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一行四人离开了深谷，月如霜、郝梓萌二人顿时像没了家长管教的熊孩子一般兴奋的不行。
这儿瞅一瞅，那儿看一看，有时还对着天空大喊大叫，状若疯癫。
无言苦笑，摇了摇头。
无心虽没有疯，但也很兴奋，灵动秀眼看着月、郝二人竟有些羡慕。
估计没有无言的话，会一起疯吧！
只是，有哥哥在不能那样。
必须树立好妹妹的完美形象啊。
好妹妹怎么能大喊大叫呢？
得矜持！
按照夜清给的路线，两天就能抵达位于东极州东部的黑山部落，照夜清告诉无言要小心黑山部落，但并没有为无言担心，而是担心黑山部落的那些恶人。
真的替那些恶人默哀！
临行前一天的晚上，照夜清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与无言切磋了一番。
因为实在是看不清无言的具体实力。
场中有九人，七位长辈，照夜清与无言。
有那么一点三堂会审的意思。
那一战，无言平生第一次领教到了什么才是强大的对手，之前的对手不管是谁，都是一剑，索然无味。
还未动手，威压先到，强大的威压令无言感觉行动受阻，呼吸困难，这也就是无言，换了别人别说站着，趴着都不能。
照夜清终于出手了，赤手空拳，素手轨迹清晰，却招招指向无言的周身要害，强大的威压，犀利的攻击，无言立即陷入了苦战，准确来说是疲于抵挡躲闪。
照夜清的出手有没有破绽呢？
有？
还不少！
不过这好像没有用，那些破绽对无言来说根本就不是破绽，因为根本就攻不到。
浑然天成！
这是无言对照夜清的评价。
无言终于碰到了无法让自己出剑的对手，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而是没用。
照夜清的威压限制住了无言的速度。
有道是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又有一说是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无疑，无言的快，被照夜清的力降住了。
失去了速度优势，无言的剑也就失去了无坚不摧的能力。
其实，极致的快也是需要力量来衬底的，单纯的快，碰到那些防御力惊人的对手，恐怕也是无计可施。
再说，没有力量，哪来的速度？
归根结底，是力量上的压制！
此时的无言已经立于不胜之地的尴尬。
有点讽刺，碰到弱的一剑了事，碰到强的出不了剑。
照夜清停了下来，没再出手。
调整了一下呼吸，无言问照夜清道：“刚刚前辈有没有全力出手？”
照夜清道：“除了没动用武器外，我并没有留手，不过这算不上是全力出手”
无言明白照夜清的意思，道：“如果前辈全力出手的话会怎么样？”
毕竟无言对自己的实力也是好奇。
照夜清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这么说吧，如果我全力出手，杀你应该不难，不过我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无言道：“是我的临死一击吗？”
照夜清点头道：“你的临时一击或许不能要了我的命，但绝对能伤到我，甚至是重伤”
无言满足的道：“我明白了”
那七位长辈面面相觑，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他们知道无言很强，但绝没有想到无言强到如此地步。
连照夜清要杀无言都要付出受伤的代价，甚至是重伤。
无言对照夜清的威压很感兴趣，问道：“向前辈这种实质性的威压，所有的大宗师都有吗？”
照夜清笑道：“这些你剑仙师父没和你说吗？”
无言道：“没有”
接着恍然道：“师父果然是剑仙！”
照夜清觉得好笑，道：“你不会才知道你师父是剑仙吧”
无言有些不好意思，道：“确实是才知道，之前只是猜测，再说师父也没告诉我”
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照夜清道：“你刚才虽然没出剑，但是你的眼睛却抓住了我露出的所有破绽，这真的很了不起”
无言有些无奈，苦笑道：“就算看出前辈的破绽也无济于事，那些破绽对晚辈来说根本就不是破绽”
照夜清却道：“如果我的实力弱一些，压制不了你的速度呢？”
无言一想，顿时来了精神，心想：“对啊，不管是谁，只要一出手就会有破绽，如果对方压制不了自己的速度，露出的破绽就会被自己抓到”
照夜清又说道：“战斗中，情况瞬息万变，哪有充足的时间去观察对手的破绽，就算发现了破绽，也是稍纵即逝，很难抓住，比寻找破绽更可靠的是，与对手比力量，比速度，比预判能力，拼的是战斗经验，战斗天赋”
顿了顿，继续道：“战斗经验靠积累，战斗天赋与生俱来，有的人天生神力，有的人天生神速，有的人天生反应速度快，这些都比较常见，而你的战斗天赋则有些恐怖，你能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对手的破绽，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应该还能预判对手的破绽，对吗？”
无言点头承认，有些不好意思，有点自吹得嫌疑。
照夜清道：“这就更恐怖了，如果只有对手出手才能发现破绽的话，你只能后发制人，但你却能预判对手的破绽，等于是说，先发制人，还是后发制人看你的心情”
无言更不好意思了，道：“前辈说的晚辈都已经骄傲了”
照夜清与那七位长辈都不禁笑了起来，照夜清继续说道：“所以想要赢你，只有一个办法，力量压制，让破绽变的不是破绽”
无言又问刚才照夜清没回答的问题，道：“实质性的威压大宗师都能做到吗？”
照夜清神秘一笑道：“不能！”
无言还想问，照夜清却抢先道：“威压人人都有，有强有弱而已，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就能感受到严厉父亲的威压，这种威压是无形的，是施加在精神上的威压，而能做到威压实质性的人不多，不超过十人”
无言恍然道：“在我出山时，我师父曾说过这世上能威胁到我性命的不超过十人，想来就是前辈说的这些人了吧？而前辈就是其中之一”
无言继续道：“我看前辈也是大宗师，既然都是大宗师，却为何只有不到十人有实质性的威压？”
照夜清笑了，笑容有些捉弄人：“我不想告诉你”
无言：“…………”
……
……
……
照夜清心想：“这个问题前面有个嘴欠的已经说了，你自己回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