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将赵龙的船队杀个片甲不留。
杨业微微颔首,对陈志的计策表示赞同。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陈将军所言甚是,此计可行,不过……”
杨业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军虽可集中精锐突袭一路,但其余两路敌军,也必须有人牵制,否则,一旦敌军主力全力进攻我军水寨,后果不堪设想。”
杨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场仗并不好打。
赵龙既然敢分兵三路,必然有所依仗。
他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陈志,你率领一千精锐水军,负责突袭赵龙中路大军,务必将其分割开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杨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着陈志,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末将领命!”陈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他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有信心完成。
“不过……”
杨业看着陈志,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语气严肃的说道,“陈志,你还需留下一队疑兵,做出大举进攻的姿态,尽可能吸引敌军的注意,为主力部队争取时间,否则,集中精锐突袭,也不过是空谈。”
杨业的思虑周全,让陈志更加敬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王爷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杨业的目光,缓缓地从陈志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徐武的身上。
徐武,这位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将领,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战意。
杨业看着徐武,微微一笑,说道:“徐武,你素来勇猛,守卫水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务必坚守不出,等待陈志将军的好消息。”
杨业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徐武虽然脾气暴躁,但作战勇猛,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将守卫水寨的任务交给他,杨业很放心。
“王爷放心!”徐武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有俺徐武在,赵龙那厮休想踏进水寨半步!”
“好!”杨业大喝一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诸位将军,此战关系重大,望诸位齐心协力,共破敌军!”
“谨遵王爷号令!”众将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气势如虹。
随着杨业的一声令下,整个水寨都动了起来。
一队队士兵,开始集结,一艘艘战船,开始起锚。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大战进入白热化!
首当其冲的,便是陈志率领的一千精锐水军。
他们乘坐着五十艘经过特殊改装的艨艟快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赵龙的中路大军,疾驰而去。
陈志站在船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
他的心中,充满了斗志。
这一战,将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要让杨业看看,他陈志,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他要让南梁的那些旧部看看,他陈志,即使投降了大洪,也依然是一条好汉!
他要让赵龙看看,他陈志,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风在耳边呼啸。
陈志的心,如同这江水一般,汹涌澎湃!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陈志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却充满了力量:“随我冲锋,杀敌!”
“杀!”一千精锐水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五十艘艨艟快船,如同五十头猛兽,向着赵龙的中路大军,扑了过去。
而南梁水师前锋乃是阮涛,这位老将勇猛无比,甚至有些莽撞,见到陈志的船队,立马就命令水师将士们开船进攻。
阮涛率领着一百艘艨艟战船,两百艘斗舰,气势汹汹地扑向了陈志的船队。
阮涛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他知道赵龙的用意,他要将陈志的船队击溃,为赵龙的主力大军,赢得决战的时间。
“众将听令!随我冲锋,消灭敌人!”阮涛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江面上回荡。他拔出佩刀,指着前方的敌人,厉声喝道。
“杀!”一百艘艨艟战船,两百艘斗舰,齐声呐喊,冲向了陈志的船队。
面对阮涛的大举进攻,陈志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他早已有了定计,此刻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很快,两支船队就迎面撞上了。
一场血腥残酷的战斗,在江面上爆发。
“杀啊!”士兵们纷纷拔出佩刀,跳上敌人的战船,展开肉搏战。
江面上鲜血四溅,断肢残臂随处可见。
陈志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他猛地挥出一刀,将一名企图偷袭他的南梁士兵一刀两断。
陈志的武功不差,甚至可以与元朗、徐武等人相抗衡。他出手如电,如同猛虎下山,每出一刀,都能将敌人斩杀。
陈志的勇猛,很快就在赵龙的船队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他抓住机会,猛地调转船头,向着敌人的侧翼疾驰而去。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要能够击溃敌人的这一路先锋,那么剩下的两路大军,必然陷入混乱,无法形成统一的指挥。
到那时,就是他们反击的机会!
阮涛见到陈志调转船头,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他知道,如果不能击溃陈志的主力,一旦陈志突破了他们的防线,那么剩下来的两路大军,必然会陷入混乱。
但是,他不能退,也不敢退。
阮涛奋战之余,眼疾手快找到了自己的传令兵,将那已经断了半只臂膀的传令兵下达命令后,阮涛再次回到战线之中。
这一次上船的敌人密密麻麻,如蝗虫一般,瞬间让阮涛怒发冲冠:“特娘的,杨业哪里来的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