个人有点意思。
女人嘛,很敏感。
尤其是李雪梅,她曾是当兵出身。
并且还是侦察兵!
“李雪梅同志,请跟我回警局做下笔录,好吗?”赵宏亮彬彬有礼的询问李雪梅的意思,“偷你东西的毛贼是个贼头,我需要你的配合!”
“呃……好吧!”
李雪梅稍微犹豫了下,随即就非常开心的答应下来。
……
西北山区,郝家庄村。
村支部大院,会议办公室。
傍黑时分,村干部还在继续开会,讨论村集体物品归属问题。
“咳咳咳……”
“呛死了!”
“你们大家都少抽些烟!”
妇女主任林秀芳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起来。
西北男人烟酒,都非常厉害,尤其是抽烟,随时随地的抽。
这不开了快一天的会,大家心里都烦躁,在会议场合男人唯一解压的方式就是抽烟。
男人抽烟抽的厉害,女干部就受不了。
“就是,都少抽些吧!”
女出纳钱雨婷也开始抗议了。
钱雨婷是郝家郝三爷的孙媳妇,代表的郝家,听她这么一嚷嚷吓得郝茂才急忙把手中的烟给灭了。
村支书赵福海本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匆匆的把烟灭了。
“在座的老少爷们,都照顾下女同志!”赵福海绷着脸提议,“这次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争论了快一天,大家各有各的想法和看法,我看要不这样: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看这样,如何?”
此时参会的还有不少村民代表,以及最新成立村小组的组长,这人一多呀事就多,争来争去半天都没形成一个统一意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大家平时很少参加这种高层会议,一个个的都想表现表现,不知不觉的就拖了快一天时间。
再说了人也太多了,你一句我一句话的,能利索了才怪呢!
“我,同意!”
家里新房正在收尾的郝卫国,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结束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会议了,在听到村支书提议后第一个急忙举手表态。
“呃……我也同意!”
副村长郝茂才看了郝卫国一眼,紧接着嗡里嗡气的举手附和。
“同意!”
很快大家都举手同意。
“好,那就开始第一个议题!”
赵福海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提出议题,“现在村集体的牲口,厨具等等,是现在分,还是等年后开春分?”
“同意现在分的,请举手!”
“唰~唰~”
顷刻间绝大多数人都举手了。
整个屋里就三个没举手:一个是村支书赵福海,另个一是郝茂才,最后一个正是郝卫国。
郝家庄目前的情况,僧多粥少呀!
大队总共5头耕牛,现在分了6个村小组,就是每组一头牛都不够。
这耕牛,如何分?
难道杀了,吃肉不成?
仓库里的厨具等等,亦是如此,少得非常可怜。
“好,分!”
“那接下来,如何分呢?”
村支书赵福海又开始头疼了。
为何争持了快一天都没有一个结果,主要就是‘分赃不均’造成的,当一切再次回到了原点,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村集体就那么一点点的资产,不论是按户家分,还是按村小组分,这些都不够分的呀!
“村支书,我觉得吧!”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呢,郝卫国举了举手后就当场发表意见,紧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想分,那就分吧!”
“只不过呢,能分的分!”
“还要按照一定的原则!”
“否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第一原则先紧着村小组分,然后是每个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