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赵书伯与其他人一样,面露惊愕之色,显然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爆料所震撼。
赵山财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李兰花,你够了!我忍你很久了,现在你竟然还编排起我来了?我是你男人,你就该无条件相信我,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和离?门儿都没有!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直接休了你!”
“休了我?”李兰花也完全撕破了脸,手指直指一旁瑟瑟发抖的赵金菊,“你先看看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形吧。”
她又看向赵金菊,声音十分冰冷:“宝石锁你交不交出来都无所谓。但你这种荡妇,最终也难逃沉塘的命运。”
赵金菊闻言,瞬间慌了神,她手足无措,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之前那无辜又可怜的样子荡然无存,开始乞求起来:“不,不要让我沉塘,是赵山财勾引我的,宝石锁在我这儿,我藏起来了,我把东西拿出来,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啊?那东西真在赵金菊那里?那他俩的事不就坐实了吗?”不知是谁,突然在人群之中大喊了一声。
旁边的人也跟着接话道;“看他俩这身上的衣服,难道还用他们亲口说什么吗?”
“可不是呢,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赵山财见状,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赵金菊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疯了!你疯了!”
赵金菊被打得一个趔趄,但她仿佛失去了理智,伸着胳膊就要往赵山财身上扑去:“赵山财,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凭什么让我沉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滚开,你这个死贱人!”赵山财一把将赵金菊推开,厌恶地看着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贱兮兮的,再看看你这张脸,真是恶心!”
赵金菊被赵山财的话彻底激怒,她像疯了一样再次扑了上去:“死混蛋,我跟你拼了!”
“都给我安静下来!”赵书伯大喝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挥手示意周围的村民上前,将还在挣扎的赵金菊牢牢按住。
赵金菊在几个村民的制约下动弹不得,只能低着头,在赵书伯的威严之下,抽泣声也渐渐微弱。
赵书伯冷着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赵狗颠家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李兰花身上:“你是真的打算和离吗?”
李兰花听到这句话,死灰一般的心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的,里正大人。”
赵书伯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你可知道,和离之后,你回到村里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李兰花心中早有盘算,她是个心思细腻、洞察力强的人,对于许多事情都能看得十分透彻。
即便刚刚目睹了赵山财与赵金菊的丑事,她也能迅速在心中规划好未来的路。
她当然清楚和离的后果,也知道在村子里,名声虽然不如权贵之家那般重要,但依旧是人们议论的焦点。
一旦和离回家,她必然会在李家村遭受非议,甚至可能连累自己的双亲和兄弟姐妹。
但她已下定决心,和离之后外出寻找新的生活出路,总比继续留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婆家要好。
于是,她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决绝:“里正大人,这些后果我都十分清楚,并且愿意承担。”
然而,当她回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赵大毛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
赵大毛作为赵家的长孙,自然是不可能被她这个和离的亲生母亲带走的。
但为了自己的未来,她还是下定了决心,狠心地撇开头,不再去看自己的儿子。
赵大毛看着李兰花痛苦的模样,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一丝恐惧或留恋,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赵书伯听到李兰花的回答,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你与赵山财的和离事宜,我便准了。”
“里正?”赵山财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盯着赵书伯,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懑,“里正,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这样做主毁了我的婚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赵书伯冷冷地瞥了赵山财一眼,举起胳膊,环视四周,高声问道:“那你问问村里的乡亲们,我做的是否真的过分?”
赵翠花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听到赵书伯的话,立刻接过话茬:“就你们家这乱糟糟的样子,我要是李兰花,早就和离了,还留在这儿等什么呢?难道等着被你们这家人拖累死吗?”
赵明月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哪个女人会傻到在这种狼窝里待着?说不定哪天就被你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赵翠花继续嘲讽道:“你说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那可真是没下限了。还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就你这样偷腥偷到自家门口的,还不如直接找个鬼去配冥婚来得痛快呢!”
“你,你这老货说什么呢?”赵山财被赵翠花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
冥婚?这不明摆着咒他死吗?
赵虎妞虽然对赵山财和赵金菊的事感到不满,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到赵翠花如此诅咒,自然也不乐意了:“赵翠花,你怎么能这么咒我儿子?你才应该去给你家赵旺财和赵旺福配冥婚呢!”
赵翠花丝毫不惧,反驳道;“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舔着那张老脸说起我来了,你连儿子和姨娘在你眼皮子底下犯了事儿你都不知道,脸上那俩是窟窿吗?”
“你。。。”赵虎妞指着赵翠花,“你那才是俩窟窿,你全家脸上的都是窟窿。”
两人的争吵声在院子里回荡,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周围的村民也在议论纷纷,对赵家的事指指点点。
“谁再吵就给我出去。”赵书伯重重地拍了拍腿,再次厉声喝道。
他瞪着一脸不服气的赵山财,语气严厉地说:“你若是对我的判决不满,大可去府衙状告我,说我仗着里正的身份欺压百姓。”
说完,赵书伯又将目光转向李兰花,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稍后我会亲自写一封和离书给你们,从今往后,你与赵家便再无瓜葛。不过这样一来,即便你刚刚提到的丢失的宝石锁找了回来,也与你无关。另外,赵大毛作为赵家的子嗣,你自然是不能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