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踏进去的时候时三的媳妇看见院子里都被修整的极为干净,即便时河一家人都没有在这住但是地面上也不见那些飘落的枯枝落叶。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久无人住,整个屋子都透露出一种寂寥的意味来。
时三扯着时河的袖子跟在后面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上还拿着他的铁锹,因为害怕真的有什么东西他的眼睛都是眯着的连路都看不清楚。
衣服被扯下去的时河无奈的看着身旁有些哆嗦的时三,他提着衣襟使劲往上拉了拉,“三哥,你若是害怕等在外面可好?”
他看这短短的几步怕是衣裳都要被他给扯掉了,然而时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媳妇儿都进来了,他一个大男人手上还有拿着的铁锹等在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时三的媳妇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她家离这儿这么近若是这边有什么动静她没道理听不见,而且时河的老娘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前些年都没有什么事情没道理今年就有了。
所以从始至终时三的媳妇都不相信这屋里有些什么,正屋的门此时大敞着,先前时河跑走的时候魂都要吓飞了哪里能在乎到这些小细节。
因此屋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用进去在外面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跟他进来的人多了两个,时河如今也没了什么害怕的心思,他拉着时三走进正屋指着空荡荡的盘子有些激动,“先前这里又放了好些饼子,今日我一进来就发现这里已经什么都没了!”
村里人都知道这屋子的东西是他用来供给他娘的,大家都极为忌讳没有几个人会来找这些晦气,所以时河才以为是他娘来了。
时三媳妇看着时河手下,眉头蹙了蹙,有些无奈道:“你怎的不知是不是有那小贼给偷走的?”
她还以为真的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结果就这?
当今世道虽说大盗贼没有几个,但是小飞贼可是多了去了,虽然这边没有什么银子,但是能去当贼的都是连饭都吃不上了的人。
仅仅只凭饼子没了就断定自己死去多年的娘回来了实在是有些武断,时三的媳妇此时看向时河的眼神有些怀疑,也不知就他这大惊小怪的模样他媳妇这么些年是怎么忍受的。
当年两家住在一处的时候也没发现时河的胆子这般小啊!
此时进了屋子,时三刚刚一进来就将眼睛闭的死紧,只有现在自己媳妇跟时河没有发出什么大动静来他才敢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看着简陋的屋子,空旷而又寂寥,但是他脑海里想象的那种青面獠牙,白脸红唇的鬼怪统统没有时三才敢放心把眼睛睁大。
他一把撒开扯着时河袖子的手,上前两步走到自家媳妇身后。
时河此时被时三媳妇说的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不成真的是他多想了,那就他先前的表现岂不是太过丢人了。
想着想着时河就感觉自己突然感到一阵热意,他用手扇了扇风企图降下来点温度。
确实整个屋子里除了不翼而飞的饼子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异样,就连先前自己来祭拜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还没等时河给自己找补两句,另一边的时三就喊了一声。
“河子啊,你这屋子是遭贼了!”时三原先还认真的看着自家媳妇儿的后脑勺,没敢将眼睛向两边撇去,结果看久了他也感觉无聊。
眼睛偷偷瞥向一边发现没有什么东西之后就大着胆子朝四周看去。
结果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什么,时河的目光顺着时三的手指看到门口地上那只小脚印。
屋子里如今三个成年人他们的脚肯定没这么小。
这下几人放松下来,时三还笑道:“看来日后这门也要加道锁头了。”
不然以后时河再来这么几遭,时三感觉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