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木寒夏有些迟疑,下意识抬头看去,她往清荷身边挪了挪。
抿了抿唇,她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世子爷,奴婢身染疫病,恐怕不方便与您乘坐同一辆马车,奴婢还是另外寻一辆马车,以免将疫病传染给您。”
车内,萧谨言一言不发,场面一度安静地可怕。
马车外,李成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寒夏姑娘,你还是听世子爷的吧,免得惹得世子爷不痛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木寒夏心里有些纠结,但犹豫过后,还是被迫上了马车。
其实,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萧谨言肯定是知道药物有问题,所以才这样,只是她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上了马车后,木寒夏不敢做声,只敢偷偷摸摸地抬头去看萧谨言,整个人显得小心翼翼又极为谨慎。
她缩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萧谨言也不说话,她心里有疑问,但也不敢出声。
木寒夏这般模样,倒是让萧谨言发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抬头看向她,神色冷然,却又一副端坐的模样。
“你若是要看,那就光明正大的看。”
闻言,木寒夏心中疑虑更添不少,她不明白萧谨言这是做什么。
“本世子已经给你许多次机会,你若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奴婢能有什么话说,世子爷多虑了。”
木寒夏往后缩了缩,脸上挂着一丝惧意。
她不敢轻易说话,生怕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说出药物有问题,届时苏运昌就会更加危险,虽然苏夫人逼迫她嫁给萧谨言做通房,但苏运昌对她还算不错,她做人不能这样无情无义。
更何况,苏运昌这样做也是希望能够让她离开魏王府罢了。
所以木寒夏并未当真,也并没有生气。
对于木寒夏这样执拗,萧谨言攥紧拳头,脸色十分难看。
他实在不理解,既然她有问题为何始终不愿意跟他说明?
萧谨言一气之下,朝着外面李成吼了一声:“停车。”
“你下车。”萧谨言看了一眼木寒夏,神色冷漠。
瞬间,她有些惊愕,不懂萧谨言的话,只是怔愣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萧谨言已经闭目假寐,木寒夏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萧谨言,咬咬牙到底还是从马车里下来。
她站在马车边缘,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成与李江也有些不确定该怎么面对木寒夏,两人对视一眼,又朝着萧谨言看了过去,见马车里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寒夏姑娘,世子爷对你如何,你应当清楚,怎么能动不动惹世子爷生气呢。”
“你去别院庄子,世子爷都与你一同前往,你可不能好坏不分。”
“这段时日,你身染疫病,是世子爷处处交代我们对你的事情上心,如今你这样当真是太过分了。”
“若是世子爷不在宠爱与你,你可知你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别说是别院庄子了那些人怎么对你,就连魏王府的后院你都出不去,都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李成有些无奈,唉声叹气,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剩下的,就看木寒夏自己怎么做了。
一旁的李江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木寒夏,随后冷漠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留给木寒夏。
若非世子爷,木寒夏这辈子都不会过上这般好生活,永远都是一个丫鬟。
木寒夏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辗转后这才扬起头,吐出一口浊气。
“我去跟清荷她们一起坐下人的马车。”
她转身快步走到清荷的马车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刚坐上清荷所在的马车,便引来她的疑惑,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问。
“寒夏,你怎么过来了?你该不会又跟世子爷闹矛盾了吧?”
她摇了摇头,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萧谨言又是抽什么风,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莫名其妙就被赶下车,什么话都还没说呢。
“我也不知道。”
瞧见她这样,清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世子爷对你真的很好,无论是从生活起居,还是其他方面,他都将你照顾的特别好,就说这次疫病的事情,世子爷亲力亲为,你确实不应该这样,有些过分了。”
“世子爷这般有权势的男子,在京城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是他还能对你这么好,寒夏你应该要珍惜才是啊,切莫随意。”
听闻这些话,木寒夏什么都没说,只是靠在马车上,有些疲倦。
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清荷见此也满是无力。
“寒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顾及世子妃?所以才不敢这般跟世子爷亲近?”
不等木寒夏回答,清荷便率先抓住了她的手,提醒道:“不管你心里如何忌讳世子妃,但你得明白一件事。”
“世子爷的后宅,只有世子爷才是所有女人唯一的支柱,我们只有让世子爷高兴了,才有好日子过,可你要执意跟世子爷为难,那只能是没有好结果,你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木寒夏点了点头,她靠在马车上休息,没在继续多说什么。
见此,清荷也闭了嘴,她知道木寒夏现在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多说什么。
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
下了马车后,大家都在搬运行李,木寒夏也想帮忙,但其他人都置之不理。
清荷直接掰开她的手,耐心道:“你啊,就别管这些杂活儿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跟世子爷说说话。”
清荷提着东西转身就走,木寒夏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便主动走到萧谨言身边,她站在萧谨言身边,福了福身。
“世子爷,奴婢有话跟您说。”
木寒夏略略走近了几分,随后便道:“您也是察觉了奴婢日常喝的药材有问题吗?”
萧谨言眯了眯眼,一副等她如实说来的样子。
“想来是世子爷也知晓奴婢的汤药有问题,自然也能知道这汤药是苏大公子送过来的。”
“哼!你倒是会藏,这么久才说实话,你与苏运昌......”
不等萧谨言说完,木寒夏立刻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