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只损失了几人,倒是看不出来。
待所有人都站在下方,宝座上才翩然出现几人。
都是实力强悍的长老,身上的气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
更别说议论了。
“铛——”
钟声响起。
“诸位都是从下界经过淘汰上来的佼佼者,但是想要在极幽殿出人头地,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上面的人滔滔不绝,但是也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原委。
那便是要考核实力等级,天赋指数,与灵根元素。
各方面都优秀者,便能在极幽殿得到很好的身份,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剩下的便是伺候人的奴仆。
并且奴仆都是分成三六九等的。
这话一出,五千人立马翻天了,“凭什么,我们是来拜在极幽殿学习的,为什么让我们当奴婢伺候人!”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自诩矜贵的世家子弟,还有宗门的高傲天才,不然就是潇洒不羁的散修。
五千人里面用手指扒拉都不一定能扒拉出来几个之前身份极为不堪的,可以甘愿忍受屈辱去伺候人的。
就算是北辰景荣,那他原本的身份也是贵不可言的。
“咻——”
为首的长老看着年纪不大,目光却冷,不苟言笑,严肃得很,正是大长老闫晨。
他是长老中年岁最大的,之所以看着年轻,已经突破了往生境,枯骨容颜不在,寿命延长,容貌也恢复成了最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只是微微抬手,刚才反驳说话的男子骤然爆开头颅,无头尸体倒下,头颅已经化为血污,喷洒在周围人的身上。
一瞬间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不用极幽殿的人再说什么,一群人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是不敢反驳吗?
不是!
是吓的啊!
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就死得这么惨,刚才上山的时候也是,没有人告诉他们石阶的周围是悬崖峭壁,直到有人掉下去,看到了下场,才明白。
用人命牺牲来换取的规则,实在是太过残忍。
却也十分有效,更是让众人心中明白,极幽殿与他们想象中,大相径庭。
鸣锣!
第一个人上前去,实力等级玹虚境五重,那人得意扬扬满目自信地走向第二个桌案,手掌放在酷似水晶球的晶石上,“施展灵力!”
水晶球内微微转动,呈现出两种元素,光亮平平,“水土双希普通灵根。”
那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紧绷,随即他来到第三个桌案,桌子上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比前两个稍微大一些,也高很多,有深深的刻度,从一到十。
“天赋十等,越高,天赋越高,意味着你在极幽殿的地位就越高!”
难得的,桌子后面的人解释了一声,“手放上去!什么都不用做!”
不需要如同前两个桌案一般,用灵力激活晶石。
随着那人手放上去,黑色石头下方的刻度也随之亮起,一层,两层...很快停止在四层。
“天赋四层,记为外门弟子!”
众人哗然。
玹虚境五重却才是个外门弟子,五千人里有太多的人焦急起来。
他们很多实力才两重三重的人,岂不是就要沦为奴仆了!
第一个人测试的人虽然对这个决定有异议,但是想起那个被爆头的,到底没敢说。
外门就外门吧,不是伺候人的奴仆就好很多了!
下一个测试的是女子,手中拿着二号令牌,一番测试下来,玹虚境一重,单系上品灵根,天赋等级八级。
“升为亲传弟子!”
这一声在人群炸开,“天啊!竟然是亲传弟子!”
“她才玹虚境一重,为什么!”
“天赋八级,灵根上品啊!”有人说出了关键!
宝座上手传来冷哼,“肃静!”人群再次恢复安静。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那女子被极幽殿的弟子引着走向宝座的方向,并且说道,“你可以选择你想要拜的长老为师!”
下方无数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些人认识那女子,是小宗门的弟子,之前天赋平平,没有什么出色的名声。
不过现在,大家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中间的男子,距离的近了,就能能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丰神俊朗,的确是万千少女无法抵挡的容貌。
“我....想要选择这位长老为师尊!”
大长老颔首,“可!”
一时间,下面的人开始逐渐骚动,又升起了希望。
随着一个个测试结果出来,其中外门弟子三百,内门弟子二十,亲传弟子暂时没有。剩下的五百人都沦为了奴仆。
那些人满面愁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下一个就是北辰景荣,他忐忑地将头放在晶石上,运转灵力,晶石竟然毫无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桌案后面人都开始不耐烦。
北辰景荣头上也泛出细密的汗珠,旁边负责记录的人才皱眉走过来。
伸手嗯在他脉门上,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连玹虚境都不到?”
北辰景荣那长好看的不得了的容貌也是稍稍一愣,眼尾的红痣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微微泛红。
他诚实点头,“是!气静神玄十重圆满!”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纷纷皱眉。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连玹虚境都没有的人是这么摸鱼投机取巧,活着从荒古秘境出来的。
记录者请示了长老,直接将北辰景荣撵到了奴仆的队伍中,连后面的测试都没让他参与。
北辰景荣那张脸瞬间变得苍白,顺着沈玄星的方向看去,有些无措,也有些惊慌。
沈玄星微微摇头,示意他宽心。
北辰景荣这才镇定下来,没有想其他人一般此时泪如雨下心如死灰。
沈玄星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令牌,上面写着四千九八,一时间惆怅无比,怎么就拿了这么个靠后的牌子。
又一时间有些感慨,四千九八,上一次也是这个牌子,那时候年轻气盛,牌子差点捏碎了。
时过境迁,牌子早不知道换了几茬,却仍旧是让她找到了一种熟悉感。
再抬头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人,竟然是沈云烟的北辰瑶,两人纷纷回头挑衅,那目光无非是在说,若是沈玄星成了奴仆,她们会好好对她。
沈玄星连个眼神都懒得理会,因为此时蔺清歌走向了第一个桌子。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他是何等实力呢!
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