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雷家堡的开着拖拉机,费劲八叉的来山村郝家庄给郝卫国送货之际,第一时间把全村老百姓几乎都吸引了过去。
刚刚秋收过后就盖房,这第一户还是村里最穷的,任谁都会感到好奇。
同时也想知道为什么。
毕竟全村人都知道郝卫国家穷,最近几年挣的钱都支援了隔壁柳艳梅家,尤其是在柳艳梅老公死的这两年,郝卫国几乎把身家都给了柳艳梅。
记得在前不久他刚结婚娶媳妇,家里穷叮当响,甚至都没办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
谁知?
也就隔了月把的时间,郝卫国这家伙竟然要在村里要盖新房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家伙都以为是在做梦。
“卫国兄弟,这真是你家买的红砖?还有水泥和钢筋?就在刚刚一下子可是来了七八辆拖拉机,这红砖至少得有两三万块吧!请问你哪来的钱???”
郝家一个本家兄弟太闷的慌了,趁着郝卫国刚刚送走了雷家堡的司机们,急忙跑过去想问个明白。
“咦?卫军大哥?”
在看到来人模样后,郝卫国当即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刚刚卸砖的时候很多人都过来帮忙,唯独这个堂哥就在附近看热闹,所以心里不仅烦他还特别的讨厌他。
郝卫军跟郝卫国是亲叔伯兄弟,两人岁数也就相差了三岁,但郝卫军这人非常懒,只因在他上头有五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这家伙不仅懒还非常馋,至今都没娶个媳妇。
在当时那个艰苦年月的山村农村,结婚对象不怕男人家里穷,就是怕男人又懒又馋,即便家里条件再好女人也不愿意嫁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让郝卫国非常讨厌他:那就是此人正是郝家其中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为了让自家人在村里过上舒坦日子,凡是郝家情报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报给赵宏亮。
以及大队支书:赵福海。
也因此呢,让他在小队里面混了个记分(工)员当当。
仗着自己有点小特权,郝卫军心里是一丁点都看不起郝卫国这个堂弟。
“郝卫国,你咋不回话?”
“马上要盖房,牛气了?”
郝卫军气呼呼的大发牢骚和不满。
他家比郝卫国家强多了,他家老房子至今还没翻盖呢,反而穷的叮当响的郝卫国先盖起了新房,不生气才怪呢。
“卫军哥,请问你家多少钱?”郝卫国满脸笑呵呵的揉了揉鼻子,“你先说说你家有多少钱,还有你啥时候结婚找对象,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答案。”
“郝卫国,我家有多少钱,凭什么要告诉你?”郝卫军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生怕在场的乡亲们听不见。
“呵呵,对呀!”
“我家哪来的钱,又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外人?”郝卫国不甘示弱的反驳,顺便伸手将他拨拉到了一旁。
“啊?这……”
郝卫军当时就被搞了一个大红脸。
与此同时!
郝卫国满脸笑呵呵的鼓鼓掌,大声招呼在场帮忙的人。
“叔伯兄弟们,还有婶子大嫂和姐妹们,谢谢你们大家过来帮忙!”郝卫国非常激动的抱了抱拳,“现在先都不要走,邵芬回屋帮大家准备糖果和糖水!还有为抽烟的老少爷们准备了香烟!在场帮忙的都有……”
“哗~”
顷刻间现场都沸腾了。
刚刚大家过来看热闹,帮忙卸卸砖和水泥钢筋等等,那都是随手的事情,谁知郝卫国竟然如此的客气。
本来呢都想推辞或离去,当听说准备了糖果和糖水还有香烟,顿时一个个激动的眼睛都放光了。
“咦?大白兔奶糖?”
“这一颗糖,能顶三四根冰棍呢!”
“烟?竟是二毛一盒的红梅?”
“郝卫国真发财啦!”
随着卫国媳妇拿着东西走出堂屋,再一次把村民们震撼的受不了了。
尤其是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盯着鼎邵芬手中的糖,还有香烟,以及红糖水等等。
刚刚大家伙帮忙卸东西,累的浑身大汗淋漓,这个时候喝上几口红糖水,那绝对比喝什么饮料强多了。
“卫国,卫国……”
看到糖块和香烟之后,郝卫军激动的双眼放光,当即腆着脸再次来过去找郝卫国套近乎去了。
“哟?又咋了卫军哥?”
郝卫国懒洋洋的看了这个堂哥一眼,满脸的嫌弃和不满。
“卫国兄弟,给堂哥来一盒烟呗!”郝卫军恬不知耻的开口索要,“我们俩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堂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呢!你可是家中独子,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你有啥麻烦得指望我帮忙……”
“呵呵,指望你帮忙?”
郝卫国再次嫌弃的看了这个堂哥几眼,“我的堂哥耶,你的懒可是在当地十里八村都出名了,指望你帮忙那简直比打死你还难受哟!”
“哈哈哈,就是就是!”
“郝卫军,哪凉快你到哪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有人打抱不平的指着郝卫军大声嚷嚷起来,“自家兄弟盖房,你不帮忙还瞧热闹,人家卫国兄弟凭啥管你吃管你喝?我这本家兄弟都替你害臊!”
“呱唧,呱唧……”
很快就有人附和着鼓掌叫好。
“你,你们……”
郝卫军顿时被气的脸红耳赤,最终指了指几个奚落他的村民后,直接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俗话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
即便郝卫军他再不是个东西,他也知道脸面是个咋回事。
否则,那他就是白活了!
过了没多久,大家伙也都回去了。
“足足几块钱的奶糖,还有五六盒香烟都没了!”
“都怪你,看热闹的给他们干啥?”
“是不是显摆你有钱了?”
等院子里就剩下了郝卫国夫妻两口子,鼎邵芬当即不满的指着他就狠狠的数落起来。
“噗嗤!”
郝卫国不由的掩嘴直乐。
“喂,你还有脸笑?接下来盖房一日两餐,还有烟酒等等,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鼎邵芬恨铁不成钢的继续指着郝卫国数落。
“邵芬,你不用担心……”
郝卫国刚开口准备解释,突然一阵熟悉的急促脚步声走进院子里。
这个脚步声他太熟悉了!
貌似除了隔壁寡妇柳艳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柳艳梅她来做什么?
嗯?难道跟他家盖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