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真的对他动手了?”
深夜,张柬之直接趁着夜幕来到了狄仁杰的府上。
狄仁杰在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以后,直接惊呼了一声。
“我们太小看他了,本以为派了数十名刺客一起去必然会成功,可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直接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不仅私下抓了我的儿子作为要挟,更是向我索要五百万两白银当做补偿,否则他就要用张漪来做文章抨击李唐。
这个狗贼太过心狠手辣,他今日....今日竟然还.....”
张柬之满脸的后悔之色。
“还怎么了?”
“那狗贼竟然将漪儿的净身之物切下来做成肉饼,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吃掉了?”
说到这,他再次失声哭了起来。
“什么?阿秀不可能会这样吧?”
狄仁杰满脸的不相信。
“怀英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就是今日刚刚发生的事。先是诱我吃下肉饼,而后又把那些刺客都剁成了肉泥用箱子又抬回了我府上。
如此也就罢了,他甚至还提出了两个件件万难的条件,第二个条件折辱我没什么关系,可是那五百万两银子.....
“你答应他了?”
“不答应不行啊!若光是一个漪儿也就罢了,可万一那狗贼利用他来做一些对太子对李唐不利的文章出来,那皇帝可就真的.....”
“他是原话这么说了?”
狄仁杰脸色越发难看,因为就是他因为有些担心才会去让李元芳给他送了一封信。
“那倒没有,不过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唉,柬之啊,你实在太过糊涂了!我当时便劝过你看看再说,可你偏是不听。”
“怀英兄,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太子保住李唐为重啊!”
“罢了罢了,若按你刚刚所说,阿秀最开始的目的应该便是想借着这个把柄来要挟你,可是他低估了你对李唐的一片赤诚。
所以,他在恼羞成怒之下便直接提出了这两个为难你的条件。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就连他也没估计到你会做出这种反应出来。”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漪儿一个人的安危不算什么,可若是他真的借此机会要将太子拉下马来,那按照陛下的心性,我大唐恐怕就真的完了啊!”
“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狄仁杰一脸苦色的踱起步来。
“怀英兄,要不你先出面去和他谈谈?”
“我去找他自是无妨,但是我就怕他....”
“你是他的恩师也不行吗?五百万两是一笔巨款,最起码能让他先宽限一段时日也可以啊!
即便不能宽限,那是不是也能让他答应给了银子这件事就能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此人心狠手辣毫无半点信义可讲,一旦让他拿到了银子他还不放人的话,我怕.....”
“可是五百万两银子你又能上哪前去筹措?”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其他几位宰辅借了一些,洛阳内开钱庄的那些家族我明日再去与他们接触一番,想来应该能凑个七七八八。”
“可是柬之,若这样一来,你今后可就.....”
“怀英放心吧!这些我都明白,即便到时皇帝查起,我也会将这件事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绝对不牵扯李唐。”
“唉!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如此了!”
第二日,狄仁杰果真便一早带着李元芳和苏无名来到了内卫的府衙。
“狄仁杰?这个老狐狸果然来了。”
武独秀坐在案前丝毫没有起身的样子。
“大人,您不去见见他们吗?”
一旁磨墨的春香满脸不解。
“怎么?你也在教我做事?”
“奴婢....奴婢不敢。”
“记住你的身份,若是再敢僭越,我保证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
“是,奴婢知错了。”
春香满脸的畏惧之色,短短几天以来,她可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翻脸无情。
这狗男人上一刻还在对你温声细语,下一刻就能直接扭断你的脖子,哪怕是在皇帝身边伺候也远比在他身边安全许多。
“罢了罢了,去将他们引入正堂吧!总是避而不见倒也不是个事儿!”
“是。”
春香再次无语。
“阿秀,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件事还有商榷的余地吗?”
狄仁杰在屏退李元芳二人之后直接了当的便开了口,语气也浑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温和了。
“大人指的是什么?”
武独秀对他的语气浑然不在意,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对狄仁杰这些人抱什么希望了。
与其整天浪费功夫的去跟他们勾心斗角,不如先以突厥为根基,先行征服整个大陆,到时将那些仍然处在低级文明的黑白人种全部化为奴隶军队,到时千万大军压境,再加上自己在朝中暗中操作,即便是提前一千多年统治整个世界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还在装糊涂?张漪!”
“那大人想要我怎么做?”
“就此揭过可以吗?柬之有些事情做的的确不对,再说你不是已经折辱过他了吗?为何非要步步紧逼?”
“大人,平白无故遭人刺杀差点丢了性命,您确定只是让我轻轻揭过?
我敬您为恩师,也谢谢您暗中提醒我,但我若是这次不直接使出狠辣手段将他们一举打服,难道还要继续低头服软等着他们再来刺杀吗?”
“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大人,您若是真能做了他们的主,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局面?有些时候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五百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太多了!”
“多吗?难道我的一条人命还抵不上这些死物?您之前还在劝我不要与李唐争锋,可将来我若是真的不争的话哪怕是亡命天涯不也同样需要资本不是吗?
这么久了,我或许也该跟您说一句实话。
在内卫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见过了太多人性的黑暗,所以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亲情、友情。
我只在乎钱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