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避过了大如封后,欢颜的十年禁足也到期了,皇上没有给加刑,自己自然是可以出门了。
可能是高曦月本身心理就有些问题,要不然剧中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吓出精神病,被欢颜穿了之后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欢颜又不是高曦月那一款憋住委屈自己的。
所以现在欢颜表现就是想笑就笑,想唱就唱,想跑就跑,想跳就跳,还逮谁怼谁。在大家看来她有些疯疯癫癫的。都觉得她是被皇上关太久关的有些疯癫了。
皇上也觉得他把人一关十年,人又没范什么错,若是再惩戒高氏,也不好跟前朝交代,他又不能说高氏,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明了自己被金氏带绿帽子的事情,把自己面子里子都扒干净了!
开始的时候,咸福宫的人还惶恐不安,怕皇上怪罪,后来看皇上似乎也不在乎主意发癫,也渐渐放心了!
慧贵妃出手大方,对下面人还算和善,事少人也不难伺候,份位也是皇后之下最高的。纵然无宠也没人敢为难咸福宫的宫人。
下面的宫女想出宫嫁人了,哪怕不到年纪,差个一两年慧贵妃也能给通融一下,还愿意给备份丰厚的嫁妆。
下面的太监们欢颜也承诺给他们养老,从西城安置了几座小院,咸福宫掌事的太监们一人一套,这京城的房价从古至今都高到离谱,下面的小太监们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一套房子。分了房子双喜他们个个都感激涕零,做事更加用心了!
所以纵然欢颜多年无宠,还得罪了皇上,被皇上禁足多年,但是咸福宫上下却依旧忠心耿耿。
欢颜嫌弃头面妆容太过繁杂,整的跟珠宝展示架似的,压的头疼,没什么正事儿的时候,不会把自己打扮成珠宝展示架,她本是汉人,平时也是简单的盘个头,普通汉家女儿的打扮。
傍晚时分热气总算下去了,有了点凉风吹过,欢颜坐在水榭边,喂着水里的胖锦鲤,前段时间热的时候,皇上带着一众后妃去了圆明园避暑,自然也包括欢颜。
不过有人传话说继后是不打算带自己的,是皇上做主带上自己的,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想让自己跟颠婆怼上?
没一会儿皇上居然溜达过来,一屁股坐自己边上:“这水榭里确实比别处凉快!”
欢颜:“就是容易招蚊子!”
皇上:“总感觉你在隐喻说朕!”
欢颜:“呵呵~皇上想多了,心胸开阔点,别老是把人往坏处想嘛?”
皇上:“我现在确定了,你就是在说我!”
欢颜:“您是真冤枉我了,您可是皇上,我哪里敢说您啊?”
皇上:“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欢颜:“皇上您不是也不喜欢我?”
皇上:“我是你不喜欢我之后,才不喜欢你的!”
欢颜:“您这么说继皇后知道吗?”
皇上:“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不只是样貌没变化,性情也依旧。”
欢颜:“可她们都说我疯癫了,皇上又说我没变?你们到底谁说的对啊?”
皇上:“的确是更颠了,不过我说的是你这没心没肺劲儿一直没变!”
欢颜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皇上,也不知道自己喂鱼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他在旁边盯着。
突然间皇上又开口说道:“别再喂了,都快被你撑死了!”
欢颜:“皇上您整日日理万机的,今天怎么有闲工夫?”
皇上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欢颜的问题,反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理智告诉我,我做的事情不对,可是依旧会失智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欢颜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意外,他这是觉醒了?摆脱狗血剧情设定了?
欢颜:“您这样的情况多吗?”
皇上又叹了口气:“若是多的话,我还能做这么多蠢事儿吗?,有时候两三个月一次,有时候半年一次,每次都不超过半个时辰,我也曾经想过利用这半个时辰,做出一些改变,可是根本于是无补,每次一次我恢复一些意识的时候,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短短半个时辰,根本就左右不了事情的发展。
你入王府后前后变化很大,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但是你却能常期控制自己的意识?能把方法告诉我吗?我也很想摆脱想在糟糕的状态。”
欢颜叹了口气道:“我帮不了你,咱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
皇上:“你果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想弄个明白,哪怕你解决不了!”
欢颜:“庄周梦蝶的故事知道吧?”
皇上:“你的意思我们实际上都生活在梦里?”
欢颜:“准确来说我们都生活在一个虚假的戏文世界里,你我她就是戏里的戏子,你有你的角色,我有我的角色,大家都有各自的角色。你是演皇帝的,当然就有演皇后的,我是贵妃,有既定的演艺。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在唱一折戏,都认为我们就是在真实的世界之中。
你这种情况就是觉醒了自己的意识,人都是向往自由的,自然不想要被束缚,毕竟演艺嘛?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自然也不愿意遵守那些不合理的运行规则。你这属于半觉醒,只有短暂的清醒!”
皇上:“那你呐?你是长觉醒?”
欢颜:“我原本是看戏的人,结果由于某种特殊情况,被迫进入戏中,被人当戏看!”
皇上:“那你可以离开戏中吗?”
欢颜:“可以啊!”
皇上:“那我可以离开戏中吗?”
欢颜:“不可以!”
皇上:“为什么?”
欢颜:“你是主角,你如果离开了,那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的!”
皇上:“崩塌了我会怎么样?”
欢颜:“重新开场呗!”
皇上:“那么重新开场,我还会记得现在的情况吗?”
欢颜:“不知道,要知道台下人走过,不见台上旧颜色的事情很平常,谁知道下一场还让不上你开唱?所以你还是别作了,先唱完自己这一场再说吧!”
皇上却沉静良久,说道:“好久没听你弹琵琶了,你再给我弹一曲吧?”
欢颜:“善于弹琵琶的是慧贵妃,我虽然也会,但弹的照她差远了!”
皇上:“我想听了!”
欢颜吩咐站在远处的双喜去取琵琶,欢颜用琵琶弹了一首梅香如故,这首歌的旋律还是很好听的,她非常喜欢,练过几遍。
皇上却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曲子!”
欢颜:“那你喜欢听什么?我再弹给你!”
皇上:“不用了,继皇后也是演主角的吗?”
欢颜:“你猜到了?”
皇上苦涩的呵呵一笑!什么都没说,转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