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时念与古煜就像是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度过了一整天。
他们走遍了夷林所有情侣必去的网红打卡点,从晨曦微光到夕阳西下,他们的身影在人山人海中穿梭,每一处景点都记录下了他们幸福的笑容。
晚餐时分,古煜和时念破天荒地没有选择二人世界,而是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特意邀请了已经忙碌了一天的许盛宇来家里。
许盛宇一进门,看到时念还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大概以为时念是晚上的飞机去帝都,对于这对情侣的黏糊,他早已见怪不怪。
“你俩真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不到最后一秒不分开是吧?”
许盛宇调侃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嫉妒,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何止啊!我都想把大煜打包带走。”
时念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古煜的依恋与不舍,让一旁的古煜心中暖流涌动。
“阿煜家就在帝都,还用你打包啊!”
“哦,这样啊!那我有空可得去探探底。”
“得了吧!小祖宗,你行行好,阿煜家可是豪门旺族,百家老家族了,老古董一大堆,你要是去了,还不得摔碎几个。”
“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还不够吓人啊!前天,你一个人,揍了几十个壮汉,你还搁这扮上小萝莉了,扮猪吃老虎,过头了啊!”
“哦嚯~用力过猛了。”
许盛宇那副洞察一切的模样,搞得时念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偷,演技瞬间不灵了。
于是,时念灵机一动,决定转移目标,随即转过身,对着古煜,一脸的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活脱脱像是被许盛宇欺负了的小可怜。
“大煜,你家兄弟嫌我吓人。”
时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她那副模样,让古煜心中不由得一软,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不过是时念的又一个“表演”。
“唉~小祖宗,你可别胡说八道,挑拨我们兄弟情义。”
……
古煜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女友与兄弟的终极pK”,他必须保持中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古煜让时念和许盛宇自己去“表演”,他则在一旁,当个最称职的“吃瓜群众”。
“你们俩真是吃个饭都能演八百场戏。”
其实,只要古煜不出声,许盛宇一个大男人是不会和时念真动干戈的。许盛宇对时念的宠溺,不亚于古煜。
“好男不跟女斗,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许盛宇vs时念的小剧场,许盛宇完败,吃完饭,赶紧溜了,省得又被时念逮着“期负”。
……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时念躺在古煜的怀里,望着窗外的灯火,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真的不想离开,只想就这样,与古煜一起,享受着平凡日子里的甜蜜与温馨。
“我后悔了,就不应该那么听你的话,乖乖报警。”
时念喃喃自语,话语中带着几分懊恼,想起当初的决定,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冲动”,毕竟,与古煜腻歪在一起的时光,真是太美好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想错过。
“我也没让你那么报警啊!”
“不那么报警,统统得去警察局做笔录,武清山之行还能继续吗?”
时念反问,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现在可能还在为各种琐事奔波,哪有时间享受这份宁静与幸福。
“可以下次再去啊!”
“等不了。”
“那么急?”
“阿娘说,打铁要趁热,要是等你冷静下来了,我还得重新追。”
“我很好追的。”
“不行。”
时念坚定地说,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你不懂”的意味。
“嗯?”
古煜有些惊讶,看着时念,眼中满是不解。
“你不能好追,余微微天天在你身边,你不能给她追到。”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微微了?”
“那还有谁要追你?”
时念反问,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敢追,来战”的意味。
“没有,除了你,没人追我。”
“是吗?可是老许说,之前就有个女病人很疯狂,都追到你公寓来了。”
时念提醒道,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敢骗人,弄死你”的意味。
“有这个事吗?我怎么记得就只有你追过我,像我这么好追的人,如果有人追过,我怎么会等到你来追?”
“你最好永远都只等我来追。”
古煜闻言,严阵以待,一脸恪守男德的表情,给了时念极大的安全感。
时念的心情也随之大喜,兴致勃勃地拿出自己亲手酿制的白酒,想要与古煜共度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然而,当时念满心欢喜地将酒壶递向古煜时,却得到了一个让她有些失落的回答。
“我明天要上班,不能喝酒,你也要少喝一点。”
古煜温和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在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时念闻言,虽然心中有些小遗憾,但随即她便一笑置之。
“行吧,等你下次放假,我再来找你喝。”
时念爽朗地笑道,话语中带着几分“那就这样吧”的洒脱,仿佛在说:“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不必急于一时。”
反正有传送符阵,什么距离都不算距离,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相见,完全没有异地恋的烦恼。
古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他轻轻握住时念的手,说:“记得想我。”
……
夜幕低垂,两人相谈甚欢,直至深夜。恋恋不舍中,他们选择相拥而眠,让这份温馨与甜蜜,伴随着他们进入梦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洒在床边,两人悠悠转醒,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早餐过后,各自准备,开始了各自的行程。
时念的阿爹曾告诫过她,人生如江湖,身怀绝技的人,总会吸引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目光。因此,行事低调,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时念虽有傲视群雄的实力,但谨遵父训,尽量低调处事,她没有选择使用传送符阵高调登场,而是以最普通的方式,用双脚走进了特殊部门,全程谦和有礼,微笑待人,展现了一位真正强者应有的风范。
也正是这样的出场方式,让特殊部门的老大觉得时念就是时家得宠的小辈,出来历练,给个传信机关防身的,故而并未重视时念,却而不敢怠慢了时念。
于是时念就被安排到与时家内门嫡亲关系相熟的秦风组里,组里现有五位成员。
一位是后勤技术支援的顾里;
一位是武力值担当的王朝;
一位是负责情报收集的女同志花晓蓉;
一位是医毒双手抓的教授型帅哥,副组长沈之寻;
最后一位就是组长秦风,岭城秦家的独子,早年在黄泉时家听学,结识了不少的时家内门弟子。
“早上好!我是新来报到的时念。”
时念的名号,秦风在时家时都没有听说过,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是时家几房的晚辈,老大安排来的时家人,秦风可不敢得罪,自是热情相迎。
“我是组长秦风,看你年纪不大,以后你就叫我师兄吧!”
面对秦风突如其来的“师兄”称呼,时念心中颇感不适,她觉得这位外表清秀的男子,内心却显得有些自负,让她对秦风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师父只收了我一人,未曾听说我还有师兄,秦组长怕是认错人了。”
时念的话语简短而有力,直接而明确地表达了她的不满与疑惑,可见时念并不喜欢这种被强行拉关系的感觉,尤其是在她并不认同这种关系的情况下。
秦风显然没有预料到时念会有如此直接的反应,解释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不想因为这个误会而破坏与时念的关系。
“师妹莫要生气,我早年在时家听学时,受教于时家二叔,与时家二房的嫡系小姐时语平日里就是以师兄妹相称。”
“我自幼跟着师父修行,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与时家嫡亲关系更是不亲,与旁人更不亲,秦组长还是莫要为难我了,师兄二字怕是不适合我。”
时念的话语中带着坚定与决绝,没有给秦风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副组长沈之寻适时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是沈之寻,4组的副组长,身体有任何不适,都可以来找我。”
话语中带着温和随意,成功地化解了时念给秦风造成的尴尬,为双方都留了一丝余地。
“不用,我自己能冶,谢谢!”
时念的话虽然直接,但并没有恶意,只是不善于处理这种社交场合,好在,沈之寻是个大度之人,并未与其计较。
这时,秦风再次介入,试图缓和气氛,他开始逐一介绍组内的其他成员,试图让时念更快地融入这个团队。
时念虽然对秦风的初次印象并不好,但她也明白,融入一个新环境,赢得团队的认可与尊重,同时也得与秦风相敬如宾,省得惹起众怒。
“不知道这位新来的时家小妹会些什么啊?”
花晓蓉不愧是做情报收集工作的,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奇门遁甲,风水堪舆,占卜算卦……”
时念本来还想继续说的,可是看他们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像是看怪物一样,赶紧用“略懂。”二字收个尾。
结果就是略懂这两个字让大家以为时念只是生在时家,资源好,学得五花八门,肯定也是样样不精,毕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钻一门还好,这么杂,能精通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