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它身后的银色翅膀,每一根羽毛仿若被天使吻过,完美的不是人间能够所见的!
就连雪花都羞于靠近这幅堪称完美的作品!
谁又能够想到,在一个普通的令人忽视的面具之下会是如此惊艳的容颜呢!
银色的眼睫微微动了动,想了想,身后的翅膀变小消失在了背后,整个人往下缓缓地落去,然后脚踏上了雪地,静立在那里。
维多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不杀了我?”
银色的眼眸令人感到寒冷,但是他是将死之人,又何来惧怕?
银色抬起拿着长弓的那只手,然后那把银色的长弓就像拿出来一样又消失在了空中。
拿出来又放回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拉弓用过。
然后她从身上拿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此刻在她的手中,银色的匕首散发出幽暗的银色之光。
随意地在手中转动了几下,银匕在空中划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斩断。
在她拿出银匕的那一刻,维多的眼睛微微睁大,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是冷家嫡系的银匕?”
“难道你是冷家的人?不对,银色猎人怎么会出自冷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维多摇摇头否定了。
于是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银色将银匕放在身前,微微抬头看向他,终于说出了自她出现的第一句话。
“你认识冷轩吗?”
语气透着一丝寒冷,本是平静的话语,硬是在这威势之下带着冷意。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很多东西可以从那里看到。
果不其然,维多在听到冷轩这两字后,瞳孔猛地一缩。
唇角微微一勾,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维多此刻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心想,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知道那人得知以后,会是何种心情?
眼前之人拥有银匕,又突然询问起了早就死去的冷轩,偏偏冷轩还……
“你是十几年前冷轩与血族伯爵星怡所生下的那个孩子!”
他是颤抖着说完这句话的,因为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说道:“血族与猎人怎么可能可以诞下孩子?但是又偏偏出现在了眼前,真是,难以置信啊!”
就像普通人可以拥有神奇的力量一样,成为了猎人。
“难怪……难怪!”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她,他说道:“难怪以前从来没有银色猎人,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只有血族与猎人所结合的血脉才能够出现银色猎人吗?
“真是可笑啊!明明血族与猎人是天生的敌人!却又在这之中产生了奇迹!”
“所以这就是银色猎人可以称之为神的存在吗?”
神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存在,银色猎人也是不可能出现的存在,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银色看着他自言自语,神色出现了一抹不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么,可以去死了!
维多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袭来,他本能地朝地上扑去,背上被什么东西划破,火辣辣地疼。
双手覆盖在地上,一层巨大的冰块将他围住,抵挡着背后袭来的攻击!
虽然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箭,但他毕竟是一位特殊能力者,还可以控冰。
虽然他认定自己是逃不了了,但是没有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银色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借住旋转积蓄的力量抬起腿,然后猛地踢向那块巨大的冰块!
只听咔嚓一声,巨大的冰块轰地倒塌向四周塌下去。
维多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朝银色冲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他周身的寒冷气息。
周围的雪花停止了舞动,纷纷对准银色,像是利剑一样朝她射去!
来得好!
银色要的就是这种刺激的战斗感,她想试试自己的银匕在银色力量之下能够发挥多少威力!
只见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空中的雪花被无数道银色的光芒斩断,然后融化在空中。
“冷家的隐身技法!”
维多心中很是平静,之前的东西已经够他震撼了,此刻就算银色会这冷家的身法他都不感到意外。
这时候一道破空声传来,他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一痛,一道鲜血喷涌而出!
他心想,终于结束了,在此之前能够看到银色猎人,也是不枉此生了!
如果不是使用了过多的特殊力量,他也不会行动这么迟缓,连这一击都躲不了!
本就是强弩之末,此刻终于落下了帷幕!
银色将银匕插在雪地中,将上面的鲜血抹去,然后才贴身放好。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她才转身朝李不唯走去。
走到中途,她身影突然模糊了一下,整个人又变回了冷星尘的模样。
李不唯张大嘴巴,看到冷星尘走到他面前,才将嘴巴闭上,以前所有的见识都不如今天所见!
他有一种自己白活了的感觉!
普通人会觉得在狼窝长大的孩子很是了不起!在沙漠戈壁生存个几年很是了不起!但是现在他觉得还不如做一名猎人来的刺激!
“会回去吗?”冷星尘歪了歪头看向他。
“啊……没问题!”李不唯郑重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冷星尘和之前的银色气质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银色是寒冷的冰霜,让人难以直视的存在,那么冷星尘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女孩,这差别是根本没法比较!
李不唯将地上的尸体处理掉了之后才向冷星尘告别,带着自己的枪和大包离开了这个雪地。
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龙城了,冷家吗?我来了!
至于冷星尘要去哪里他不会过问,有些事情他心里明白。
伸手将行李箱上的小背包放到背后,然后拖着行李箱向东北方向走去,冷星尘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白天。
突然她整个人身形晃了一下,差点坐在了雪地上,扶着行李箱的她脸色有点惨白,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继续拖着行李一步一步朝雪地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