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毓逍遥,东方白身为盛亲王,皇亲贵胄,他的后院应该干净不了吧,那长安……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云长安噗嗤一笑。
“我和东方白是朋友,并无男女之情,待此间事了,我就要接着闯荡江湖,逍遥自在。”
萧云樱沉默了。
上次长安不告而别,东方白那般模样可不像没点想法的样子,看来是东方白单方面的暗恋,而长安,还一无所知呢。
也是,长安风华绝代,又是修仙之人,谁能不喜欢。
一时之间,萧云樱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东方白的小心思了。
她伸手抱住了云长安,柔声道:“谢谢你长安,幸好有你。”
云长安勾唇一笑,“放心,有我在,毓逍遥欺负不了你,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
萧云樱心中暖流淌过,感动不已,抱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两人相拥而眠。
这一觉,萧云樱睡得极其安稳,就连在睡梦中,嘴角都是带着笑意。
与此同时,东方白一脸郁色跟着毓逍遥来到他的院子中,惜月扫了两人一眼,告辞离去。
寂静的院中,夜风簌簌地吹,几片泛黄的叶飘然落下。
忽地,东方白率先出手,一掌打了上去。
毓逍遥心中正烦躁不已,察觉到不对,旋身躲过,转身一掌迎了上去。
二人拳拳到肉,卷起一地尘埃,随着时间的流逝,东方白占据上风,一招擒拿手拧住毓逍遥的胳膊。
毓逍遥落了下乘,垂头丧气。
东方白心中的怒气出了,浑身舒畅,施施然放开他的手,掸了掸衣衫,负手而立。
毓逍遥黯然神伤,“我还真是交友不慎啊,都要孤独终老了,你还来打我一顿。”
东方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一切还未成定局,你不打算再争取争取?”
毓逍遥一声苦笑,“你不是没看到云樱对我的态度,你觉得,她还想再见到我?”
“萧云樱对你这张皮囊极其喜爱,你若真不想孑然一身,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毓逍遥幽幽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小白,老实说,你是不是趁机报复?”
美男计,这不是先前自己同他说过的计谋嘛。
让东方白使个美男计好套月清泠的话,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不过幸好,云樱不是月清泠那等蛇蝎美人,他也不是东方白。
为了抱得美人归,不到最后关头,美男计他也是愿意的。
“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不是怕你落寞,特意寻了个由头让你发泄发泄。”
此言一出,毓逍遥嘴角一抽,满头黑线。
别以为他不知道,云长安今夜歇在了左相府,东方白是趁机打自己一顿出口恶气。
谁让今夜自己一时情急,半夜拉着惜月潜进了左相府,还让爱凑热闹的云长安也跟着去了。
倒是让他们看了好大一出戏,但就算如此了,他还是没把人给哄回来。
想到云长安和萧云樱的关系很是亲近,毓逍遥顿时起了念头,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小白,你看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了,你也不忍心看我晚年凄凉吧。”
东方白瞬间猜到了他的用意,后退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俨然一副不熟的模样。
毓逍遥脸上的笑意僵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想了,长安和萧云樱感情甚笃,在长安的心里,萧云樱可比我重要的多。”
东方白心里忿忿不平。
也不知为何,她们俩居然会成为感情极好的手帕交,明明在此之前,她们还是情敌来着。
细细想来,一切都是从榆城那一趟有了变化,自从从榆城回来后,她俩就好得跟个连体婴似的。
若非长安是名女子,他还真以为是她凭着那张天妒的容颜生生让萧云樱移情别恋了。
因为性别之故,东方白与真相擦肩而过。
“王妃是名奇女子,小白,你就吹吹枕边风,让王妃替我美言几句。”毓逍遥凑近了几分。
东方白连连后退,一本正色,“长安的武功你也知晓,你知道的,我惧内,我们真打起来,我毫无还手之力。”
见他冠冕堂皇地说出“惧内”二字,毓逍遥无语凝噎。
想到云长安那身通天的本事,偃旗息鼓。
看来还是只能舍了自己这张脸豁出去了,一切都是为了终身幸福。
见他周身黯然之气湮灭,东方白心中松了口气,“时候不早了,走了。”
话甫落,东方白飞身离去。
毓逍遥抬头望着他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翌日。
天光破晓,旭日东升,东方白一大清早就坐在了琉璃阁的院子中。
昨夜他们避开了耳目偷溜了出去,长安回来,也只会是偷偷的回来,他直接在琉璃阁中守株待兔。
哪里料到,他这么一等,就是一天。
他看着太阳自东边升起,马上就要日暮西山,依旧没有半点儿云长安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俨然已经挂不住了。
站在他身后的褚杉再次添了一壶茶,欲言又止。
王妃同萧小姐感情甚笃,女儿家凑在一起,私房话难免多了点,万一王妃今日也歇在了左相府,主子难道还要在琉璃阁坐一晚上?
他倒是想开口劝主子先行回房歇着,但感受到他身上蹭蹭冒出来的冷气,刚萌芽的念头须臾间夭折。
为了小命,他还是安静待着吧。
终于,夕阳西下,天幕黑了下来,一轮冷月高悬,还未等到云长安归来的东方白脸色一沉。
嘭!
杯中茶已经凉透,东方白用力往桌上一磕,碰撞声在静谧的院子中格外清晰,吓得褚杉浑身一颤。
他心中不由庆幸。
幸亏他没有嘴欠,否则,他铁定要被丢回影部回炉重造。
“毓逍遥还真是出息,都过去一日了,竟然还没动作,我看他是不想得偿所愿。”
昨夜都说得那般清楚了,居然还没行动,也难怪萧云樱要跑。
知晓他是在气头上,褚杉很是识趣的没有吱声,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