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犹豫不决,当下面对宋宇的质问,瞬间竟无言以对。
“师爷?你怎会知晓李太守所中的是什么毒?”宋宇的眼神骤然转为冰冷而锐利,语气冷冽地质问,“难道,这毒是你暗中为之?”
唰!话音刚落,师爷仿佛被抽去了脊梁的枯草,霎时颓然倒地。
“非也,这一切均为太守之谋……”师爷颤声回道。
唰的一声,宋宇眼疾手快地接过无双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将其横在了师爷的脖子上。
宋宇原本还在苦思冥想,如何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举将李军等人铲除。
然而,不等宋宇思索出对策,李军竟然主动找上了门来。
面对宋宇手中冰冷的剑锋,师爷早已惊慌失措,魂飞魄散,急忙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原来,你们竟然企图暗害我!”宋宇眉头紧锁,寒光闪烁。
“不,不,不是我,是太守他……”
师爷急忙跪地,连连求饶,脑袋一声声撞击在地面上,额上已满是血迹斑斑。
“我不管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你身为师爷同样难辞其咎,别忘了,刺杀钦差大臣乃株连九族的重罪!”宋宇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些细节,师爷自然了如指掌,此刻在宋宇面前,他的性命如同蝼蚁般脆弱。
“小人不敢,钦差大人,小人绝无对您不利的念头,这一切均是李太守的阴谋,小人只是遵命行事而已。”
“还望钦差大臣明察秋毫!”
宋宇不禁摇头,冷笑一声,“那么,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愿意透露李太守所有的粮食和银两藏匿之处,只求大人开恩,不要取我性命。”
师爷机敏过人,立刻趁势哀求起来。
宋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师爷,毕竟比起杀一个人,如果能够利用他,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显然,当下宋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李军死后,宋宇取出了李军所藏匿的所有赃款,经过清点足足有八百万两之多。
“这李军真是该死,竟然贪污了这么多的赃款!”无双看后不由心中大怒,咬牙切齿道。
“宋钦差,打算如何运用这些银两?”一旁的纪清水轻声问道。
宋宇看着眼下的这些钱都不免有些心动。
“这些银两,我打算用来资助边疆的军需,加强边防,确保国家的安宁。”宋宇沉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纪清水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钦差大人英明,边疆稳固,方能保我河山无恙。”
宋宇接着说:“此外,我还会拿出一部分银两,用于改善民生,比如修桥铺路,兴修水利,让百姓们的生活更加富足。”
无双听后,眼中闪过敬佩之色:“大人真是心系百姓,为民着想。”
宋宇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这些举措不仅能巩固朝廷的统治,还能为自己赢得民心,为将来可能的政治斗争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过,”宋宇话锋一转,“在这一切开始之前,我们还需要处理好李军的后事,不能让他的死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纪清水和无双都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知道宋宇的计划远不止眼前这些,而是一盘更大的棋局。
宋宇站起身,目光远眺,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蓝图:“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这些都是李军从平民手中掠夺而来的财物,理应归还给民众。”宋宇低声细语。
“归还给民众?”师爷瞬间愣住,本想开口反驳,但瞥了一眼宋宇,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的他虽然仍挂着师爷的名号,但地位已大不如前。
目睹这些李军好不容易积聚的财富即将归还于民,师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痛惜。
毕竟,为了助李军敛财,这些赃款中,师爷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宋钦差确实是一位清官,依我看,不妨按照每户人家的人口数量,将这些财物均分给百姓吧!”纪清水提议道,“如此方为公正。”
宋宇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应道:“所谓的绝对公平,往往孕育着不公平。”
此语一出,纪清水等人立刻愣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那么,您觉得这些资金该如何妥善分配?”纪清水眉头紧锁,他的直率个性让他无法平静地与宋宇对话。
面对纪清水略显急躁的神情,宋宇并未动怒,而是耐心解释:“这笔钱不能直接发放给民众……”
话音未落,纪清水已是大为光火,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怒指宋宇的鼻尖,他愤慨地骂道:“宋钦差,我曾以为你是一位心怀百姓、勤政为民的清官,不料竟与李军之流同流合污,均为一路货色!”
不等无双动怒,师爷已抢步上前,未发一言便挥掌给了纪清水一个响亮的耳光,旋即语气冰冷地厉声喝问:“宋钦差所作决定,自有其深远考量,岂容你妄加非议!”
“哈!腐官,世上的乌鸦岂有不同色?”纪清水手捂面颊,神色不屈,冷然斥责。
师爷正欲再次对纪清水动手,手刚抬起尚未聚力,就被宋宇一把捉住。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师爷的颊上显露出一个鲜明的五指印痕。
“这里还来轮不到你说话!”宋宇的声音冷冽而充满怒气。
师爷只能带着满脸的委屈,捂着脸颊默默退至一旁。
随后,宋宇恭敬地步前,目光转向纪清水,诚恳地解释:“纪大人,或许您有所误解。”
“我并无将这些钱财占为己有,而是打算妥善运用这笔巨额,发挥它最大的能力造福百姓。”
纪清水却固执己见,对宋宇的解释充耳不闻,冷漠地回应:“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保留这些财宝,难道不是为了私吞?”
“你所谓公平,是想要百姓全都有钱拿,可你有没想过,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百姓便以为可以免费拿钱,长此以往,如何才能解决西北存在的问题?”
“治大国如烹小鲜,纪大人未免太操之过急了。”
宋宇眉宇一冷轻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