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小芹就搀扶着苏宝全从车上下来了,手中还拎着一大袋子的大棒骨,故意炫耀了一下骨头上的肉。
村民们看着周小芹那炫耀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们才不馋,他们昨天借苏懿苒的光刚吃了野猪肉,香得很!
看着周小芹搀扶着苏宝全离开的背影,众人忍不住轻叹:“这苏家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唯一的老黄牛都被他们给赶走了,就剩下这一家妖魔鬼怪了,以后这一家子还不定什么样呢。”
“你看你们这话说的,邱静离开苏家是好事儿,你们不知道吧,山脚下那个新房子就是邱静闺女苏懿苒盖的。”
村民听到这句话都惊讶了一下,那房子他们还特意去看过,和苏振南家的格局一样,让人羡慕呀。
“什么?你们说房子是小苒盖的?这也太厉害了吧?苏家人还看不上那姑娘,要是我,我都放在家里供着,谁能摊上这么好的姑娘,做梦都能笑醒了。”
“就是的,要我说,这还是城里的姑娘有家底,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钱来盖一个大房子,咱都知道,邱静可没有积蓄的。”
“这个我也听说了,我家男人都拿到上工的钱了呢,当时我还在想,谁家那么大方盖房子,还给工钱,原来是那个小丫头,之前呀,是我看走了眼,以为那小姑娘性格窝囊,没有什么出息。”
“哎呦,别说出息不出息了,就那白净的小模样也是让人喜欢,十里八乡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娃娃。”
“你们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昨天魏强娘听说苏懿苒能杀野猪,那是拍大腿后悔呀,后悔自己当初阻拦魏强追苏懿苒了。”
“嘿嘿嘿,这个我也听说了,她一大早还让魏强给苏懿苒送鸡蛋去,结果魏强说,自己配不上苏懿苒就离开了。”
聊到这里众人都在想,什么样的小伙子能够配得上苏懿苒,要知道魏强那小伙子也是村子里很优秀的青年了呢,他要是都配不上,村子里的其他小伙子更不用说了。
“你们家儿子肯定不行,但是我觉得那个苏懿苒配我家小帅就不错,我家小帅长得周正一表人才……”
“停停停,你快得了吧,你家没有镜子,就让你儿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长的那个样子和你说的那几个字有一毛钱关系吗?我看你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就是,魏强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苏懿苒,你还说你儿子可以,你快点干活去吧,你要是不好好挣工分,你儿子都容易娶不上媳妇。”
众人说完哈哈大笑了一阵就纷纷离开了,留下小帅娘一个人站在原地气愤地看着那些阴阳她的人。
哼,她就要让小帅去追苏懿苒,先不说别的,就凭苏懿苒和邱静两人孤儿寡母的,在村子里日子肯定不好过,只要她家小帅主动送温暖,想要拿下苏懿苒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
邱静和苏二斤签好了分家协议就从大队中出来,苏二斤看着邱静,犹豫了许久低声闷闷地开口。
“你说你欠我一条命,才愿意嫁给我做媳妇,这么多年你在苏家任劳任怨,也算是还了我一条命了,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了。”
说完,苏二斤也不等邱静说话,就闷头离开了。
邱静看着苏二斤的背影,心里酸涩,如果不是她当年欠了苏二斤那条命,她早就离开这里,也不能在这里蹉跎这么久。
苏懿苒带着做香皂的原材料刚回到村子里,就被几个婶子给拦了下来,其中就包括苏振南的媳妇。
张小草走上去,一脸急躁地对苏懿苒说。
“小苒啊,你家出事儿了,你爷爷奶奶和三叔三婶都在马家村被打了,但是马家村的人不承认你三婶是他们打的,偏偏你三婶伤得最重,赤脚医生说你三婶的情况不太乐观。”
“还有……等他们都忙完之后,就发现苏茜茜和苏海达都不见了,村子里的人说,有人看到苏海达和一个男人走了,但是去哪里就不知道了,至于苏茜茜根本就没有人看到。”
“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娘和你爹分家了,你爹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说已经领证结婚了……”
听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苏懿苒脑子里想了很多悲伤的事情才忍住没有笑出来,还故作难过地抓住了苏二婶的手臂,把头靠在苏二婶的肩膀上,悲怆地开口。
“啊?怎么会这样?我才一天不在家,这怎么就天塌了?二婶以后……以后我和我娘……”
听着苏懿苒这假哭的声音,苏二婶感觉到苏懿苒快要笑出来了,她立刻轻轻地拍了拍苏懿苒的肩膀,柔声地说。
“没事的没事儿的,苏家人被打的事情已经通过村子里和解了,苏茜茜和苏海达失踪的事,你二叔已经和你三叔去派出所报警了,至于你爹和你娘分家的事情,哎,这就没办法了……”
“好了,你也别哭了,你先和二婶把你带回来的原材料送到工厂,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你娘,家里缺什么先从我们家拿就好了。”
周围围着的几个和苏懿苒关系好的婶子也纷纷开口安慰苏懿苒,见苏懿苒和张小草离开了,她们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叹了一口气看着苏懿苒离开的背影。
“哎,小苒多好的孩子呀,这出门一趟,家都没有,也真是……”
就在苏懿苒刚离开没多久,一个全身脏污头发凌乱的女孩子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村子里,径直往苏家的方向跑去,这一次苏家越来越热闹了。
苏懿苒被张小草牵着远离人群,就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张小草轻轻地拍了拍苏懿苒的肩膀。
“小点声,小点声,我听你二叔说,你奶奶他们一家人是去找何仙姑去了,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就没人知道了,怎么你们家有开始装神弄鬼了?”
听着张小草疑惑的话,苏懿苒收敛住笑容,语气淡淡的开口:“他们是亏心事儿做多了,就想要整点不切实际的玄学来宽慰自己,这一家人都坏透了,无可救药了。”