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楚楚心下感动,感觉欠了云澜好些个人情,不知自己将来是否也能帮助到他,真希望大佬和陆世子也能相守相伴。
“婚纱照是何物?”花瑜疑惑。
“就是这个呀,结婚时夫妻的画像嘛。”
“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花瑜点了点头,画完了最后几笔。
“等明日墨迹干透,我就拿去装裱起来。”
“相公画的可真好!”尹楚楚端详着画作,出言赞美。
她回想起曾经的梦中,也有花瑜为她作画的场景。
“我这笔下拙作不及娘子芳容之万一,娘子喜欢便好。”
见尹楚楚笑得很开心,花瑜小心的问道:“娘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尹楚楚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里屋,“不生气了,今天你别睡地上了。”
花瑜闻言松了口气,殿下的提议真是太有用了!
只是不知为何,娘子和太子殿下一样,时常会说些他听不懂的话?难道自己如今真的孤陋寡闻了?花瑜自我怀疑。
花瑜洗漱完后褪去了外衫,十分紧张的躺在床榻外侧,身体板正,不敢乱动。
尹楚楚也心下忐忑,身形僵硬,仿佛昨日那个豪气万千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两人就这样各自僵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尹楚楚顶着黑眼圈,揉着落枕的脖子,在李嬷嬷的笑容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尹楚楚出嫁已有三日,今日是她归宁的日子。
夫妻二人起了个大早,花瑜为尹楚楚回门准备了几大车礼品,此时正忙里忙外的指挥家丁将礼品装上车。
“大伙辛苦了,都仔细一些,等下做完活可以去账房那领赏金。”花瑜面带笑容。
“谢大少爷赏赐。”
听闻有赏金,一众家丁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正要出门去书院的花瑞见此一幕,颇为不悦。
“大哥对外人倒是大方得很。”花瑞语气泛酸。
“楚楚是花府长媳,这婚事是圣上钦赐,归宁一事自然也马虎不得。”
花瑜似笑非笑的瞥了花瑞一眼。
“何况我为自己娘子准备归宁礼,又没用府上的钱,二弟就不必操心了吧。”
被花瑜的话噎住,花瑞心中郁气更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尹楚楚带着李嬷嬷从府中出来,瞧见了这一幕,她行至花瑜跟前,出言询问,“刚才那个人是你弟弟?”
“嗯,父亲的妾室所出,排行老二。”
花瑜牵着尹楚楚上了马车。
“你俩关系不好吗?”
尹楚楚坐好,整理了一下裙摆。
“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你和尹菲菲一样,我和他虽是血亲但无亲情。”花瑜神色淡然,“他若是对你不敬,尽管怼回去,有事为夫担着。”
尹楚楚看着他眨了眨眼,心中感慨,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花瑜怕尹楚楚会觉得他无情,又出声解释了一句,“并非是我冷血,我俩之间确实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尹楚楚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她并不想去揭花瑜的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不多时就行至尹府正门。
尹程已经早早带着人等在门前了。
尹菲菲面色不虞,不就是姐姐出嫁回门嘛,为什么要一大早将自己也拉起来等着!
曹氏瞧见尹菲菲脸色,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在外端正自己的言行,这种家宅和睦的戏码可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
尹菲菲口中应下,心下不以为意。
尹楚楚二人下了马车,花瑜牵着她走向尹大人。
花瑜今日穿着一身紫棠色金丝织锦长袍,尹楚楚与他穿着同款颜色的华美裙装,二人站在一处十分登对,宛若天造地设的璧人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岳父大人。”花瑜作揖行礼,“有劳岳父大人屈尊远迎,小婿不胜荣幸。”
“好好好。”尹程笑容满面,又看向尹楚楚说道,“看见你二人琴瑟和鸣,为父心中甚慰,如今我对你母亲也算有交代了。”
“姐姐,姐夫。”尹菲菲面带微笑行了个万福礼。
花瑜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尹楚楚对着她假笑了一下,将塑料姐妹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快进府吧,为父让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尹程招呼二人进门。
花瑜牵起尹楚楚跟着尹大人进了府中,两人都没有搭理曹氏。
曹氏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当面发作。
太子殿下亲临这场大婚之事,京中都已经传开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赐下了大婚贺礼,这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
太子殿下居然还送了一棵金树给尹楚楚做添妆礼,尹菲菲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仿佛那应该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姐姐,你今日带的这首饰真好看,听闻皇后娘娘赐给姐姐许多首饰,姐姐也送给妹妹两套沾沾喜气嘛!”
尹楚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本来只是想炫耀这些首饰,故意气气尹菲菲,没想到这人脸可真大!什么都敢要。
尹楚楚戏精附体,故作惊讶的看向尹菲菲。
“妹妹这是在说什么,皇后娘娘的赏赐之物怎么能随意送人,这可是不敬之罪,妹妹可别再言说此事了。”
“菲菲!不得胡言!”
尹程也赶紧出声制止尹菲菲。
看着尹菲菲吃瘪的模样,尹楚楚将脸撇向一旁暗自偷笑,小样,气死你!
不枉自己特地顶着这么沉重华丽的首饰回门,气一气尹菲菲先收点利息好了。
见媳妇儿反击尹菲菲,花瑜握住尹楚楚的小手,心疼她这么多年在尹家受的那些委屈,如今,曹氏也该还债了。
尹程带着回门的女儿女婿回到堂屋,又吩咐侍从们去准备茶水点心。
夫妻俩陪着尹大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许久,但却有意无视曹氏母女二人。
尹程瞧着有些奇怪,今日这是怎么了,喜悦的日子,楚楚为何对静柔和菲菲没个好脸色。
直到回门宴结束,尹程将大女儿叫到书房。
“楚楚今日似乎不大高兴?这是怎么了?是在花府受了委屈吗?为父瞧着你俩夫妻相处挺融洽的啊。”尹程关心的询问女儿。
“爹爹,你知道母亲是如何病逝的吗?”
“静雅她是生了重病啊。”尹程有些疑惑,这些事儿楚楚也是知晓的。
“唉,只是为父没想到你也随了你母亲的病症,病痛这么些年你也受苦了。”尹程叹了一口气。
“莫非是花家嫌弃你身体不好?”尹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